说到这里，夏陌缓的话顿住了，等他们分开以后，他们确实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原先想让他扔掉的想法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罢了，反正以后她也见不到这件被她撕成布条的衣服，更见不到这件衣服的主人。 “见到什么？缓缓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钟离夜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 他在心里却暗暗希望，希望她把这句话说下去。 “见到……”夏陌缓顿了顿，才说，“见到你自己啊，你自己这么绝色，你天天照着镜子有没有被自己的模样惊叹到，从而爱上自己？” 钟离夜辰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随后转瞬即逝，他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自己这张脸，宁愿我不是我。” 如果他不是他，他和她之间没有前世的恩恩怨怨，他是不是就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这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夏陌缓想了一下，还是没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笑着说，“你就是你，无人能够替代。” “是啊，我就是我。”钟离夜辰感叹。 他多么希望，他不是他。 见他如此，夏陌缓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她想要去触碰他，抱住他，给予他温暖。 甚至想要对他宣布说，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可她不能，这些统统都不能做。 夏陌缓抬起手沿着他脸部的曲线描绘，“我又想碰到你了怎么办？” “莫非缓缓又想要做昨晚的事了？”钟离夜辰调侃道。 “去你的。” 夏陌缓倏地把手收回，谁想做那种事了！ 除了那种事以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好吗？ “呵呵，可是不行了，灵魂离开一次之后，需要间隔很长时间才可以。”钟离夜辰说。 “是啊。”昨晚她有听他说到过。 早知道，她昨天就不要灵魂出窍，改成今日了。 那或许，等明天，她又会在想，早知道改成明晚。 日复一日，她怀念的都是昨晚已经逝去的时光。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呢？”夏陌缓问。 闻言，钟离夜辰的脸色变了变，随后恢复如初，“不急，以后吧。” “很难吗？”是很难拥有了吗？ “不难，只是不急而已。”钟离夜辰安慰她说。 怎么可能不难？ 如果简单的话，他怎么可能千辛万苦才保存住一个魂。 光是覆灭这一条，想要重新拥有就很是艰难。 更何况，他还不仅仅如此，他丢失的还有二魂七魄，要把那些魂魄重新聚拢，更是难上加难。 “哦，明白了。”夏陌缓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反正难她不怕，怕的是不能。 只要能，她有的是时间来帮他。 钟离夜辰继续安慰道，“其实我感觉这个样子就挺好的，飘起来比有的时候要舒服的多，不是吗？” “那会不会直接被风吹走？”夏陌缓毫不客气的说。 “……”听到她的话，钟离夜辰直接笑了起来，她的问题会不会太可爱了一些？ “有那么好笑吗？”夏陌缓懒洋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