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心悦这样说,林辉问道:“沈总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 “对啊,”沈心悦道,“那次我跟我前夫吃饭喝酒,结果被他带到了酒店。幸好你看到并出手制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其实只要有饭局,我都是尽量不喝酒或者少喝酒的。只是那次跟我吃饭的人是我前夫,我就放松了警惕。” “正常,”林辉道,“如果连另一半都防着,那这种婚姻一点意思都没有。” “谢谢你啊!我的救命大恩人!” 说出这句话,看向林辉的沈心悦还笑得特别灿烂。 报以微笑后,目视前方的林辉问道:“最近刘长峰有骚扰你吗?” “自打那次你在饭店羞辱了他,他就没有再联系过我了。” “那你妈呢?有没有催婚?” “我妈哪敢啊,”笑了笑的沈心悦道,“自从那次之后,我妈就特别听我的话,凡事都依着我。他还让我没事就多跟你联系联系,还说什么以后要想升职就只能巴结你。其实我对我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不想去总部那边打拼,我现在就想躺平。”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选择躺平也不错。” 看向林辉,沈心悦问道:“你是陆恒的儿子吧?” 见被沈心悦猜到,笑了下的林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两个人长得有七分像。” “我是他儿子,所以才被提拔为副董事长。” “那你可要加油,”沈心悦道,“其实我以前在总部那边工作过一年多,那边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卷,也有些尔虞我诈。其实大公司都是如此,不是好好上班就行,还必须搞好人际关系。后来有一次兰亭酒店副总经理离职,我就向董事会提出申请,才到兰亭酒店担任副总经理一职,次年升职为了总经理。我一直觉得你比较正直,正直的人在职场其实很难混得开,所以你得小心那种表面君子背地里却是小人的下属!” “放心吧,”林辉道,“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怎么扯到我了?” “好歹我以前是你的专职司机,我在其他岗位做得好也算是给你争光。” 听罢,沈心悦噗嗤笑了下。 一会儿后,他们一块走进了一家湘菜馆。 这次做东的是林辉,所以他让沈心悦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看过菜单,沈心悦点了一份剁椒鱼头以及一份湘西酸肉,其余的菜则由林辉来点。 吃到一半,沈心悦的手机响了。 见是下属打来的,放下筷子的她忙接通。 “沈总!找到他了!” 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的沈心悦忙问道:“叫什么名字?” “姚庆春,但……但……” 见下属支支吾吾的,沈心悦急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这个姚庆春早就死了……” 因下属的这句话,沈心悦都觉得脊背发凉。 很显然,她没想到林辉要找的居然是一个死人…… “行,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沈心悦选择挂机。 看着林辉,她道:“带你老婆进兰亭酒店的那个秃头名叫姚庆春,但已经死了,所以可能死无对证了。” “姚庆春?这个名字好耳熟!” 说着,林辉立即掏出了手机。 通过头条搜索,他找到了和姚庆春有关的记录。 姚庆春生前是一名房地产开发商,于2022年8月20日在工地意外坠亡。 看到姚庆春的坠亡日期,林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不是他妻子被姚庆春带到兰亭酒店的次日吗? 不知怎么回事,林辉总觉得姚庆春并非发生意外死亡,更像是遭到了报复。 是因为姚庆春睡了他老婆,所以次日才遭到某人的报复的吗? 林辉想到的人自然是棋先生,毕竟他妻子在斗兽场有着连李茶儿都无法比拟的权限。 等等! 姚庆春是房地产开发商,而赵铭翰又是在和房地产有关的公司任职? 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吧? 一瞬间,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在林辉脑海里蔓延开。 比如赵铭翰故意将他妻子灌醉,故意将他妻子送到姚庆春车上,之后姚庆春带他妻子到兰亭酒店开房…… 见林辉的脸色好不到哪去,沈心悦道:“人已经死了,线索是不是就断了?” “我有方向,”挤出笑容后,林辉道,“吃吧!” “人都已经死了,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了吧?” “也许吧。” 对着沈心悦笑了下,林辉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汤。 沈心悦其实还想继续问,但注意到林辉的脸色好不到哪去,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过午饭,两个人一块走出了湘菜馆。 随后,林辉送沈心悦回兰亭酒店。 沈心悦下车后,没有急着开车的林辉是打电话给陆可薇。 打通陆可薇的电话,他将最新情况说了出来。 他说完以后,电话那头的陆可薇问道:“所以哥你现在准备再去找赵铭翰吗?” “我需要帮手。” “我可帮不了你,那个赵铭翰跟一头肥猪似的,分分钟就能把我撞飞!” “我要那个花臂男的联系方式,”林辉道,“我准备让他带一群人跟我去找赵铭翰。” “你没他电话吗?” 被陆可薇这么一问,有些无语的林辉道:“上次本来准备问他要联系方式,他又说听命于你,我就没要了。” “那我跟他说一声,以后听命于你!” 嘟……嘟…… 陆可薇挂机后,林辉便往赵铭翰所住的小区驶去。 过了约五分钟,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通后,电话那头的男人道:“林董您好!我叫叶博禹,林大小姐让我听从您的吩咐!” “情况是这样,”林辉道,“我要撬开某个人的嘴巴。” “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他住在小区里,”林辉问道,“你觉得是直接冲到他家去,还是怎么样?” “要想不惊动警方,找上门可不是什么上上策,尤其是那种到处都是监控的小区,”电话那头的叶博禹道,“以我的习惯,我会跟踪他,在没什么人的地方一个麻袋就套住他的头,再带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严刑拷打。要不林董您把他的一些资料发给我,我逮到他了再跟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