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把火烧的更大一点,才能起到崔向东最想看到的效果。 其实。 崔向东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 与其耐心等待各类不友好势力,按照他们既定的计划,循序渐进的打压自己,倒不如给他们提供一个最好的机会,让他们急不可耐的跳出来! 那样。 崔向东就能借助酒厂事件升级版的这个坑,来埋葬一批人了。 为了挖坑,让火更大一点。 崔向东不惜让听听当场开枪,打残骡子等人,再安排罗明“不明不白”的死在县局。 他用如此野蛮的方式来对待投资商,那就是给对方递刀子! 那些人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肯定不会! 这样就是会跳进崔向东的坑里—— 不过很明显。 那些人联手利用这件事对崔向东,展开攻击后的力度,是相当可怕的。 即便方临瑜己经知道了,崔向东攥有瞬间就能逆转乾坤的大杀器,却还是担心他和苑婉芝,扛不住压力。 毕竟自身实力再强,也无法在杀敌一千后,自身却毫发无伤的。 按照老方的意思,最好稳扎稳打。 就是把罗明的供词,以及所掌握的制毒证据等等,这时候全都抛出去。 让那些人干脆的闭嘴,维护大家的颜面。 这才符合“表面笑呵呵,背后动刀子”的游戏规则。 崔向东现在做的,则是彻底撕破脸! “呵呵。” 崔向东不以为然的笑了下:“老方,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想过稳扎稳打,但现实环境却不允许。因为敌人太多了,而且个个都想弄死我。既然是这样,那我如果再按照游戏规则来玩,就算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也会把自己累死的。” 哎。 方临瑜叹了口气,端起了茶杯:“明天你打算怎么做?” 崔向东却反问:“如果你是我的敌人,要判断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攻击时刻,会不会看我让非著名投资商罗明,不明不白死在县局里后,究竟是什么反应?” 方临瑜点头:“肯定会啊。” 崔向东又问:“那我怎么做,你才能立即对我展开最狠辣的攻击?” 方临瑜愣了下。 手托下巴想了想,才缓缓地说:“当你因罗明的死,心慌逃避的时候!” 崔向东笑了:“对。因为我决定,明天天不亮,就去临市放松两天。” “那样的话——” 方临瑜目光一闪:“张希明,靠得住吗?苑市长,压力会呈数十倍的增加。” “尽管他并不知道,罗明是制毒罪犯,不知道暗杀老陈的凶手等等事。但我还是相信,希明同志能坚定不移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那么当初也不会去香江了。” 崔向东拿起茶壶,给老方满了点水:“至于婉芝阿姨那边,更不用担心。她的抗压能力,还是很变态的。毕竟从她婚后,就被猪猪爸给磨练了出来。” 夜色。 越来越深。 时间,悄悄的溜走。 清晨五点整,天刚蒙蒙亮,听听就驾车载着崔向东,悄悄驶离了彩虹镇。 等酣睡中的大嫂醒来时,己经是七点。 早就过来的方临瑜,己经帮她做好了饭。 负责照顾她的闵红,也来到了崔向东家。 得知崔向东早就去了单位后,大嫂也没当回事,最多也就是埋怨他在走之前,没有和自己告别。 大嫂吃饱喝足,去公司之前,准备去盘龙县上班的方临瑜,再次嘱咐她多去小柔公园转转啊,或者顺着娇子大道往西,散散心啥的。 反正大嫂的伤势,基本康复了。 大嫂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崔向东和老方总是让她去“抛头露面”,却是想都不会想的,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事。 早上八点。 省府的常委副办公室内。 手里捧着《青山日报》的李在星—— 再次把那篇“某非著名投资商,昨天午后惨遭云湖县局局长的野蛮、粗暴打击后,被带进县局的当晚,却因公司员工打伤很多酒厂员工的恶劣事件,心中有愧,竟然以死谢罪”的文章,仔细看了一遍。 “如果不是白纸黑字的摆在这儿,谁能相信!被崔向东抓到县局里的投资商,竟然在当晚遇害?呵,呵呵。崔向东,你简首是狂妄到了极点!我倒要看看,这次有谁敢保你。” 李在星微微冷笑,丢开这份报纸,点上了一根烟。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 他得好好的想想,想想各方的反应会是怎么样。 更得想想,昨晚他和某些人通过电话,协商的计划可能必须得改变了! 嘟嘟。 桌子上的内线座机,嘟嘟的声音,打断了李在星的思考。 于立心的秘书小耿,用客气的声音,请李常务副在半个小时后,去常委楼开会。 “好的,我马上过去。” 李在星放下电话后,抬手拢了下丝滑的大背头,笑着自语:“区区一个崔向东,在短短二十个小时内,竟然让天东班子接连召开会议。这份荣幸,也简首是没谁了。” 嘟嘟。 他的私人电话响起。 他儿子李云俊来电,语气兴奋还有激动,更有不加掩饰的恨意:“爸!您看过今天的报纸了没有?昨天午后被崔向东抓到云湖县局里的罗明,竟然死了!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妙。” 李在星的脸色一沉。 低声厉喝:“云俊!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样幼稚?连你妹妹的一半,都比不上!你如果再不尽快成熟起来,我怎么能把你放在更重要的岗位上?” “哼,牧晨只是个唱歌的,她。” 李云俊刚要随口说出妹妹李牧晨就是个唱歌的,所处的圈子怎么能和他相比,就被李在星打断:“云俊,你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 李云俊马上闭嘴。 哎。 李在星暗中叹了口气,语速放缓:“云俊,你所受的羞辱,我都记在心里。该怎么做,我比你懂。你现在要做的,是早点去单位上班。另外,你以后要远离那个甄惠嘉!那个女人的血统不纯,更是别人的姨太。关键是她的心机很深,懂得玩弄人心,利用人。” 李云俊没说话。 李在星就知道,他肯定不服气。 他皱眉,有心再训斥儿子几句,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了电话。 儿子长大后,基本都会对父亲的管教,产生很大的逆反心理。 不过。 像李云俊这种快三十岁了,还叛逆父亲的“孩子”,并不是太多。 “云俊比崔向东大了好几岁,但双方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哎。” 下意识把儿子和崔向东相比后,李在星再次叹了口气。 八点二十七分。 李在星双手捧着水杯,神色有些严肃的,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刚进门,李在星就觉得眼前一亮。 只因—— 有个身穿黑西装套裙,脑后发夹是白色,代表是新晋小寡妇的美貌娘们,竟然出现在了天东的班子会议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