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说什么? 皱着眉头的于大爷,立即满脸的惊讶。 “其实,就在我返回青山之前,我就己经知道了娅茜集团,就是个打着在投资的幌子,却暗中制毒的犯罪团伙组织了。” 崔向东缓缓地说:“我还知道,他们所有的外籍员工,无论是来自哪个国家的,都是境外的毒贩子!本来我就想,等我回到青山后,再和陈勇山同志、以及苑市长仔细协商,该怎么顺着这条线,抓住他们的大头目。却不料我刚返回青山,就发生了这件事。” 于大爷目光炯炯的看着崔向东,半晌都没说话。 就凭他的智商—— 肯定能马上联想到“娅茜集团如果真是制毒团伙,境外员工都是毒贩子的话。那么他们不但死了白死,苑婉芝和云湖三杰不用肩负任何的责任,甚至都有可能会因此立功”此类的事。 不过。 崔向东是怎么知道,娅茜集团是打着投资的幌子,来云湖县制毒的犯罪团伙呢? “于大爷,我告诉您一个小秘密。” 崔向东点上一根烟,笑道:“您肯定知道,我和前锦衣指挥使韦烈,是兄弟的关系。但您肯定不知道,他根本没有死。” 什么? 韦烈没有死? 你把这当作小秘密? 你他娘的—— 于大爷虎躯一颤,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大爷能肯定,再给崔向东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韦烈没死的事,来开玩笑! 他也绝不会傻呼呼的,去追问韦烈为什么要诈死呢? 他只需明白韦烈是做什么的,就好! 就凭韦烈的职责和本事,暗中调查出娅茜集团竟然是制毒团伙、所有的外籍员工,竟然是向外贩毒的专业人员等等事,并不是太难。 就凭崔向东和韦烈的关系—— 那么,当韦烈查出娅茜集团是犯罪团伙后,就把这个功劳让给自己兄弟,那还不是特正常的事? 嘿嘿。 于大爷自动脑补的这些,就是崔向东要告诉他一个小秘密的真正原因。 韦烈知道娅茜集团是犯罪团伙吗? 不知道! 但崔向东可以利用大哥,来给于大爷合理的解释一切啊。 好兄弟,本来就是用来利用的好吧? 反正于大爷又不会去找韦烈,求证这件事。 啪的一声。 自动脑补完毕的于大爷,也点燃了一根烟。 他紧锁着的眉头解开,神态和蔼的模样,让崔向东如沐春风。 “于大爷,还有一件事。” 崔向东又说:“云湖县局的陈勇山同志,并不是被失去理智的人们,误伤的。而是有人,专门暗杀他。” 啊? 于大爷再次虎躯一颤,缓缓地问:“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堂堂的县局局长?” “最大的嫌疑人,有两个。” 崔向东说:“一,是云湖吕家。说实话,吕家的没落和我有着最首接的关系。而陈勇山同志,则是让吕家没落的执行人。前云湖县荷花镇书记吕宜河,肯定想把我碎尸万段。但我很看重自己的安全,说白了呢,我就是怕死。因此,吕家没机会搞我。就把魔手,对准了陈勇山同志。” 嗯。 于大爷点头。 承认崔向东坦言他怕死的说法。 接下来半小时内,崔向东就把云湖吕家的没落‘刺杀陈勇山的年轻人,有可能是外地上学的学生;己经派遣李峰暗中展开调查的事,给于大爷简单讲述了一遍。 “这种可能性,很大。” 于大爷问:“第二个嫌疑人,是谁?” 崔向东语气轻飘飘的说:“东北边境金家。因为,我不小心搞死了金家的大外孙,古军。” 于大爷—— 干脆的说:“我可是听说,古军全身的骨头,除了脑袋之外,全都被你用钝器给打的寸断!你管这叫不小心?娘的。” 崔向东—— 被骂之后,也只能讪笑。 反正他己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刺杀陈勇山的人,是不是和边境金家有关,他都会把这盆脏水,泼到金家的脑袋上。 总是被人泼脏水的感觉,真心不咋样。 给人泼脏水的感觉,却是相当不错的。 而且崔向东泼的这盆脏水,得拉着整个天东:“好啊,边境金家,你们胆敢暗中派人来刺杀,我天东的实权副处干部!如果,你们不给个说法!呵呵,咱们走着瞧。” 咳。 崔向东干咳了声:“于大爷,还有件事我得请您帮忙。” 于大爷没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神里,却带有“有话说,有屁放”的不雅意思。 “当初我去市妇联,是您多管闲事。” 崔向东说:“那么,您现在必须得再次,亲自负责我的工作调动。” 你他娘的! 当初我亲自安排你去市妇联,是保护你。 你却说老子是在多管闲事? 于大爷强忍着怒气:“说,你又想滚哪儿去?等等!你不会是想以正处的级别,降级使用来接替陈勇山的工作,破获这起案子吧?” 崔向东—— 只能说,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 “老子亲自出手,把你调到云湖县局,这不是事。” 于大爷想了想,才说:“你是搞经济的好手,秉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我也不能让你,总躲在云湖县局偷懒。说!这件案子了解后,你要去哪儿?长青区那边,干个区长?” 崔向东—— 啥叫废物利用啊? 谁家的废物,能有我长得这样帅啊? 还有就是,破了这个案子后,我还得应付古家报复、南水红颜之死的事呢。 我躲在云湖县局,不正好处理这两件事吗? 崔向东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于大爷拍着桌子,赶着滚蛋。 尽管于大爷的态度很恶劣—— 但崔向东知道,他明天在单位,就会“莫名”力挺婉芝阿姨! 前来于大爷家作客的目的己经达到,崔向东也就原谅了,他的恶劣态度。 临走前—— 吩咐于欢:“我来时,搬的那箱子三十年的茅台呢?给我搬出去,放在车上。” 那箱子酒,可是秦老丈人特意给他准备,送给沈老丈人的礼物。 疼女婿的沈老太太,在崔向东离开沈家村时,非得把那箱子酒,给他搬在车上。 不要都不行! 今晚来见于大爷时,崔向东就把这箱酒搬了进来。 现在他要走了—— 当然得把那箱子酒,再搬走啦。 于欢一呆。 走出书房的于大爷,气得肝疼。 “赶紧的,我的时间很宝贵。” 崔向东没好气的训了于欢一句,快步走出了于大爷家。 脸上的得意笑容,却迅速凝固。 因为—— 天东第三人古玉! 就在于大爷家的门外,耐心的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