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真累! 无论是和萧错演戏,还是和苑婉芝演戏,崔向东都觉得很累。 万幸的是—— 崔向东和萧错演戏时,有个电话及时打进来。 就在他不想和苑婉芝继续唱戏时,电话再次被拨响。 他连忙顺势接起电话:“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 “是我。” 谁家小姑姑那清冷的声音,从电话内清晰的传来:“你能不能赶紧回家?出了点急事。” 听到合法老婆的声音后,崔向东徒增一种浓云压顶,忽然放晴的爽朗,问:“什么事?” 秦袭人回答:“电话里说不清,你回来说。咱爸己经给外出拜年的大哥他们,也打了电话。” “好,我马上回去。” 崔向东结束了通话,抬头看向了苑婉芝。 她此时己经端庄无比的样子,坐在了书桌后,满脸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泽。 “果然是个高手。要不是我能嗅出商皇的味道,我还真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崔向东心悸了下,对苑婉芝说:“婉芝阿姨,我。” “那就赶紧回去。” 苑婉芝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难以处理的事,给我打个电话。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好,我走了。你多劝劝猪猪。” 崔向东低声说了句,转身快步出门。 苑婉芝开始琢磨秦家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得需要崔向东这个女婿,赶紧回去处理。 “难道这件事,和小家伙在猪猪房间里时,接到的那个电话有关?在猪猪的房间内,究竟是谁给他打了电话?能让他爆粗口骂人?” 苑婉芝想到这儿,起身出门。 萧错的房间内。 萧错还站在窗前,静静看着和萧老告辞后,在萧天幕的陪同下,走向前院的崔向东。 一只手伸过来,慢慢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她的视线。 萧错却没有动,只是轻声说:“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现在只要嗅到你的味道,就会忍不住的恶心。” 苑婉芝淡淡地说:“告诉我,是谁给崔向东打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又是说的什么。说完后,我马上走。” “我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只能隐隐听到是个女人。” 萧错如实回答:“女人在打通他的电话后,就哭喊着让他,还她的洋洋(羊羊)。” 羊羊? 苑婉芝愣了下,猛地明白:“段慕容。给崔向东打电话的女人,是大理小段的母亲苗白凤。看来,段慕容因思念崔向东,独自偷跑出了段家。” “你怎么知道?” 萧错转身看着苑婉芝,眼里浮上了好奇之色。 苑婉芝却看着她的眼睛,不答反问:“你嗅到我的味道后,还恶心吗?” 萧错嘴角抿了下,垂下了眼帘。 唉。 苑婉芝叹了口气,伸手挽住女儿的胳膊,坐在了床沿上:“猪猪,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其实我自己,也没脸苟活。毕竟当初铸成大错后,我却从中深刻体会到了久违的幸福。负罪感有多重,渴望再来一次的期待就有多浓。” 萧错问:“你和我说这些,是在让我接受你们不正常的关系吗?” “不是。” 苑婉芝语气冷漠:“我只想你明白两件事。” “你说,我听。” “一,崔向东是秦袭人的丈夫,和你萧错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呵呵,第二呢?” “二。” 苑婉芝抬头看着窗外,梦呓般的说:“早在十七八年之前,萧天尽在用皮带狠抽我时,误伤了他自己。这些年来,我即便和他同床共枕,他也从没有碰过我!” “啊?” 萧错一呆。 苑婉芝缩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惨笑了下:“萧错,你好好的看看我。现在依旧这样年轻。我,也是个渴望爱情的正常女人。我守活寡这么多年,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一旦重新获得爱情,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 萧错嘴巴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恶心我这样子,我又何尝不恶心自己?” 苑婉芝满脸的痛苦:“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我像你一样,没有家室的话,我还能去找别的男人。萧错,你告诉我。我是该去找别的男人呢?还是和他偷偷摸摸的好?” 这个问题—— 别说是萧错了,就算换成秦袭人也无法回答。 萧错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 尤其她的清白被毁,是为了帮女儿挽回未婚的婚姻。 愧疚。 说不出的愧疚,自萧错单纯的内心,缓缓的涌上。 她慢慢的趴伏在苑婉芝的怀里,低声:“妈,对不起。” 苑婉芝睁开了眼,嘴角浮上了得意的笑容。 嘴上却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你厌恶我,哪怕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在意。因为你是我的独生女儿,是我唯一的生命的延续。” “妈——” 萧错泣声说:“我心里好难受。看到你们眉来眼去,私下里做小动作时的样子,我真的好难受。你说,我该怎么办?” “等过完年后,先去你三叔那边。也许,你就能慢慢的忘记他,遇到珍惜你的好男人。” 轻抚着萧错的秀发,苑婉芝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性:“无论怎么说,你都要比大理小段强很多。唉,那个可怜的孩子被救出来时,就染了毒。整个人傻傻的,连亲人也认不出。却能牢牢记住,她是崔向东的情人,玫瑰花般的女人。她这次离家,肯定是为了找崔向东。” 苑婉芝仅仅凭借萧错听到的一句话,就精准分析出了段慕容的基本情况。 并给萧错详细讲述,段慕容被坏人拐走后,所受的致命磨难。 萧错心中的痛苦,迅速的减弱。 这边的事,崔向东当然不知道。 他回到了秦家。 刚进门,就被秦袭人带进了秦老的书房内。 秦老皱着眉头说:“向东,段慕容私自离开了段家。临走前,她给家里留信,说是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