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屋子。 还是那处对于一个人来说足够活动的狭小屋子。 但是已经变了。 也许苏木是该说欣慰呢? 这里总算沾染上女生的气息,如果可以不要脸的说一点,总算是有点像是有女主人一样屋子了。 “呕” 当然,如果这家伙能不一边勾住苏木的脖子,一边脑袋蹭在他胸口疯狂的吐出秽物就更有生活韵味了。 苏木先给杉萱回了一句这边已经安全到家了。这是一种礼貌。 之后便要着手想办法如何处理在床上扭来扭曲的麻烦了。 “算了。” 苏木也不在意床会不会被弄脏了,直接把她放上去。然后去浴室放点热水,拿上毛巾过来。 别的不说,总归要给她擦擦脸吧? 也不能说清楚她吐的除了带着刺鼻酒精味的啤酒外那些黏糊糊的也许还沾着些许胃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呕。” “我真服了。” 苏木刚小心翼翼帮她擦干净脸,这家伙一瞬间又从嘴里冒出来的什么,把下巴和原本白净的脖颈弄的脏兮兮的。 夏橘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呢? 沦落到喝这么多酒的程度,恐怕是不能称之为什么小事。 苏木一边又不厌其烦的给她擦干净,也不想去想了。如果夏橘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也没必要强行去知道什么,谁都有秘密,谁都有不想说的话。 “唔···” 差不多给她擦干净脸和脖颈,这家伙呜呜的翻了个身,好不惬意。 “呼···” 苏木直起身,看见她身上也有不少秽物。但是再怎么关照她也不可能替她更换衣物。 也帮她擦擦? 这个决定被苏木马上否定了。算了,就当是给她自己一个教训,想想假如明天她自己爬起来看到自己的模样能羞愧到找个地洞钻进去。 破灭了。 大学时那种高冷的、不近人情的形象,到现在已经在苏木心里轰然倒塌了。 嘛。 她现在这种软乎乎的样子也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就是了。 “呼···呼···” 夏橘呼吸像是小小风箱一般拉扯着。偶尔能听见她发出梦呓般像是在说梦话,但又不知道具体是在说什么的声音。 苏木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一点半。 从这里回到宿舍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还必须要是运气好能很快打到车的情况。 不能再耽搁了。 宿舍里唯独自己的管理室是没有浴室的,这时候回去再慢慢地用电热水壶烧水太浪费时间了,苏木想想反正这里有自己的衣服,有浴室,不如就在这里洗个澡好了,那样的话回去就能直接躺在床上睡。 如果回去的话肯定是一碰枕头就能马上睡着。苏木确信。 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苏木走进浴室,到镜子面前他才确切的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究竟有多狼狈。 袖子上,两只都是。 胸口的衣襟。 裤子上,档口已经擦过了就不说了。 鞋子上不知道什么也被她糟蹋过了。 苏木一边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一边不得不感叹。能吐的这么顺畅算是幸运了,要是想吐都吐不出来才是最难受,那时候说不定还不得不在这儿伺候她一晚上。 啊。 这样想还得感谢她。 谢谢橘姐不杀之恩呢。 毛巾被夏橘很贴心的洗过了,挂在外边。 “嗡嗡。” 苏木去拿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下。 是沐笙发了一条微信,问的话倒是挺普通的。 “在干嘛?” 在干嘛? 凌晨一点半特地发消息问一句在干嘛? 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呢? 具体的寓意要从杉萱在准备休息一下偷个懒的时候,沐笙愁眉苦脸的冲进酒吧这个地方说起。 “呜呜呜!!!” “萱萱!我今天遇见情敌了!啊啊啊!!!” “她居然···”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牵木木的手!那是我的木木的手啊!” “不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我的精神食粮!她凭什么那么放肆啊!呜呜呜!!!” “我要和伏特加!十瓶!呜呜呜!” “呃。” 一见到她这种样子,杉萱默默的从柜台底下掏出用伏特加瓶子装的苏打水的瓶子给她满了一杯。 问。 为什么这段时间杉萱总是没精神,早上起不来。 原因就是这段时间的夜间午休几乎全给沐笙做了情感咨询。 “咕噜咕咚···” “萱萱,你这威士忌怎么是苏打水的味道啊?” “这是伏特加。” “噢!” 沐笙又灌了一大口,说:“萱萱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狐狸精勾搭我家木木的画面,我快愁死了!” “这个嘛,不要急,苏木不是那种人的。” 杉萱摸了摸鼻子,想起就在一个小时前苏木还和沐笙所说的那个狐狸精在一起喝酒,要是沐笙知道了可能当场就坏掉了。 “我就是知道我家木木不是那种人现在才能坐在这里!不然我早过去把她、她,跟她讲道理去了!我大学的时候可是辩论赛第二名,论讲道理我根本就没怕过谁!” “那要是苏木叫你给他捶捶腿什么的你要跟他讲道理吗?” 杉萱问。 “嘿,给自己喜欢的人捶捶腿怎么了?要是给我家木木做事,暖床,擦背,洗衣做饭,带孩子,孝敬丈母娘,投资给他开公司,给他买车买房,买游轮,一起出国旅游环游世界,他想干什么我就愿意替他做什么?跟喜欢的人讲道理,为什么要讲道理?” 沐笙像是喝醉了一样,脸颊上浮上一朵红云,说:“只要是木木想,我就乐意。道理,跟自己老公为什么要讲理嘛!真是的!一看萱萱你就没真正喜欢过谁,你不懂我这种一想起木木就幸福的要死的感觉。” “舔狗。” 杉萱默默的评论了一句。 “···” “舔狗怎么啦!舔狗吃你家大米啦?” 沐笙大着舌头说。 “美女,我觉得我可以···” 旁边有个男人一直望着沐笙,他想···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就你连我家木木的百分之···不,亿分之一都没有!” “我···” 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杉萱瞪了一眼马上端着酒杯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