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丫头,我是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苏木皱起眉头,完全搞不明白叶初夏想做什么。 “前辈,我不是小丫头,我有名字,还有如果是有诚意的道歉请称呼我的名字。” “叶初夏,你说说看,诚意不诚意和床有什么关系。” “前辈,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叶初夏直直的望着苏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让苏木感觉有点难受。 “实话实说吗?” “随前辈的便。” “哭过。有点闹别扭的样子,然后···有点可怜。” “那前辈认为这样的我能对前辈做什么?在这只有我和前辈两个人的房间里,我是女孩子,前辈是比我大的男孩子。” 叶初夏认真的眼神反而让苏木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诚意和躺不躺在床上没有一毛钱关系吧?” “前辈,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吧。” 叶初夏背过身,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就留下苏木一个人在那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当然,出去更不是。 什么都没干成进来了就出去算什么? “好吧,我照你说的做。” 苏木也不废话,直接躺在大床上,隔着叶初夏一个人的距离。 实话实说,这床是真的软。 就这样望着天花板,她不说话,苏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辈。” 过了几分钟,叶初夏从被子里探出头,但还是背着苏木说话:“要洗澡的时候来这里洗澡。你有钥匙。” “不不不,我之前也说过,不方便。” “这是补偿。” 叶初夏认真的说:“之前给前辈添了麻烦,一直没有机会补偿,这次是偶然的机会。前辈有生活上的不便之处,而我正好可以解决这个小麻烦。” “我也只不方便一星期,没事的。” “然后这也是我要的前辈的诚意和补偿。” 叶初夏转过身,因为位置差异仰视着苏木说:“不这样做的话,我会一直在意之前给前辈添过的麻烦。” “呃。” 被叶初夏那种格外严肃不似开玩笑的眼神盯着,苏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后就当是报复吧。” 隔着被子,叶初夏靠近苏木。 “前辈不是说我是一个放荡的女孩子吗?既然是一个放荡的女孩子那把前辈拉进来了,肯定是要做点什么的吧?” “不不,那是我说错话,我不了解你不该那么说。抱歉。” “前辈,插了再拔出来等于没插吗?” 叶初夏纯洁无垢的眼瞳盯着苏木,然后身体继续移动。 “你这又是搞哪门子的颜色啊?喂喂,你别靠过来啊?” “就这样。” 隔着被子移动到苏木的身边,然后叶初夏把腿裹着被子搭在苏木腿上,说:“这样就算是把前辈拉进来睡过了,绝对足以称得上前辈口中的放荡的女孩子了。” “好了,前辈,晚安。就二十分钟,早饭还来得及做的。” 说完,叶初夏就这么面朝着苏木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你开玩笑的吧?” 苏木望向她,她真的就纹丝不动了。 “喂?黄毛丫头?” “笨仓鼠?” “小麻雀?” “麻烦精?” “我的天,真的睡着了?” 无论苏木怎么出声,何种怪异的名字,叶初夏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好像睡的格外安心,格外的沉。 “这算什么事儿啊!” 感受着搭在自己肚子上的腿,苏木叹了口气。 所以古人才说,祸从口出。 再看看叶初夏。 还别说,这家伙睡着了还能称得上是个美少女,只要不说话什么都好。 算了算了,二十分钟给她好了。 只不过。 苏木望向一旁的洗浴间,这家伙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 她怎么可能预料到自己要说那种话,说实话那时候就连苏木都不知道会说出那种话。 也就是说随机应变的。那看来,叶初夏是一直对上次在咖啡馆门口做的事耿耿于怀,想想昨天厚脸皮登门也大概是在找机会想向自己补偿什么吧。 这么讨好自己就是为了补偿那次添的麻烦? 可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木还真的是快淡忘了。反倒是那天她突然说的为了补偿自己在广场上唱歌的事情让苏木记忆犹新。 嘛,且不说之前。 就这次的双向补偿倒是让苏木既哭笑不得,又感觉心里有些暖暖的。 ‘这样就算是把前辈拉进来睡过了,绝对足以称得上前辈口中的放荡的女孩子了。’ 想到她这句话,苏木笑了下。 在某种意义上,这家伙倒也挺可爱的。 苏木想法挺多。 实际上他身边的那个人想法也挺多。 能促成这样的局面,首先叶初夏要大力感谢为自己提供了大量情报和建议的森小鹿,其次要感谢苏木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当然,其实不应该分主次,因为这两者缺一不可。 如果没有森小鹿的各种建议,叶初夏知道可能自己就只会消沉大半天,然后又想明白事情发展成这样自己负主要责任,然后又颠颠的想办法缓和和苏木之间的关系。 而有了森小鹿说的‘化干戈为玉帛’的建议。 这一下叶初夏不但如愿以偿的解除了误会,让苏木也许对自己有了些许好感,还创造了之后苏木起码好几天会来这里借浴室,相处的机会。 甚至,还灵机一动没脸没皮的直接躺在苏木旁边,把腿放在苏木的肚子上。 这是叶初夏梦里好多时候都梦到的,但又在短时间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达成了。 虽说是不正常的睡,时间也不会很长,但叶初夏觉得很满足。 重生以来就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尤其是昨天因为自己身边出了乱子直接失眠了,原本想着要很久都睡不好觉了,没想到命运立马送了枕头过来,还是沾着枕头就睡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效果拔群的好枕头。 然后。 理所当然的,有苏木陪在旁边,嗅着苏木的遥远又熟悉的味道,叶初夏真的睡着了,还是前所未有的深度睡眠。 “前辈···” “对不起。” “?” 听见细碎的声音,苏木转头看向叶初夏。却看见这家伙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缓慢地流出口水,一直一直连到枕头上,在布帘缝隙透出的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卧槽!” 湿湿的,冰冰凉凉的,黏糊糊的。 苏木才发现,其实这口水应该已经流了好长时间了,只不过是自己一直盯着天花板没注意到,等注意到口水早就已经浸透了自己脸挨着的枕头上,那么一转头右边的脸自然而然的和这家伙恶心的涎水来了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