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花比死了难受!”沈凝月神色凝重地道。 “……”桑知语放下手,“沈辞母亲不是给了你钱吗?她跟我保证过,不让你的生活质量变差。” “口头承诺你敢信?”沈凝月翻出银行发给自己的短信,“看看,沈辞把我全部银行账户冻结了!他母亲现在也不接我电话,合着人家母子俩一条心,故意整我呢。” 仔细看了看映入眼中的短信内容,桑知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将养母给死渣男下药的事情,告知了死渣男,他在报复? 见养母略微凶狠的表情,她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我试过找老爷子,老爷子不管这事!你想想对策?”沈凝月烦恼地收好手机,已经指望不上养女给她钱,不如指望养女对着沈辞一哭二闹三上吊。 “想不到对策,沈辞找人告我,要求我赔三千万。” “他凭什么告你?” “告我违反了竞业协议和保密守则,给盛元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桑知语当前最烦恼的事情,莫过于解决天降横祸。 早知道害得连带养母不好过,她就不告诉死渣男药是谁下的。 一时之间,沈凝月和桑知语沉默对视。 她们的命门被沈辞精准把控,是死是活全看沈辞的脸色。 沈凝月喝了几口冰咖啡来降降火气,极其嫌弃地道:“行了,行了,我找你没用,你个废物,一分钱没捞到,婚也没离成,你先搞定你自己的麻烦。” 桑知语反驳不了,郁闷地揉揉太阳穴。 这段婚姻,她可不是个废物,死渣男一有点不高兴,就能让她不痛快。 接下来,两人没说几句话,沈凝月启程去庄园,委屈自己住一阵子。 目送养母的离开,桑知语独自在咖啡厅坐了十多分钟,而后准备买单,返回公司。 结果,在买单之际,扫码付款几次,页面都显示账户被银行锁定,暂时无法使用,要联系银行,她耳边不禁回荡养母说的话,脑海中第一个升起的念头是‘死渣男不会把我的银行账户也冻结了吧’。 未等她询问银行,赵心妍打来电话。 “知语,我和郑珊当面沟通完了,对方不同意和解,坚持上法庭。我看过你签署的竞业协议和保密守则,竞业协议由于盛元集团没准时向你发放补偿,这个你不用负法律责任,但保密守则不好说。” 赵心妍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来,她扶额:“上了法庭,我赔偿三千万的几率多大?” “赔偿金额不是原告说多少就多少,具体金额要看法官的裁断。”赵心妍合上保密守则的复印件,“你别害怕,我再和郑珊沟通沟通。” 麻烦事接憧而来,起源是死渣男,桑知语恨恨地咬咬牙。 这会,她想瞬间移动到盛元集团,狠狠揍死渣男一顿。 “心妍,谢谢你!”桑知语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如果没赵心妍这位好朋友,她估计请不起律师帮她处理。 “客气什么?应该的。” 挂断电话,桑知语正视好奇望向她的服务生。 付款几次都失败,服务生不盯着她才怪! 她尴尬地捋了捋长发,重新扫码付款。 尝试换了张银行卡,付款显示成功了。 幸好死渣男没缺德到把她银行账户都给冻结,她得以离开咖啡厅。 然而,几天后,她收到法院寄来的起诉书。 起诉书上面白纸黑字地清晰写着她的个人信息,想安慰自己没被起诉都不行,桑知语气得当场将起诉书摔在地上。 明明是美好的周末,却被死渣男弄成世纪末日。 她打电话求助赵心妍:“起诉书寄过来了,怎么办?” “你拍照发我,我看用不用写答辩状。”赵心妍早预料到郑珊不拖着,一定会在最快时间内起诉桑知语。 “好。” 按照赵心妍说的做完,桑知语如无脊椎动物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注视天花板,心中满是后悔。 时光能不能倒流啊?她想回到不认识死渣男的时候。 周一。 调整好周末的糟糕心情,桑知语如常地上班。 不料,她刚一到自己的工位坐下,张丹缨打来内线电话。 进入张丹缨的办公室,她职业化地问:“张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张丹缨不玩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沈总的能量超乎我的想象,他助理又联系我,倘若我不开除你,沈总会继续施压。” “……”桑知语抿了抿红唇,“沈辞向您施的是哪方面的压?” “商界的压力。”张丹缨实话说。 盛元集团到底是涉足无数领域的庞然大物,巨象集团不是它的对手,她没想到沈辞要对自己的准前妻‘赶尽杀绝’,沈辞助理初次联系她,单纯是言语施压,但现在压力来自商界上。 桑知语不知说点什么好,烦躁得要命。 “抱歉,我无意和沈总为敌,也没能力和沈总为敌。”张丹缨不好意思地道,“我会叫财务部赔偿你三个月工资。” 话说到这份上,桑知语岂能不明白张丹缨挡不住沈辞的施压。 成年人都懂得保留点体面,不把面撕破,她礼貌性地笑笑:“承蒙张总这段时间的照顾,希望日后有机会再在您身边工作。”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盛元集团起诉你。”张丹缨昨晚听法务部的汇报,盛元集团把她公司也起诉了,“你毕竟是帮我做事才被起诉的,需要赔偿的话,你找我。” “开庭日还没定,到时说。”桑知语顿了顿,“先提前谢谢张总。” “你小心些。”张丹缨思考片刻,“我还打听到,沈总助理跟a市各大公司打了严禁录取你的招呼。” “……”桑知语磨磨牙。 走出张丹缨的办公室,她一边走离职流程,一边交接工作。 入职时间短暂,没太多工作交接,很快,她便和同事交接好工作,也和人事那边确认了自己的工资和赔偿加起来是多少。 到了真正要走的那刻,桑知语很是不舍。 年薪百万的工作就这样没了,死渣男是罪魁祸首。 虽说没恨他入骨,但她人生前路一片黑暗,被死渣男蒙上厚厚的阴影。 她做错了什么? 搞得他非常想逼死她? 或许对他来讲,她一开始爱上他就是个错吧。 不过,他不让她好过,他也休想好过! 愤怒的驱使下,她打车前往盛元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