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豆腐的秀儿还算有一点点姿色。 刁二毛凑上前去,捏了一下秀儿的脸颊,嘿嘿笑道: “刁爷我今天要吃豆腐。” 秀儿惊叫一声,伸手欲推开刁二毛的手。 啪! 刁二毛一巴掌甩过去。 “贱货!给你脸了是吧?” 秀儿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占了秀儿的便宜后,刁二毛回头看了看小花轿,尖声道: “哈!娶一个也是娶,娶十个也是娶,今天我刁爷何不多娶几个?” 说完,刁二毛看向身后的花猫,问道: “你觉得呢?” 花猫连连点头笑道: “刁爷乃天选之子,配个三妻四妾正是应有之义。” 刁二毛很满意花猫的回答,对花轿身边的吹鼓手喊道: “吹起来,吹起来,动静弄大点。” “嗯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刁二毛自言自语,转头扫视人群,看到一名肥胖的中年妇女站在人群中。 “我知道缺什么了。” 刁二毛三两步跳到肥胖中年妇女面前,笑嘻嘻的道: “胖婶,就缺你啦。” 胖婶是镇子上有名的媒婆,整日穿梭在各个村镇间,干些保媒拉纤的活儿。 “是,是,刁爷尽管吩咐” 胖婶不敢有丝毫忤逆。 “给我保個媒嘿嘿嘿” 刁二毛让花猫从李大锤身上把沾着泥巴的大红花扯下来,带在自己胸前。 “去酒肆。” 高喊一声,刁二毛带人来到酒肆门前。 十多年前,酒肆老板娘孙九娘刚嫁到镇子上时,惊艳了半个镇子的男人,这其中就包括刁二毛。 从那时起,孙九娘在刁二毛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孙九娘整日养尊处优,身上有着镇子上女人少有的富贵之气。 如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当然,最重要的是,娶了孙九娘,就得到了酒肆,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出于种种原因,这次刁二毛要明媒正娶! 来到酒肆前,刁二毛手一抬。 身后的锣鼓唢呐声停了下来。 他贱兮兮的道: “胖婶,辛苦,辛苦。” 胖婶一脸讨好的道: “刁老爷说哪里话。” 说话间。 胖婶上前敲了敲酒肆的门,甩开公鸭嗓子喊道: “九娘?九娘在吗?开开门,我是胖婶啊。” 叫喊了片刻,酒肆门打开一道缝隙,孙九娘露出半个脑袋,神情警惕。 没等九娘说话。 胖婶一把拉住九娘的手,脸上肥肉哆嗦着: “大喜,九娘大喜啊!” 九娘把手抽回,皱眉道: “喜从何来?” “刁老爷想娶你做大房,九娘你真是有福分。” 胖婶唾沫星子横飞,一脸兴奋的道。 “我有丈夫。” 孙九娘气的脸成猪肝色,冷冷的回应了一句,就要关门。 “老黄早就死了,就算没死,他敢回来我就弄死他。” 刁二毛跳步上前,尖声道。 吓唬了一番,刁二毛脸上又换成一副猥琐神情道: “跟了我,保证有你享福的,我很厉害的嘿嘿” 孙九娘嫌恶的摆摆手道: “我没那福分” “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别给脸不要脸,明天一早我来接人,今晚好好捯饬捯饬!” 冷冷扔下一句话,刁二毛带人离开。 为了名正言顺的得到酒肆,刁二毛对孙九娘还算客气。 韩石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见刁二毛没有直接对孙九娘出手,长叹一声往小河村走去。 村尾土屋。 院子里一如往常,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 从屋子角落里翻出一坛老黄酒,在小火炉上温着。 韩石盯着炉火怔怔出神。 老黄出事后,孙九娘的酒肆必定横生波澜,这早在他的预计之中。 只是,原本以为也就一些小混混闹事。 他出手整治一番,暂时把事情压住,然后找机会让孙九娘带着阿宝远离是非之地便可。 谁成想凭空杀出个雪之子刁二毛,把镇子闹翻天也就罢了,偏偏打起孙九娘和酒肆的主意。 自作孽不可活! 韩石端起老黄酒,慢慢喝着。 恍惚中。 年少时,和李大锤、大嘴一起在土堆里玩泥巴。 豆腐铺子里,和虎子等人去偷豆腐渣。 过往的一幕幕不住的在脑海中闪现。 “马拉巴子的!” 韩石狠狠骂了一句。 起身翻出破烂斗篷揣在怀里,推门而出。 月黑风高。 小河村和镇子相距不远,有一条小路通往镇子,两边各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韩石没有走小路,犹如狸猫般在小树林里穿梭,很快便来到镇子上。 刁二毛家。 酒气四溢,气氛浓烈。 “刁爷,恭喜,恭喜啊。” 花猫给刁二毛敬了碗酒。 前阵子,花猫跟着彭修,结果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平白挨了一顿狠的。 那次之后,彭修就对他爱答不理了,花猫只好默默回山中打猎。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了。 打猎如此辛苦,哪有跟着彭修耀武扬威来的痛快。 在得知刁二毛成为武者后,花猫第一时间凑了上去。 现如今,花猫成了刁二毛手下第一干将。 几名混混和青竹帮的大汉一起端起碗,向刁二毛敬酒。 “同喜,同喜,等过几天,刁爷我给你们也寻几个姑娘,大家一起痛快痛快,嘿嘿嘿” 刁二毛举起酒碗应和着。 “哦,我那几个娘们儿,你们要是看上了,尽管开口,刁爷我不是小气的人,哈哈哈” 刁二毛补充道。 “刁爷仗义!” 众人一起大笑,满脸猥琐之色。 破烂小院不远处的一处墙角,韩石缩在里面和暗影融为一体。 他静静等待了小半个时辰,见没有人出入小院,起身拍拍斗篷上的泥灰,翻过篱笆进了小院。 厢房内,李大锤的新娘子被绳子捆住,坐在床上。 刁二毛的老娘盯着新娘子,狞声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跟了二毛,就要好好伺候我们娘俩,再敢想着李大锤,看我不把你嘴打烂!” 新娘子低声抽泣着。 “哭什么哭?二毛看上你是伱的福气!” 韩石闪身来到窗户下面,伸出手指捅破窗纸,摸出一个铜管插入窗户,调动气血之力悄悄把迷香送了过去。 “啊” 刁二毛老娘张了张嘴巴,很快晕过去。 新娘子紧跟着晕了过去。 韩石不再搭理二人,迈步朝堂屋走去。 “吱呀。” 一阵牙酸的木门转动声。 韩石推开堂屋房门。 “谁?” 刁二毛首先觉察,抬头看向门口。 “刁爷,恭喜啊。” 韩石摘下斗篷,龇着大白牙笑道。 “石头?原来是你小子啊。” 刁二毛斜着眼睛,一脸警惕的看着韩石。 韩石扫了一眼屋子众人,拱手道: “刁爷,我韩某人特来讨口吃的。” “哈哈哈来了就是自家兄弟,坐下说。 成为武者后,很多小混混前来投靠,刁二毛不疑有他。 这姓韩的前段时间还在镇子上称爷,现在就过来献殷勤了。 想到这里,刁二毛心中痛快至极。 “刁爷,这几位好汉都是” 韩石指着几名陌生的青竹帮大汉,一脸问号。 “来来来,我给韩兄弟介绍介绍” 刁二毛指着一名大汉道: “这位是龚大力,天生神力” “这位是牛刚” 刁二毛一一介绍着,免不了一顿吹嘘。 同时,韩石放开五感,确实没有感应到有武道强者的存在,当下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