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这边要参加‘春闱’在国子监当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贾珍这边可是用一个对子,直接难倒了整个国子监的夫子。 为了从贾珍这边知道下联,这些夫子可是一致作保,让贾珍获取了国子监监生科考的资格。 要知道这种资格一般,都是在国子监当中极为优秀者,经过诸多夫子以及国子监主官人员的担保之后才能够参加科举。 在京城的其他人,那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国子监之外的京城学子想要参加科举,那就得按照科举的规矩,一步一步来。 要么回到原籍进行县试、府试、院试,然后再取得当地举人的功名,才能够参加乡考。 要么挂到京城周围的府县,同样从童生开始,一步步经过县试、府试、院试成就秀才癝生之后,才有资格参加乡试,取得举人功名之后参加科考春闱。 而国子监这边监生的名额之所以珍贵,就是他直接省去了前面的步骤,一步到顶,直接可以参加京城‘春闱’,所以国子监的监生一般也都被称为国子监的举子。 当然这里面有很多都是春闱落第成绩优秀者,被收录到了国子监之中。 而除了这些举子拥有直接科考的资格外,剩下的监生科考资格就需要国子监的祭酒主簿等官员、夫子等直接进行考核,联名担保之后获得资格。 贾珍这边就是凭借着一副对子,成功的从这些夫子的手中拿到了科考名额。 当然这也与贾珍这边身份有关,毕竟他一个三品的三等威烈将军要是还得不到一个直接参加科举的名额,那国子监估计就会被所有的勋贵武将等人所排斥。 至于贾珠这边就有些特殊,他的名额则是由李主簿这边联络好友对贾珠这边的学问考究了一番之后,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参加科举的监生名额。 只不过贾珠这边倒是有些走后门的意味,还没有贾珍这里用一副对子换来的名额含金量高。 本来那些夫子也不想作保,贾珍与他们打赌,自己可以拿出合适的下联来。 但是那些夫子不信邪,以为贾珍这边给不出什么好的下对,但是贾珍直接给出了一个最经典的下对给他们对上之后,所有的夫子都哑口无言。 他们所想出来的无数下对,都没有贾珍的这一个来的合适,无论从工整还是意境上来说,贾珍的这一个反倒是最为接近合适…… 会试是自从宋元以后,明清的主要科举考试方式之一。 主要由全国各地的举人以及京城的国子监监生参加。 会试一般由礼部主持,一般也称“礼闱”或者是“春闱”。 考中的则是被称之为贡士,第一名则是被称之为会元。 会试的时间都是定在乡试第二年的2月初九、十二、十五,分三场进行。 此时礼部已经将此次春闱的考场给扎好,在考场外,一队队五城兵马司的人,以及礼部的官员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名赶考的举子。 此时一名礼部官员则是在宣读考场这边的规则: “所有参考的考生,都一律不得携带纸张之类的物品,所有物品均由礼部下发……” “进入考场之后,不得大声喧哗,不得哭闹,否则一律取消科考资格……” “所有考生不得,携带小抄进行作弊,一经发现,革除功名永不录取……” “所有考生考完之后,必须同时出场不得早退……” …… 贾珍这边也在诸多的考生之中,只不过听着礼部官员在上面宣读会试的规则,不由得撇了撇嘴。 很快主官便将考试的规则宣布完,而后便是开始让诸多的考生搜身入场。 一个个考生此时则是被诸多的大老爷们上下其手,唯恐他们身上带着作弊之物进入考场,那样的话他们也有着连带责任。 现在怎么说也是刚出正月,天气寒冷,所以倒也不像是在乡试的时候,一个个在露天把衣服脱掉,礼部好歹给这些举子准备了一个棚子,稍微挡了一点儿寒气: 但是对于这些已经可以申请做官的举子来说,也是莫大的侮辱。 但是却又不敢发怒,毕竟这可是礼部规定的流程,真要惹火了这些人,他们可不介意将自己这边的考试资格给取消。 很快便轮到了贾珍,礼部的官员见到贾珍的腰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对于贾珍这边的事情,礼部官员自然知道,毕竟国子监那边与礼部这边的关系是最近。 整个国子监被贾珍给弄得灰头土脸,他们可是知之甚详,而且贾珍这边的科考资格,他们也知道是如何得来的。 这位礼部官员见到贾珍这边一手背着,一手提着食盒,不由得硬着头皮问道: “威烈将军,还请您这边将食盒放下,我们这边需要进行检查,另外还请您入内,让兵丁搜查一下身上,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你我都担待不起。” 贾珍撇了撇嘴:“毛线的担待不起,老子食盒里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要是少了老子扒了你们的皮,他们敢碰老子,你就小心一点儿你全身的皮。” 听到贾珍的话,周围的举子无不侧目,这个家伙可真猛,竟然敢威胁主考的官员。 听到贾珍的话,门口这边的礼部官员面皮顿时涨红。 尽管他只是一名正六品的主持科举的官员之一,但比起贾珍这种三品的勋贵还真是算不得什么。 “威烈将军,还请不要为难下官,毕竟这是科举的规矩,如果你不愿意让其他人碰你,请你自己到里面脱脱光,衣物自然会有人进行检查。” 贾珍嘿笑了一声:“脱就脱,老子一大男人怕啥?对了,要是老子脱了,你们必须得有个见证,别到时候说老子科考舞弊,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子扒了你们这身皮。” 听到贾珍的话,礼部官员不由得一阵牙疼,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与两名同僚看着贾珍这边,贾珍倒也没有客气,将食盒直接放在外面。 自己则是走进了棚子深处,将自己的外褂给脱了下来,而衣物鞋子也扔给他们,让对方前去检查。 他自己身上此时那可真是穿着短褂短裤,就差光屁股了,而那短褂和短裤也是十分宽松。 贾珍蹦哒了两下,嘴角轻笑的看着几名礼部官员: “怎么样,你们可别说,老子的汗毛就能藏得住纸条吧?” 礼部官员见状却也不再为难,等手下之人将贾珍这边的靴子衣物给检查好之后,全部给贾珍这边送了过来。 “威烈将军,您的衣物已经检查完了,还请您穿好,天气寒冷可别得了风寒。” 贾珍瞥了对方一眼,不紧不慢的将衣服往身上穿去: “要是我感染了风寒,那也是你们的功劳,到时候你们自己就好好小心着吧。” 本来心中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三名礼部官员闻言心中顿时暗骂: “该死的贾珍,端的不当人子,亏你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贾珍这边将衣服穿好之后,便带着自己的笔砚墨以及食盒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单间之中。 而后外面的兵丁直接上锁,紧接着发给了贾珍三根蜡烛。 贾珍见到自己这边并非是在臭号,所以倒也没有说什么,否则的话他非得大闹一场不可,毕竟他可不是要靠着这个博取功名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