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难得见顾言洲这么认真,她也跟着认真起来。 “顾言洲,我一定要重建这块地,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天地间的秩序。” “最主要是为了你啊!” 顾言洲讶异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一丝丝甜蜜。 “为了我?” 鹿知之点头。 “对呀。” “你身负紫气,命格贵不可言,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体弱多病。” “可我算不出你的命格,所以不知道你这体弱多病的问题是哪里来的。” “但是为你积德总是没错的。” “你若是能将这块地收到名下,不仅维护天地秩序,还能帮助更多的人免受灾难。” “这小区里的原住民狮子大开口固然可恨,但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 “他们处于社会的底层,拿着微薄的工资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如果有钱,谁会租这种声名狼藉的地方?” 鹿知之说着话,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这邪阵吸走了他们的财运,福运,甚至寿岁,他们何其无辜。” “顾言洲你知道么?如果能救下这么多人,那可是很大的功德,这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顾言洲十分感动,心里柔软像三月里融化的春水。 “那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让鹿伯父做,反倒让我这个外人来占便宜。” 鹿知之垂下眼眸,眼里藏不住的遗憾。 “顾言洲,你我共命,我的功德支撑着你,你的气运护佑着我。” “我们道门中人行算卜卦,泄露天机,除了五弊三缺,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劫难。” “如果我有一天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了什么事,改了不该改的命,那属于我的劫数就会到来。”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这些功德能护住你,不要被我连累。” 顾言洲一把抓住鹿知之的手。 “我不怕被你连累,我们共命就说明我们有缘,既然有缘,那我愿意替你承受所有。” 鹿知之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谢谢你,顾言洲,真感激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 “我刚才问韩律师,买地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家里人包括那个顾五爷可能不会同意。” “但是韩律师说,你们有钱人买的,就像买披萨一样。” “但我知道那只是安慰我的话,顾五爷那种人,可能随时都会因为这件事找你麻烦吧。”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这样紧张他,心里泛起涟漪,却也哭笑不得。 “知之,在你心里顾五爷就那么可怕么?” 鹿知之扁了扁嘴。 “当然啊,他可是顾家的家主。” 顾言洲又问。 “那你觉得,顾五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鹿知之歪头,想了想她听到过的关于顾五爷的事。 “顾五爷十八岁就开始执掌家里的生意了,肯定是智商超群。” “二十岁就荡清整个顾家,把那些不怀好意的叔叔伯伯们都压制住。” “二十五岁就将顾家国内外的生意全面接手,并且扩张了一倍,是个相当有手腕的人。” “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帝王,紫微星降世,哪是我等凡人……” 说到这里,鹿知之一顿。 紫微星降世? 紫微星…… 紫薇吞贪狼! 难道梦里师傅说的那个紫微星,是指顾五爷? 那贪狼是谁? 吞贪狼,是指吞并么? “鹿小姐,鹿家到了,是否开进院子里。” 鹿知之被司机拉回思绪,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顾言洲。 顾言洲长得极美,周身萦绕的紫气让他觉得这个人有些不真实。 “知之,你在看什么?” 鹿知之晃了晃头,好像有什么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抓不住,也想不明白。 “顾言洲,你跟顾五爷接触得多么?” “他……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你在靠近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身体更加不舒服?” 顾言洲被问得一愣。 这要他怎么回答呢? 他十分后悔,当初不应该骗鹿知之。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 刚开始是怕鹿知之知道他的身份对他不利。 再后来,只是想示弱拉近与她的距离。 现在自己骑虎难下,若是说出自己就是顾五爷,她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知之,其实我……” ‘笃笃’ 玻璃窗被敲响。 鹿知之回头,鹿饮溪放大的脸出现在玻璃窗旁。 鹿知之打开车门。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鹿饮溪单手插兜站的笔直。 “我刚下班,看到车子在这停了好一会,不进去也不出来。” “这是……顾先生的车?” 鹿知之急忙下车。 “顾言洲,这件事还没解决完呢,我明天再去找你吧。” 顾言洲看了鹿饮溪一眼,并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 “明天我来接你吧,反正我也没事做。” 鹿知之笑了一下。 “好的,那我们电话联络。” 鹿知之关上车门,挥手目送车子离开。 鹿饮溪走到他的车旁,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 “上来,我把车开进地库,我们从地库进门。” 鹿知之看了一下鹿饮溪的脸色,好像不是很高兴。 其实她挺想走回别墅的,虽然房子离大门有点远,但是坐了一天的车她想走走活动活动。 但是鹿饮溪就站在那里,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 她只好乖乖地上了车。 鹿饮溪没有司机,都是他自己开车。 车子缓慢驶入大门,鹿饮溪幽幽开口。 “知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再跟顾家人接触。” 鹿知之看向后视镜里的鹿饮溪。 他眼神淡漠,那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为什么?” 鹿饮溪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顾家不是普通人家,哪怕是旁支的少爷也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交往的。” “我并不是说你配不上他,而是他们顾家太复杂,不如我们鹿家简单。” “顾言洲能撑着一副体弱多病的身子在顾五爷手底下活着,此人并非善类,他与你接近,不过是利用你帮他做事而已,这种人都没有心的。” 鹿知之有些生气。 “停车。” 鹿饮溪轻踩刹车,车子停在地库门口。 鹿知之打开车门,毫不留恋地下了车。 “我尊称你一声大哥,不代表你有管我的资格。” “我跟顾言洲只是朋友,没有你想的那么多风花雪月。” “就算我真的跟顾言洲有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请你以后,不要再说顾言洲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