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蛤蟆佛”的回答,许铭觉得这一只蛤蟆说的也很有道理 而这一只“蛤蟆佛”回答了许铭之后,就继续闭着眼睛,听着其他妖物们的祈求。 此时,许铭也真正确定了,这一座城镇确实不是别人为自己设下的陷阱。 因为那一只蛤蟆佛的妖气浓厚程度,自己前所未见,妖气中又夹杂着佛韵。 要是对方要对自己动手,许铭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走出大殿。 再说了,这么多的妖物,他们一起上,自己也打不过,没必要为了杀自己而搞得这么麻烦。 离开佛寺,许铭还遇到了一只野鸡,这一野鸡站在梧桐树上,抬头挺胸。 许铭过去问它在做什么。 野鸡回答:“凤栖梧桐,我正在梧桐树上休息。” 许铭再问:“您是凤凰?” 野鸡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凤凰是鸟,我也是鸟,凤凰有翅膀,我也有翅膀,我为何就不是凤凰?” 许铭:“” 这种类似的事情在这座小城中数不胜数。 有蛇在屋檐上不停的吐息,以为自己是真龙。 有豺狼自己搬了一个县衙,穿着官老爷的官袍,自己就成了一个官老爷。 豺狼官老爷手下的一条条老狗不声不响地巡着街,看似非常的认真。 大腹便便的狐狸穿着丝绸,像是一个商人一样在做生意,因为一个铜板,便是和对方争个不停。 这一个地方像是一个人族的城市,但却没有一个人可处处都有着“人”味。 许铭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一只头上扎着一朵小花的猩猩敲响了许铭的房门,问许铭需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务。 许铭打开门,猩猩小花见到许铭,眼睛一亮,立刻表示许铭长得是它喜欢的类型,可以给许铭半价。 不过许铭拒绝了。 但是许铭给了她钱,让她进屋。 许铭自然不是想要什么特殊服务。 除了上辈子蓝海星的恒河三哥,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口味都不会重到如此地步。 许铭是想要向对方打听这一座城池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想要问这一座城?”名为小花的猩猩捏着手绢,对于许铭的问题有些不理解,“这一座城就是这么回事啊,很奇怪吗?反而到是你们这一些人类,时不时地会走进来,然后就突然消失掉了呢。” “突然消失掉了?”许铭越来越是迷糊了。 “是呀。” 小花对着许铭抛着媚眼。 “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族进来,但是短则三个月,长则一两年,他们就突然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那一些人也是露出和公子您同样疑惑的神情,说他们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问我们怎么离开。 可我们怎么知道怎么离开? 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 小花摊了摊手,看起来有些无奈。 “”许铭眉头微蹙。 “不过我听我的曾祖母曾经说过,在她年轻的时候,这个地方倒是有很多人族,只不过那一些人族慢慢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了。”小花补充道。 “曾祖母?那您的曾祖母现在” “人家的曾祖母已经是走了两百年了。”小花知道许铭要说什么,娇嗔地看了许铭一眼。 “” 许铭整理着小花说的话。 首先,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很可能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结界。 其次,这一个城池在两百多年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这个城池是和外界相通的。 问题在于这个“两百多年前”。 如果说,两百多年前,这个白洼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哪怕这个地方再怎么偏僻,自己肯定也会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肯定会非常出名,一定会有不少的修士一探究竟。 但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白洼城会是这种样子。 “难不成” 突然,在许铭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但是却又合理的猜想。 这个地方的时间流速,会不会和外界不一样? 白洼城其实是近一两年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只不过外面的一两年,对于白洼城来说,其实就是两百年? 而且说实话,许铭对于小花说的“人族短则三个月,长则一两年,就突然消失了”这句话挺担心的。 许铭绝不认为人族的消失,是回到了外面世界。 如果他们回到了外面世界,那白洼城的奇异,肯定就会被这些人流传开。 所以那一些消失的人,很可能就是真的消失了 “公子,你要不要人家服侍啦?人家可以不收你钱的。”小花看着许铭沉思的模样,悄默默地挤上了前。 许铭吓了一个哆嗦,赶紧站起身:“真不用了,谢谢小花姑娘解惑了。” “真的是,公子真是不解风情呢。” 猩猩小花幽怨地站起身离开,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惋惜着“明明长得这么好的的一个公子,可惜不久后又要不见了”。 “鹅鹅鹅?”天玄鹅问向许铭。 “自古以来,有生必有死,有因必有果,有入必有出,出去的方法肯定有,只不过要找找而已。” 许铭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裹。 包裹里面放着的是沈生的骨灰。 在许铭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沈生在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一些话。 沈生在青阳郡的白洼城生活了很久,而且希望自己这么一个敌人,将他的骨灰带回白洼城。 这个城池,说不定和沈生有着莫大的关系。 许铭的手指下意识敲击着桌子:“明天,我们往白洼城的另一边走,然后问问有没有人认识沈生。” 与此同时,三男一女走进了白洼城。 当三男一女走进城池的一瞬间,皆是停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天不是亮的吗?怎么突然天黑了?”天玄门门主的儿子――夏冬桦皱眉道。 “这个地方好大的妖气。”另一个人说道。 四人中的少女掐念着法决,金色的符文飘向了城池的四个方向。 许久,当少女睁开了眼睛,眉头蹙起,摇了摇头:“我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