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这个许铭绝对是疯了! 在座的人谁都知道,武国只有一位公主。 如今武帝正值壮年,不出意外的话,武帝至少还有个三四十年的时间。 这三四十年的时间,武帝完全可以把皇孙当做太子来进行培养。 甚至曾皇孙都长大成人了。 换句话说。 许铭的孩子一定会会是武国的君主。 以后许铭就是“皇太后”。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许铭为何拒绝。 “难不成是那一个武国公主的样貌实在是”一个王朝公主提出质疑。 虽然她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意思。 “很大程度是不会的。” 梁国的一个皇子摇了摇头,开口道。 “那一位公主殿下的娘亲可是名列红颜榜第三十名,而且她的娘亲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在此之后,没有一个凡人能够在红颜榜有如此高的名次。 至于武帝,听我母后说,年轻时候她见过武帝,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这两个人所生的孩子,样貌能够差到哪里去呢?” “那这个许铭” 众人看了又看这一篇辞婚表的开头,实在是不好评说。 他们很想说这个许铭真的太傻了 换做自己,自己早就答应了! 武国文坛底子虽然很弱,但是武国的军队可是出了名的铁血,在人族王朝,至少排进前三。 在感慨许铭不知所谓拒绝了武帝婚约之后,他们继续往下看去。 武帝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赐婚,你都辞婚了,这肯定是需要一个足够的借口,否则天家颜面往哪里放? 朱辞辞越是看着,心中越是紧张。 “难不成?许铭在这一个辞婚表里面写了我?” 当初孩童时期分别的时候,自己与许铭私定终身,自己从未没有忘记,许铭是否也没有忘记? “许铭你可千万不要在辞婚表里写我啊” 若是许铭在辞婚表里写了我,那就真的是糟糕了。 为了一个齐国女子,而拒绝了武国唯一的公主,这是赤裸裸地打着武帝的脸面。 这不仅仅是不想办法给武帝台阶下,更是相当于直接把台阶给武帝拆了! 届时哪怕许铭是状元郎,也是凶多吉少。 与其是让许铭出事,朱辞辞宁愿许铭接受这一场婚约 一炷香后,所有人将许铭的《辞婚表》看完。 一开始很多人震惊于许铭“年少不知公主好”,但是读完这一篇辞婚表,似乎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许铭拒绝了成婚,想的是为国建功,为的是自己身后没有丝毫的牵挂,更是担心自己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会让公主守活寡。 整篇辞婚表情真意切,文采斐然,其中更是有那么一两首诗句,更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存在。 这一篇辞婚表,就给足了武帝颜面。 武帝答应了许铭辞婚,不仅仅是收拢了许铭的心,更是成就君臣的一份千古美谈。 每当有后人提起这一篇辞婚表,提及的可不只是作者而已,还有武国的那一位皇帝。 而且武帝现在应该正高兴着呢。 许铭辞婚,说明他对于权利的渴望并不是那么大,为人更加有志向,如此贤良,可是很难得的。 读完辞婚表后,朱辞辞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武帝不会因为这一件事把武国史上最年轻的一位状元郎杀了,惹得天下人耻笑。 但是武帝肯定也会降下责罚。 如果许铭提及和我小时候的婚约,那更是完蛋。 好在的是,这一篇辞婚表没有提及自己,而且情真意切,自己看了都为之动容。 按理说,武帝不仅不会有责罚,反而是会有赏的。 朱辞辞也相信,许铭虽然是没有提及自己,但是心中肯定是有着自己。 只是许铭是换了一种理由拒绝婚约。 不过 自己和许铭的身份确实是比较尴尬的,自己要和许铭在一起,还需要克服不少事情,这得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话说回来,许铭这一篇辞婚表真的写的很好,怪不得就连王老先生都这么的推崇。 “都看完了吧。” 王老先生看着众人陆续抬起头,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 “既然都看完了,那老夫也就要开始讲课了,这一篇辞婚表,从文藻来说,并不算是多么的华丽,但是条理清楚,情真意切,首先,我们来看前两句” 王老先生给众人讲着课,出于对于王老先生的尊重,没有一个人敢不认真听着。 半个时辰之后,王老先生站起身:“今日就先见到这里了,对于这一篇辞婚表,大家回去之后写一下感悟,后日带给我。” “是,先生。”众人皆是起身一礼。 客堂结束,大家陆续散去,有几个皇子邀请朱辞辞去后山的桃林,后山的桃花开了,很是好看。 不过朱辞辞拒绝了。 “朱师妹,有一位客人来了,想要见见您。” 下课后,王老先生对着朱辞辞说道。 王老先生是白鹿书院院长的大弟子,而朱辞辞作为白鹿书院院长的关门弟子,自然是称呼为师妹。 “客人?”朱辞辞疑问道。 王老先生笑了一笑:“就在东边的墨池月坛,师妹可以去看看。” “是。” 朱辞辞作揖一礼,往着沿着墨池的东边走。 约莫一炷香之后,朱辞辞走到了墨池长廊。 在墨池中心有一个月亮模样的弯月高台,以长廊连接着两岸。 高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 见到女子,朱辞辞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亲切的表情。 少女迈动墨裙下的修长双腿,走向月坛。 “南姐姐。” 少女来到名为南问沫的女子面前,欠身一礼。 南问沫转过身,看着已经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宛若柳树抽条的女子,嘴角也是勾起:“辞辞,好久不见了啊。” 朱辞辞点了点头:“有四年了。” 南问沫点了点头:“四年前,我送你到白鹿书院,四年后,猜我是来干嘛的?” 朱辞辞眼眸弯弯:“莫非南姐姐是来接我下山的?” 南问沫摇了摇头:“我替一个人来,向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