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太平蹲下身一同查看时,东方月茧已经拿出了一张符纸在手中用力搓揉了起来。 直到将那团符纸搓成一团,她才停了下来。 然後便将那揉成团的符纸放在掌心,静静观察着。 正当许太平好奇着,东方月茧这是在看什麽时,忽然发现那原本被东方月茧揉成一团的符纸,此刻竟是自己一点点重新舒展开来。 到最後,就连符纸上的摺痕,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当看到那符纸上的摺痕彻底消失后,原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东方月茧,当即有些失态地激动道: “这是金粟纸!” 东方月茧转头看向许太平一脸激动地解释道: “这是传说中,能够用来绘制仙籙的金粟纸!此纸的造法,早在数万年前便已经失传,如今只有极少数隐世宗门之中才存有部分!” “能存有眼下的这种数量,闻所未闻!” 许太平虽然也听说过与这金粟纸有关的传闻,於是也一脸惊奇道: “这葬仙墟,不愧是被上清界隔绝了数十万年的净土,竟是连这种传说中宝物都能够寻到。” 不过惊讶归惊讶,并非符师的许太平,自然体会不了此刻东方月茧的喜悦。 不过他还是很为东方月茧开心。 於是他像是刚刚东方月茧将全部铁矿石让给他时一样,微笑着对东方月茧道: “我非符师,这些符纸符墨用不着,月茧你便全都收起来吧。” 东方月茧像是听错了一般,一脸错愕地看向许太平道:“太平大哥,这可是传说中的金粟纸!” 许太平笑道: “我知道,不过再好的符纸也只有在有用之人手上,才能发挥出它的用处。” 东方月茧用力一摇头道: “这一箱子符纸若是流向外界,足够换十箱灵髓石,我绝不能独占!” 许太平想了想后提议道: “那你便将你那份灵髓石给我,这金粟纸我便不要了。” 东方月茧想了想后还是摇了摇头,直接伸手从箱子里取出一沓足有百十馀张的金粟纸递到许太平跟前道: “再加上这些金粟纸,差不多就够了。” 许太平想了想,从那一沓符纸之中抽出了十张,然後便将剩馀的递还给了东方月茧道: “你若是觉得我拿少了,日後再在这葬仙墟内捡到宝物时,多分我一些便是。” 东方月茧略一犹豫后,点了点头,然後一脸感激地看向许太平道: “多谢太平大哥!” 许太平笑着站起身来道: “月茧你无须客气,这符纸本就只有你能够用得上。” 说到这里,许太平忽然想到了什麽,当即一脸严肃地看向东方月茧道: “月茧,说到符籙,我的大推演之力曾在推演与那血祖有关的吉凶时,看到过一道符文图案。” 许太平口中的符文图案,自然指的是那大榆树阴影所化的符文图案。 要不是看到那箱子符纸,他都快要忘记了。 东方月茧此刻还沉浸在收获一箱子金粟符纸的喜悦之中,有些没听清许太平在说什麽,於是一边收好符纸站起身来,一边向许太平问道: “太平大哥你说什麽图……” 说到这里时,东方月茧忽然如遭雷击一般,陡然抬起头来,一脸惊奇地看向许太平道: “太平大哥,你说在推演与那血祖有关吉凶时,看到了一道符文图案?” 许太平点了点头道: “没错,准确来说,是在我以大推演之力推演时,这棵大榆树变作了一个巨大的符文图案。” 东方月茧闻言,当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向许太平问道: “太平大哥,你可记得这符文图案,究竟是如何绘制的?” 许太平有些奇怪地向东方月茧问道: “月茧,你这是怎麽了?” 东方月茧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剧烈起伏的心绪,一字一顿地看着许太平道: “太平大哥,你有所不知,这血祖唯一的弱点,便是伴它而生的那道魔印。” “若是能够绘制出这道魔印,并将其佩戴在身上,不但能够让那血祖及其手下的血修无法察觉,而且还能够利用这神魂绘制出那解魔符,将那血祖重新封印!” 一听这话,许太平顿时也是心头一震,一脸不可置通道: “这符文还有如此用途?” 东方月茧这时再一次很是紧张地向许太平问道: “太平大哥,你有没有看清楚那符文图案?我要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传说中的魔印。” 东方月茧继续道: “虽然血祖每次苏醒后,所显现的魔印图案都不相同,但大体上还是十分相似的。” 许太平这时点了点头道: “看得很清楚!” 说着,就见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额头一点,直接从额头之中抽出一道神魂印记,然後送到东方月茧跟前。 东方月茧见状,当即眸光兴奋地伸手接过那道神魂印记,再又将那道神魂印记往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东方月茧终於睁开眼睛。 随後,就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神色地看向许太平道: “太平大哥,您这大推演之力,简直强大得可怕!” 许太平还没有接话,莲瞳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之中响起: “那还用说?” 许太平无奈一笑,随後赶紧向东方月茧确认道: “月茧,能确认这就是那血祖的魔印吗?” 东方月茧用力一点头,然後眸光灼灼地看向许太平道: “太平大哥,接下来只要我能顺利绘制出一张仙阶的解魔符,我们此次猎杀那血祖的胜算,至少能够有七成!” 许太平大喜。 对手是那传说中的血魔,七成胜算已经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