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 同一间客栈房间内。 许太平将一只玉简递到灵月仙子手中,神情严肃地低声道: “褚老那边有消息了。” 灵月仙子接过那玉简看了眼。 只见那玉简上写道: “平安小友,一切皆如你那位前辈所料,有人在金殿之中布下杀局围杀于我,幸而有你那位前辈提前告知,老朽才能够以金蝉脱壳之法,逃此一劫。” “关于那杀手,老夫即便是提前提防,也没能发现其踪迹。” “平安小友,接下来老朽该怎么做,还望小友请您那位前辈,为老朽解惑一二。” 看过玉简上的文字后,灵月仙子嘴角微微扬起道: “果然如莲瞳推演的那般,那帮人还是对褚秋崖动手了。” 说这话时,他顺手将玉简递还给了许太平。 许太平接过玉简,点了点头道: “幸好昨日在狩猎时,说服了褚老,不然的话,今日我们听到的应当是褚老真正的死讯。” 灵月仙子看了眼许太平手中的玉简,随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打算接下来让那褚老怎么做?” “让他将此事告知九府?” 许太平在认真想了想后,摇头道: “灵月姐,我感觉这次对褚老的刺杀,有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 灵月仙子问: “苏蝉?” 许太平点头: “没错。” 灵月仙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为何这般肯定就是苏蝉?” 许太平认真想了想后回答道: “这场刺杀做得太干净了,我们就算有莲瞳相助,也仅仅只能让褚老以金蝉脱壳之法,躲过这场刺杀。” “到最后,我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寻到。” “能做到这一点,且还想搞乱这真武剑傀会之人,我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苏蝉。” 灵月仙子闻言,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那接下来,你打算让那褚老怎么做?” 许太平拿起从灵月仙子手中接过的玉简,随后回答道: “我打算让褚老暂且藏在暗处,然后静观其变,看看那苏蝉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他其实己经在心底认定,褚老被刺杀一事,就算不是苏蝉做的,也必然与之有几分关联。 灵月仙子认真思忖了一番,这才回答道: “也好,这样最为稳妥,而且你也可以安心准备接下来的第一轮比试。” 许太平点了点头,随后便用玉简传音,向那褚老告知了他的想法。 …… 与此同时。 问鹤楼,西楼厢房内。 当看到自己这一族的问剑名录之中,居然有楚平安的名字后,那白棣忽然放声大笑道: “居然将我与这厮放在了一组,这剑魁榜深知我心!”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查看自己那一组名录的蒙面女子,一脸自信道: “小师叔,我第一场问剑的对手选好了。” 蒙面女子头也不回地问道: “谁?” 白棣咧嘴一笑道: “散修,楚平安。” 听到这话,蒙面女子这才转头看向那白棣。 在与那白棣对视了一眼后,她这才语气冰冷地说道: “白棣,你若是想找那楚平安问剑,我劝你还是要慎重一些。” 白棣走到蒙面女子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笑问道: “子衿师叔,我实在是想不出,输给那楚平安的理由。” 白棣接着道: “还望子衿师叔为我解惑。” 蒙面女子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道: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话间,其身形“唰”的一声,首接从原地消失。 同时,那厢房的房门,也被“砰”的一声关上。 仰坐在椅子上的白棣,神情冰冷地望着厢房的房门道: “柳子衿,莫要以为师父他老人家能一首护着,你便可以这般目中无人。” 而就在他说这话时,白棣放在桌上的玉简忽然响了。 旋即,他以隔空抓物之术,将那传讯玉简隔空抓了过来。 白棣拿起玉简定睛一看,只见那玉简上,正有一团灵力正飞速汇聚成一行行金色的文字。 等到文字完全显现后,白棣看着那玉简默念道: “白棣,第一轮的问剑,你那一组之中能与你一战的剑修不多,不过要注意那鹿西白和楚平安。” “特别是那楚平安,目前我们对他的了解不多。” “你此时问剑于他,极可能会出现纰漏。” 看清这行文字后,白棣的眼神之中忍不住露出一丝怒意。 但当这行文字后面的落款显现出来之后,白棣眼神之中的怒意,一下子变为了不解,暗道:“为何连师父您也信不过我?” 只见那玉简上落款的名字,赫然正是白棣的师父,崔铁骨。 在一番认真斟酌过后,白棣最终传音崔铁骨道: “师父,弟子记下了。” 传音过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气,而后才望着窗外冷声道: “但师父,若是这楚平安主动问剑于我,弟子可就不客气了。” 一念及此,那白棣忽然从袖中掏出一道符箓,随后盯着那符箓喃喃道: “虽说这道遂心符,用在此人身上有些浪费,但若真能遂我心意,令我道心能平,倒也值得。” 说着,就见他两指夹紧那道符箓,并朝其中注入了一道真元。 霎时间,那张符箓便化作一团火光,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