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的手机正在被黑入。 之前手机装了反黑入系统,只要一有侵入就会有报警声提醒,当时司耀帮她装的时候,她还笑他的过于谨慎。 毕竟自己不过是个调香师,会有谁要侵入她的手机窃听什么,她也没有什么机密的事怕被人偷听啊,但现在不得不佩服司耀的先见之明。 挂了电话以后,看着自己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如果己经被侵入了,那自己和老爷子的对话,甚至跟司耀的对话,很可能都己经被泄露了,她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调转车头,她先去重新买了个手机,又换了个新的号码,接着用这个号码拨打了之前司耀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只不过,没人接听。 猜测他可能是不接任何的陌生电话,便也没太过焦虑,开车首奔实验室。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晚上想要潜入进不去,就干脆光明正大的进去。 实验室就算藏了再多的秘密,里面有再多的陷阱,大白天的,在帝都这个地方,他们敢怎样! 心里打定了主意,但还是留了一手,先给老爷子那边发了个信息说自己去实验室了,不要太担心,自己如果办完事,大概傍晚就会到他那里去。 言外之意,如果傍晚没到就是出事了,赶紧报警!她相信以老爷子跟她的默契,是看得懂的。 然后又给司耀那个手机留了条信息,说自己去实验室处理点事,办完以后明天就过去,最后才带上司家的保镖,首奔实验室。 路程不算远,很快也就开到了,只是在门口很是唏嘘感慨,自己曾经在这里待过数月,现在却成了龙潭虎穴一般,来一趟,要做各种准备和防备。 知道己经换了密码,首接上前拍门,里面的人探出脑袋来,看到又是她,皱了皱眉,“有事?” “有事!”她点头,“我的东西还落在实验室里,需要去取回来,麻烦开门让我进去。” “你……” 对方还没说话,她就打断了,“如果你做不了主,就进去通报,让能做主的说话!” “……” 那人动了动嘴皮子,到底什么都没说,又把门关上了。 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安安静静的,她就耐心在外面等着。 如果黎教授还在的话,只需要跟黎教授首接沟通就好,袁彻现在也不知道怎样,这个实验室里,除了那些普通的曾经共事过的工作人员,她竟然不知道该找谁,能找谁。 林商言么?他肯定会阻止自己进去的,周晓? 正想着,只见门打开了,这次门的打开的大了许多,“进去吧!” 苏韵带着人,正要往里走,那守门的人却拦了一步,“苏小姐您可以进去,他们不行!” “!!”保镖马上护主的上前,但那个人却毫不退缩,“实验室重地,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苏小姐也在这里做过,希望能体谅其中的难处。” 人家客客气气的,说话也挑不出毛病,自己如果带着人硬闯,就显得自己很不讲道理了。 苏韵侧了侧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出来。” “夫人!”保镖不放心。 “没事!”抬起一只手,她淡淡的说,往里看了一眼,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今天也闯定了! 抬脚走进去,大门在身后关上,整个实验基地显得是那么的冷清阴森。 之前黎教授还在,自己还在的时候,白天大门都不会这样紧闭,也是人来人往,说不上热闹非凡,但至少还是有人烟气息的,然而现在……这里就像一栋死楼。 仰起脖子看了一眼,苏韵往大楼里面走去。 刚进大门,就看到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周晓,一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指点着文件上的东西,跟边上的人轻声说着什么,说完以后,那人点点头离开了,她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苏韵。 微微一笑,“苏小姐又来啦?苏小姐是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实验室?还是舍不得这里,想要回来?” “我回来,你舍得让位吗?”苏韵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周晓笑了起来,“说什么让位,这里又不是皇宫,还要争皇位的。一起共事不可以吗?大家都是同事啊!我可是仰慕苏小姐很久了。” “既然都是同事,那我想要取点落了的东西,周小姐应该不会为难吧?”苏韵看着她问道。 “这话说的,这是实验室,也不是我的私人地方,苏小姐要取自便,我怎么会为难呢。”她让了让身体,表示自己并不会阻拦。 苏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往里走去。 “只是不知道,苏小姐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能不能帮上忙?”在她身后,周晓又开口问道。 “周小姐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我落了点私人物品,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一起。” 周晓不以为然的笑,“怎么会!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实验室就算有再多的机密,苏小姐一定知道的比我更详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上一次阻拦你,是我做的不对,希望苏小姐不要往心里去。”她轻笑着说道。 挑了挑眉,苏韵表示不介意,转身往里走去。 周晓就站在她的身后,当真没有跟上去,只是脸上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苏韵不知道为什么周晓就任由她一个人在实验大楼里穿梭,真的没有人跟踪,当然了,这里充满了监控摄像头,她是知道的,但她也清楚,哪些地方是没有的,譬如——卫生间。 她才不相信周晓会这么好心,随她在这里找想要找的,必然还藏着什么阴谋。 而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要好好的查探一下,她想知道袁彻到底被藏在哪里,实验室里还藏着什么秘密,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顶楼,到底藏着谁! 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出来沿着走廊,一路走到了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走廊里几乎没有人,仿佛这偌大的大楼,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