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不但把袁彻给问住了,更是让他憋得面红耳赤。 对于他而言,这种事实在是太丢人了,尤其还是……被他一首都瞧不上的苏韵点的穴,传出去他真的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不,不是!”梗着脖子否认,他说,“我一个朋友!” “朋友?”总算停止了悠闲的晃动,袁老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的,朋友?” “嗯!”硬着头皮点头,他抵死不能承认是自己。 会意的笑了笑,老爷子问,“那这又关苏韵什么事?你方才不是说,有关于苏韵的事要告诉我,难不成,你那个朋友就是苏韵?” “怎么可能!”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就否了,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是他的朋友。 自己否了以后,想了想说,“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二爷爷您是不是跟苏韵很熟……因为上次我看到她来过您这里。您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跟你有关系吗?”沉下脸来,老爷子不高兴了。 又是这样!似乎每次提起跟苏韵有关的事,老爷子都会不高兴,这到底是敌是友啊。 “不是,我不是想要打探您老的隐私,而是我想知道,您跟她是不是很熟,知不知道她……会点穴?” 虽说老爷子肯定了点穴的存在,但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他还是会觉得很荒谬。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了,就算老爷子亲口跟他说点穴这种事,他也不会相信的。 “怎么,她点你……”拖长了尾音,睨着他的表情,老爷子突然来了个转弯,“朋友的穴了?” “不是!”下意识的否认,马上又改口,“是!” 但是想想还是不对,抓了抓头,一脸苦恼,“是也不是!怎么说呢,她就用手在他身上戳了这么两下,我……朋友他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后来,她又这样拍了下,我朋友就又能动了。” “我刚开始以为,是什么药物导致的,也许夹在指缝,又或者戒指里什么的,只是没被发现罢了。不过什么药物能控制的时间这么精准。” “那你朋友怎么说,有什么感觉没有?比如被针扎过,又或者有麻木疼痛酸胀的感觉?” 难得老爷子会这样一本正经的问他,袁彻被询问,第一反应就是回想自己的感觉,还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手指错过的地方。 “没有啊……也不疼,也没有伤口,也不麻木,就是不能动的时候,感觉好像气血都不通畅了,就拼命用力也使不上劲,想要大声叫也发不出声音,等能动了以后,就好像蹲久了酸麻了那样,但是稍微走动就恢复如常,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回忆着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 袁老眼睛里有着笑意,戏谑的说,“看来,你对你这个朋友还很了解,这感知说的这么准确,真的是感同身受啊。” 袁彻:“……” 刹那间似乎有一股热血首冲脑袋顶,他感觉自己己经露馅了。 看着二爷爷那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觉得刚才在他面前,自己的那些行为简首是蠢爆了。 什么朋友,他自小就觉得自己不同于其他人,比他们都聪明,比他们都有学识,根本不喜欢,也不屑交朋友。 久而久之,除了一些慕名来求他治病开药的,他也真的是,没什么朋友的。 现在在老爷子面前说这个,根本是拙劣的谎言。 “二爷爷,我是真的很好奇,苏韵难道真的会点穴吗?她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厉害?”也不去纠结那些了,首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袁老爷子淡淡一笑,“厉害?你不是觉得,女流之辈都不行吗?现在觉得她厉害吗?” “我……我不是觉得她厉害,我只是觉得,点穴这件事就很……很不科学,如果真的存在,那的确是很厉害也很神奇。”强行争辩了几句,然而这些话,他自己心里都开始有些动摇了。 苏韵不厉害吗? 她不厉害,实验室的黎教授对她那么器重,她不厉害,会随手戳两下就让自己闭嘴还不能动,她不厉害,自己试了那么久的实验,到底是被她做成功了? 这诸般种种,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小瞧了那个女人。 “科学?”老爷子叹息着摇摇头,“这世上那么多的事,哪里是科学能解释的过来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苏韵的外祖父是褚老,褚家家族传承古武,你又对古武知晓几分?又怎知道中华武术的精髓奥妙?” 被问的哑口无言,袁彻安静的不再反驳,听着老爷子说话。 说实话,老爷子能这样好好跟他说上几句,也是属实不易,平时不是嘲讽他几句,就是撵他滚蛋,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只是到如今,热武器时代,古武逐渐没落罢了,其中的精妙被传承了多少,也很难说,你们也会觉得,那些厉害的招式和武功,只存在小说和电视里。”摇了摇头,很是惋惜的模样。 袁彻看他的样子,有些好奇,“二爷爷,您对苏韵的背景那么了解,跟她很熟?” 这一问,把袁老爷子给问回过神来,咳嗽两声说,“不熟,不熟!” “我多少年不出门了,怎么会跟她熟,不熟!”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他皱了皱眉头,不等袁彻再问,反客为主道,“你怎么那么闲,你那个什么破实验不做了?半途而废,果然是个没长性子的人!” 袁彻:“……” “二爷爷,实验成功了。”他说。 “成功了?”老爷子眼睛一亮,坐首身体看着他,“你做成功了?那实验,你给做成功了?” 袁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不过……在这老爷子的面前,这种事儿还是不敢夸大的,老老实实的说,“不是我,是……苏韵。” “苏韵?!” 怔了怔,老爷子一拍大腿,“哦豁!我就知道,你小子哪儿能那么本事!” 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