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问呢?” 傅宴时现在没办法承认,也不能否认,只能回避这个话题。 可他的回避,又何尝不是一种肯定呢? “你,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许清欢猛地抽回手就要走。 傅宴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 即使他的手上有伤,白色纱布又很快出现了血丝,可是他就是不肯放手。 “你又干什么?” 许清欢的声音也变冷了。 她觉得真的觉得反胃,恶心。 “我和她,没有过。” 傅宴时解释得干巴巴的。 但他还是说了。 他是真怕许清欢一个冲动,从医院出去直接接受了聂至森,或者其他男人。 亦或者去个酒吧,把自己喝醉了,然后随便跟个某某某。 那样他得疯。 比刚才许清欢的状态疯上千倍万倍! “……没有过什么?接吻?还是没有上过床?” “都没有。” 许清欢呵笑,“我信吗?你们两个上次在办公室里,难道是纯纯的谈公事?” 她又不是没被傅宴时带到办公室过。 进去以后能做什么,心知肚明。 “我跟你说了,你又不信。” “那你刚才的幻觉,是谁?”许清欢咬咬牙,转过身看他,“你梦里面说你要救她,你不准她死,是谁?” “……”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难回答。 “说啊!你是以为我要死了,还是乔西禾?” “都不是。” 傅宴时也不清楚自己发病的时候在说什么,都已经说了什么,他只能胡乱编造。 “那是谁?” “我妈。” 许清欢蹙眉,“真的?” “真的。”傅宴时点点头。 眼见她的态度软下来一些,他也能暗暗松口气。 但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傅宴时只能轻咳几声,哑着嗓子开口,“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 许清欢起身过去帮他倒水。 然后将傅宴时扶起来。 “医生说我的病,是怎么了?” 许清欢摇摇头,“没查出来,就只说你可能是心理上的疾病。” 她没想到傅母的去世,还给傅宴时带来这么大的阴影。 也怪不得他会接受不了提出分手。 “果然是查不出来。” 傅宴时感慨一句。 立刻就对上了许清欢的眼睛。 “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我是觉得北圳市的医疗不怎么样。” 傅宴时现在佩服自己的说谎能力了。 一下子就突飞猛进的。 喝了水以后,许清欢把杯子放回去,声音也柔了一些,“你好好休息,别再……那么拼命的工作了,团团圆圆还是很想你的。” 傅宴时看着她,“你搬离东樾湾了。” “嗯。” “那我……方便过去看看孩子们吗?” 许清欢动了动唇,然后拒绝了。 “你可以把他们接走,让他们去你的住处玩,跟我说一声就行。” 她还是不想傅宴时再来自己的住处! 因为到时候,家里又会有属于傅宴时的记忆,她真的不想时时刻刻想起来傅宴时。 太折磨人了。 “哦,好。” 傅宴时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