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府城到底是府城,购买力超出了她的预期,在这种情况下,增添吃食摊的数量,能够最大程度地增加夏记的整体收入。 此外,更需增添吃食品类,以扩大夏记的影响力。 但是做这两件事的前提是需得做好招商加盟事宜。 福管事已是着人将夏记吃食摊可以加盟的风声放了出去,夏明月去摆摊时也时常对外透漏加盟夏记之事。 因此,近些时日,已是陆续开始有人上门咨询加盟夏记吃食摊之事。 加盟费用的标准比金丘县城那边略高了一些,但仍旧沿用金丘县城那边夏记加盟的原则,穷苦家庭和军属困难家庭优先。 相比较金丘县城那边需得夏明月前去打听印证加盟商的人品是否端正,在长洲府城这里皆有福管事安排这些琐事,但最终的加盟商确定仍旧是以夏明月的意见为主。 夏明月顿时觉得十分省心,越发觉得这次与贺老夫人合作沾了极大的光。 但既是沾了光,那就必须要以其他方式回报才行。 夏明月在夏记生意上越发上心,事无巨细,力求将所有的事情做到极致。 而江竹果和庄翠,做事亦是尽心尽力。 就在所有人的一致努力下,夏记吃食摊的的第一位加盟商确定了下来。 加盟人是一位姓何的遗孀,自丈夫战死沙场之后,便被婆家以克夫之名赶了出来,连丈夫的抚恤金都不给上分毫,何氏只得独自一人拉扯三个儿女四处谋生。 因为长年劳作,又在外讨生活多年,何氏做事麻利,懂得察言观色,也有一定的厨艺基础。 老大女儿和老二儿子是龙凤胎,已是十一二岁,聪明伶俐,能够抵上成人做活,小女儿八岁,也能做些洗涮收桌的活。 一家人基本上可以支撑起整个吃食摊。 只是何氏家中贫寒,一笔拿不出加盟费用,夏明月便仍然按照金丘县城那边加盟夏记的分期方式来收取银钱。 何氏千恩万谢,更是连连保证一定会将夏记吃食摊的生意做好。 经过几日十分系统的教学,在夏明月觉得差不多时,何氏的夏记吃食摊在长洲府城西城区的街上开张。 何氏的吃食摊距离夏明月现在经营吃食摊有段距离,但并不算特别遥远,如此一来,既不会互相争抢客户,又能因为夏记名声的传播对何氏的吃食摊带来一定的食客,同时更是巩固夏记吃食摊的品牌影响力。 一举多得! 而何氏的夏记吃食摊从开张之日起生意便十分不错,几日下来后,生意越发红火,就连收入也变得越发可观。 何氏看着一日渐一日鼓起来的钱袋子,脸上的笑容渐多,也觉得这是一条足够让他们一家活下去的路子,做生意越发卖力。 热情招呼,分量给足,买的多给多添一点…… 何氏的吃食铺子生意红火,让许多想要谋生路之人眼前一亮,陆续找寻到夏明月和福管事,咨询加盟之事。 就在夏明月和福管事忙碌不堪时,有人送信过来。 信是给夏明月的,由陆启言所写,而且一次是两封。 送信之人满脸惭愧,“这第一封信是半个月之前就该送的,只是这信上地址不明,只写了收信人的名字,偌大的长洲府城属实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寻,因而耽搁了些时日。” “这第二封信原本我也不知道是该送到哪里的,只听人说长洲府城近日新开的吃食摊滋味颇佳,正是夏记,便过来碰一碰运气,好在是找寻到了。” “夏娘子收了信,回信时不妨也给对方说一说,这收信人的地址还是要写的仔细一些,至少要将巷子名加上,否则当真是要耽误时日的。” 若是没什么急事还好,倘若有什么亟需要做的事情,给主家耽误了的话,只怕又得怪他们这些送信的人。 这活儿不好干的说…… “一定。”夏明月一下子收到了两封信,心中高兴,笑眯眯地应下。 “得嘞。”送信的小哥儿见状也咧嘴笑了笑,翻身上马,继续给送旁人家的信件。 而夏明月则是握着两封信回到了屋中。 仔细拆开来瞧,果然见其中的一封落款日期是半个多月前,而另外一封则是三日前。 可见,陆启言还是惦记着给她写信的。 只是这陆启言也有些不过脑子,既是知道她来到了长洲府城,只等着她给他写信就是,这样便能知晓具体地址,这般没头苍蝇一般的,真不怕石沉大海? 幸好现在是送信的人听闻了夏记,这才找到了她,如若不然…… 等等! 难不成陆启言对她十分有信心,觉得夏记一定能够在长洲府城大放异彩,所以他的信必定也是会送到她手上的? 夏明月撇撇嘴,只去瞧两封信的内容。 第一封信的内容是问及夏明月是否已经在长洲府城落脚,一切是否安好。 第二封信则是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莫要一门心思地扑在生意上…… 两封信的内容都很短,寥寥数行,不过只占了整张信纸的一半而已。 惜墨如金? 哼,大坏蛋! 夏明月气鼓鼓地将信装了回去,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但片刻后,却又将信拿了过来,拆开、、嘴角上扬、仔细叠好、重新放回到信封之中。 在接连重复了好几遍这样的举动后,夏明月又取了纸笔过来,开始给陆启言写回信。 “近日天气炎热,又因初到长洲府城处处不习惯,夜不能寐,幸得福管事找寻了冰块放在房中降温,方能睡上一个好觉。” “忙里偷闲做了些冰粥,以凿碎的冰铺在碗底,放以新鲜的瓜果、蜜豆,浇上浓浓的蜜汁,清亮解暑,滋味甚佳,若有机会,可做给夫君一尝。” “夏记生意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夏明月执笔,洋洋洒洒写上了四五页的信纸,将近日的一些琐事皆是写了个清楚。 待停了笔之后,看看自己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再瞧瞧陆启言着人送来的信,心中莫名一阵烦躁,干脆将方才写好的信尽数揉成了一团,又重新铺了一张纸接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