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受伤严重,虽然他一直忍着,但是林冲早就看出了端倪,执意让他留守山寨。 另外还有阮小七自己把守水寨,其余人马几乎倾巢而出。 白山居没有来,他是朝廷敕封的山神,平日里帮帮兄弟的忙对付曾头市就算了,这次直接和州府官兵开打,已经等同于谋反了。 林冲很是感谢了他一番,然后亲自送行,临了想到他在打曾头市出了力,又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小心酒蒙子 这虎妖皱着眉头,随口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反正林冲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提醒到了。 夜色中,林冲有些激动,恨不得马上杀到敌营。 他理解不了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好斗,好像记忆中自己前世挺文明的 属于那种别人打我一拳,我倒在地上掏出手机选车那种。 李云龙算什么俊后生,打仗太保守了,给他一个团他才敢打个县城。 给老子三千人马,我特么直接打济州! 今夜之后,恐怕整个大宋都将知道梁山大寨的名声了。 敖元看着林冲的背影,心里嘀咕起来。 有了小册子之后,林冲不急着去宗门了,他好像当贼寇上瘾了。 你就是再厉害,混成整个大宋最厉害的贼寇,又能怎么样? 林冲啊林冲,你忘了自己修仙得道、长生不死的目标了么! 你可不能再堕落下去了! 得想个办法把他拉回来才行。 你林冲太不了解自己了。 这么阴损凉薄的性子,杀伐果断的狠辣,十天搞到三十万贯的敛财能力,简直是不世出的修道苗子,在这当土匪恶霸岂不是浪费了自己这一身的天赋? 敖元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抬头一看果然是林冲。 “我好像听到前面有些动静,你去打探一下。” 敖元身形倏的一下消失,很快树顶上一双蛇眼湛出幽幽地光芒。 敖元心中猛地一惊,自己还没有感测到,林冲先觉察到了? 他不是八品的修为么,神识这么厉害了? 那本小册子 难道真是好东西? 有空跟他借来看看。 敖元不动神色地回到林冲身边,低声道:“前面有一小队人马,约莫二十几个,再围攻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林冲冷笑一声,“八成是祝家庄的人,要出来求援的,他们老巢都被端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算冲出去又能求助谁。” “咦?”突然,林冲脑中灵光一闪,这黑衣人该不会来找自己求救的吧? 扑天雕李应还是有拉拢的必要的。 这次不是别人逼他上山,而是他自己被官军断了退路,他还凭什么摸鱼。 李应虽然排名有些虚高,甚至排在了鲁智深和武松前面,但也是有本事的。 想到这里,林冲低声对鲁智深说道:“师兄,你继续带人去劫营,我去办点小事。” 鲁智深点头道:“放心就是,济州府的兵不值一提。” 鲁智深根本没看起济州府的兵马,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那里打了很多年的仗。 鲁大师做武将的时间,比他当和尚的时间可长太多了,他对大宋兵马了解的很深。 林冲默默从侧翼脱离劫营的人马,朝着前面打斗的地方摸过去。 “兄弟们,抓活的!” “一定要抓活的!” 随着扈三娘越来越狼狈,她的面纱也完全掉了,月光下美貌动人的俏脸,激发了围堵宋军的兽性。 一支弩箭射来,扈三娘惊呼一声,莲足急踏退后丈余,一张清丽脱俗的雪白面孔羞恼交加涨得通红,连忙抬手掩住半边露出的滑嫩香肩。 看着这些官军狰狞的脸,扈三娘心如刀绞,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身后,自己是无法救出大哥和李庄主他们了。 就是死,也不能落到这些畜生手里。 她咬着牙,举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突然,一股寒意袭来,让她的动作稍有迟缓。 扈三娘美目一凝,只见暗处有一道身影突然出现,身法灵巧鬼魅如风。 原本不敢靠近,只在外围不断围攻弩射的宋军,一个个如被伐倒的树一般,直挺挺倒下去,甚至没有一个挣扎。 剩下的宋军终于觉察过来,纷纷挺刀来攻,黑影如蛟龙般辗转腾挪,根本触碰不到,反倒是不断有官军穴道被封双腿发软,扑通一下便狼狈无比地跌倒,然后生机全无。 “三妹,怎么是你?”林冲脱下外袍撕开,俯身为她披上,笑吟吟地说道。 扈三娘看了一眼,把自己逼到绝路的二十多个官军,已经全都倒地,连一声闷哼也没有,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虽然她出战时候是精疲力竭、强弩之末,但是扈三娘想了一下,刚才那武艺,是自己拍马难及的。 “林林大哥。” 扈三娘脸一红,羞愧无比,自己跟着祝家庄的人来攻打梁山大寨,林大哥竟然以德报怨。 这么义气干云,豪情万丈的汉子,才当得起好汉二字。 难怪林大哥在江湖上名声那么响亮。 扈三娘心底涌出一丝小崇拜,连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突然,她想到身后被围困的两庄人马,虽然难以启齿,但是扈三娘还是小声说道:“林大哥,你能不能” “三妹客气什么,咱们既然兄妹相称,江湖儿女快意恩仇的,有事尽管开口。” 林大哥说话可真好听,我八辈子也说不出这么漂亮的话来。 扈三娘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林大哥,小妹求你救救我们扈家庄和李家庄!” 说完之后,她抬眼看去,林大哥眼神凝重,好像盯着自己,可是又没看自己的眼睛,分明是陷入了两难。 唉! 林大哥也有苦衷,虽然他豪情万丈,可是梁山毕竟还有几千人。 他应该是担心其他人反对吧,毕竟扈家庄和李家庄是来攻打梁山的。 此时林冲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扈三娘,她半跪在地上,穿着短打劲装,终于藏不住那挺翘的屁股 髋股竟然比肩膀还宽。 他的林家枪法,有点按捺不住了。 ----- “既然三妹开口,我岂能无动于衷,唉,就把他们救出来吧。” 林冲一脸不情愿地说道:“可是咱们得提前说好,以后可不能助纣为虐,帮朝廷狗官来害我了!” 这次朝廷把三庄坑的够惨,扈三娘他们早就恨透了朝廷,闻言赶紧说道:“林大哥放心,我们从此后和狗朝廷势不两立!” 林冲见她在地上起不来,赶紧伸手扶道:“三妹,快随我前去咦,你受伤了?” 扈三娘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林大哥别管我了,大事要紧,你当心些,别被朝廷的狗腿子伤了。” 林冲哈哈一笑。 扈三娘心中暗道,自己可真笨,林大哥本事这么大,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受伤。 林冲看了一眼四周,心中估算着鲁大师那边的行进速度,马上就要开打了。 “三妹,我怕去晚了官军已经把你们的人杀光了,就不护送你上山了,你且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救出人来,再来接你。” 扈三娘喜不自胜,心里对林冲的感激和愧疚同时加深了好几倍。 她咬牙起身,然后痛苦地闷哼一声,又倒在地上。 林冲一脸正气地说道:“事急从权,三妹,得罪了。” 说罢直接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一只手环住她的脖肩,另一只托着屁股。 弹! 扈三娘晕乎乎的,心跳的厉害,咬着嘴唇让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冲把她放在两个石块中间,把衣服盖在她身上,说道:“三妹,告辞了!” “林大哥!” “嗯?” “小心些” 林冲笑了笑,挥手离开,健步如飞。 ---- 济州知府的幕僚祝敬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心里爽翻了天。 权势的感觉,原来是这般叫人飘飘欲仙。 将来我一定要继续爬,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姓张的狗屁知府也踩在脚下。 想起张知府那娇滴滴的夫人,自己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勾了魂去,祝敬德浑身一颤,手不禁伸进了袍子里 就在他沉浸在美梦中的时候,突然外面喧闹声大作。 被打断雅兴的祝敬德一下坐直了身子,大声道:“什么事!” “梁山贼寇杀下来了!” “梁山贼寇杀下来了!” 祝敬德大惊失色,赶紧披着衣服冲出营帐,只见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一个胖大和尚,手持禅杖,僧袍猎猎,如金刚罗汉一般,嗓子里还发出滚雷般的喊声,所到之处大批官军被扫倒。 只是这喊杀声,已经吓破了很多人的胆子。 祝敬德双腿一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鲁智深劫了济州府兵的营寨,几乎没有一刻停留,带着人直奔济州府。 林冲根本没管扈家庄和李家庄,先晾他们一天,让这两家自己来投,比上杆子去收拢强多了。 他们末路来投,只需稍微给他们点尊重,就能收获忠心。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快些打破济州府,将梁山大寨的名声传扬出去,让更多有能耐的人来入伙。 对大宋不满的人可不算少。 北宋末年,可是历代民间造反次数最多的。 梁山人马此时也已经杀红了眼,济州府留下的府兵几乎没有抵抗,死的死逃的逃。 鲁智深带人也不追,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们已经杀到了济州府城下。 林冲率军先登,鲁智深陷阵,在济州城下硬抗住城门不让它落下,三千人马就这样冲进了毫无准备的济州城。 大宋的州府被贼寇攻破,不是什么新闻了。 除了开封府,到处都有这种事发生。 但是梁山这次比较特殊,他们没有劫掠百姓,没有烧杀淫掠,而是打开府库,将一大半财物拿走,剩下的一小半分给了百姓。 大概就是二八开。 拿两成钱粮买一个名声,梁山很多小头领觉得吃亏,林冲觉得血赚,鲁智深根本不在乎。 阮小二一刀就砍下了张知府的脑袋,城中府兵吓得根本不敢出门,各个衙门里的差役更是集体装死。 张知府的脑袋,被悬挂在城门上,告诉世人主动进攻梁山的下场。 高俅从皇帝那里讨来一个诏书,要给他儿子报仇,最终的结果是帮梁山扬名。 草草收场 ----- 梁山开庆功大会的时候,李应和扈成找到鲁智深与林冲,一脸惭愧地敬酒。 林冲说了几句好话,突然一拍脑门。 杀得太痛快,好像忘了一件事啊。 他匆匆来到山下,果然在两个巨石的缝隙中,看到了扈三娘。 她此时已经昏迷过去,林冲伸手一摸,额头烫的惊人,沁着细密的汗珠。 林冲赶紧掏出小瓶,拿出一颗丹药,捏开她的嘴唇塞了进去。 过了一会,扈三娘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模模糊糊好像看到林冲的样子。 “三妹。” 熟悉的声音,让她顿时安心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林林大哥。” 林冲笑道:“我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扈三娘眸中一片惊喜,身躯猛然一动,似想要坐起来,可惜实在虚弱,她喘息着,“多谢林大哥。” “你看你这还在流血,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扈三娘挣扎着说道:“我回去自己来吧。” 林冲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训斥道:“都这副模样了,你不想活了么?” “我……” 虽然林大哥语气很差,但是扈三娘却觉得有些暖心,丝毫没有生气。 林冲伸手就去解衣带,扈三娘本能地捂住,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疑惑和羞恼。 林冲板着脸,沉声道:“这里实在找不出一个女子,事急从权,为了活命我亲自为你敷药,若是三妹觉得于名节有损,无法接受,那你就一刀砍死我好了!” 说罢大义凛然地抓住她的手,挪到一边,然后伸手便去解她腰带。 扈三娘紧紧闭上了眼睛,一下绷紧了身子,苍白的脸颊上却浮起了两抹异样的红晕。 林冲把丹药捏碎,他的丹药有去腐生肌的功能,甚至省去了清洗伤口,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 扈三娘娇躯一颤,双眼紧闭,任他摆布。 突然,她感觉身下一凉 亵裤被扒了? 扈三娘脑子里嗡的一下,差点咬破了嘴唇。 “林林大哥” “干啥?” “我那里没受伤,是不是不用脱了?” “你不早说!这不瞎耽误功夫么!”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