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只是就事论事，完成上面的任务就可以交差，至于谁是真正的老板，对于他们来讲不见得很重要。” “况且，出现在公众视线之中的一直是她们姐妹俩。” “地方这级的主要确认有那么一件事情就得了，剩下的，就是上层所谓的如何推广他们的经验就可以了。” “杨辰，你分析的也很在理。” “那就先这样吧。” “赫队长，好的。” 刚才跟赫队长一见面，两人又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 这下，自己得赶紧去到章家。 要不然，章若玫又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半个小时后，杨辰来到了章家。 一进门，只见章母，不见若玫，若瑰两姐妹。 “阿姨，若玫呢，她不在家里面等着我吗？” “半个小时前，她们两姐妹都说在这里等你呢。估计是她等得太久了还不见你来，还是不耐烦什么的。后来，她们两人就一起出去了。” “那她们现在去哪里了。” “我也没听见她们说要去哪里？估计是去鱼塘，去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那我就在家里等她们。” “杨辰，现在鲜鱼的销售还可以吧。” “阿姨，销售情况还是不错的。若玫做满这个月，估计收入也会超过一百块钱。” “有那么多呀，我听他爸讲，她的工资可没有那么高。不是每个月三十块吗？那么有七十块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阿姨，你和章叔叔也许也不一定知道呢？她的工资是三十块，每个月的绩效提成她可拿到十五块，剩下的五十五块就是额外收入了。” “什么叫额外收入？” “也就是我和她一起出去找得的钱，两人是各分一半的。” “你这么讲，我还是听不明白。” “阿姨，比如上次我和她去舅舅家那里钓鱼，除去车辆的油钱之外，我们每人就分到了四十多块。” “这个死丫头，得了那么多钱也不见她告诉我，只是知道塞钱给我用。” “阿姨，前些天，我又和她去杏花村舅舅家那里。又要了一批鸭子回来卖，估计到月底，她的提成还有十多块。” “这样加起来，就有一百块了，对吗。” “阿姨，是这样的。” “那你们经常去钓鱼不就得了吗？” “阿姨，那毕竟不是长远之计，鱼总会有钓完的时候。再说了，不是每一次你的运气都是那么好的。如果遇到刮风下雨天气，你也出去不了。” “这也倒是真的。” “正因为她上次跟我出去大半天得到了四十多块钱，所以现在天天都吵着要我带她去钓鱼。” “你也可以带她去啊。” “我说，若玫，你的任务是帮我看门面卖东西。你听她咋回答我，那不还有若瑰吗？我说，你妹还是学生，学校准备要开学了，你不要乱想那么多。” “这也是她叫你今天来的原因？” “是的，阿姨。” 两个人还没说完，章若玫，章若瑰两姐妹就回家了。 也许，她们还在门口外的时候，就听到了杨辰和自己的母亲说话的声音。 “杨辰，你终于露面了啊。” 人还未见面，她就劈头盖脸地来了这么一句。 “若玫，有这样子跟杨辰哥说话的吗？” “妈，你不用向着他。这几天，我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影，不是躲我是什么？” “昨天下午不是见了吗？” “前后都不够三分钟的时间，这也叫见面？亏你讲得出口！” “姐姐，杨辰哥这不是来了吗？” 妹妹对于姐姐的无理取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章母说道：“你们聊吧，我要去洗衣服了。” 章若瑰说道：“我也要去摘菜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杨辰和章若玫两个人。 “刚才又跟我妈在讲我的坏话，是不是？” “章若玫，你有那么多的优点，我怎么会找得出不足之处来讲呢？” “那我和妹妹一进来，为什么你和我妈之间的讲话又突然停止了。” “她是把机会留给你，知道吗？” “谅你也不敢讲我的坏话。” “若玫，别的就不再扯了。就说在门面那里照相的那个《江城早报》主编张媚的事情，你搞清楚了没有啊？” “基本上有一点眉目，若瑰说，她就是在我们去吃饭那个空档，才以买鱼为借口接近若瑰的。” “然后，她就向若瑰了解生鲜店的一些基本情况，也就是像刚才你给我看过的早报，与上面写的缘由差不多。” “好在若瑰并没有向这个主编透露了我们两个人的情况。” 杨辰说道：“这个主编应该是出于一种职业上的敏感和眼光发现这个新闻的。” “你看她文章的表述风格，还是比较委婉和低调的。应该是想在领导面前出一下风头，或者是以此来扩大报纸的销售量而已。” “而各级领导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这个亮点一但被发现了，他们就要树典型，见效果。讲得好听一点，就是有所作为。讲得不好听的，就是获取某些方面的资本。”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还不是像原来那样。” “这恐怕是不行的。” “不行的话，我就找一个人来替代，对外称他是老板。” “杨辰，你去哪里找这样的一个人啊。” “你让我想想看。” “看来是不容易物色到这样的人。” “你环视一下你们周边的人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好像没有。” “若玫，我想起来了，你们村子里不是有一个会开手扶拖拉机的人吗？” “还有，他老婆是姓皱的吗？” “是啊，你认识她呀。” “要说起来也是认识的，只不过好多年不见了。如果说起名字来，我们还是有印象的。” “你们是亲戚？” “也算是吧，我叫她父亲作四舅，她叫我表哥，她的名字叫做玉球，对吧。” “是啊，我叫她堂嫂。” “他老公叫章大宇，最合适做代理老板了。他又会开车，口才也不错。” “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做。” “若玫，我是说叫他帮拉货，人工和运费照算，有谁不愿意做？” “那就跟我爸说，由他出面。本身又是他的鱼塘，我看这个问题不大。” “那就让你爸去试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