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了,才赶回了村里。返程的这一路上,他也没少收获猎物们。 什么兔子,野鸡的打了也有二十几只。 临进村里先背上了步枪,再从空间里取去那只头狼扛在肩上,一只手上再提溜着两只兔子野鸡。 还没进家门口儿,隔老远儿就看见他的老娘邓茹,正不放心地站在门口外,遥望着他的归来。 刘母见到刘之野安全归来的那一刻,她那紧皱着的眉头,太忑不安的心情才算放了下来。 她虽然喜上了眉梢,但是右手却狠狠地拍了一下刘之野的胳膊。 “你这个不省心的,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面瞎晃荡” “冷不冷啊快进屋里去” 刚才只她顾得上,看看儿子是否安全归来。 现在却缓过神儿来了,刚才天黑没看清楚他身上有什么。现在却看见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头颅,卧在了她儿子的肩膀上。 “我滴娘这是啥东西” 再走近了一瞧,一声儿地惊叫 “狼啊” 刘之野赶紧去安抚他的母亲,怕吓出个好歹来。 “妈您老别怕它已经被我打死了” “没事儿啊” 刘母邓茹这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道: “妈呀你这是打了只狼啊” 听见刚才的惊叫,屋里轰隆隆地跑出来一大家子人。 “狼在哪呢?” “别急快去抄家伙” 被惊扰的家人们,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刘之野回来了。 大伯垫步上前,帮助刘之野将狼接住取了下来。 “嚯之野你这是打了只头狼啊” 他爷爷刘洪山围着这头狼,转悠了半天才说了句。 “这狼可了不得,在狼群里就算不是狼王,也是特别厉害的那几头的存在了。” 刘之野温和地,扶着爷爷地胳膊说道: “爷爷赶明儿个让我大伯把狼皮剥下来,给您制作个狼皮褥子。” “这狼皮褥子保温效果好,而且舒适,还能防止湿气。” 爷爷眉开眼笑的说道: “好好大孙子孝敬的我就收着” 刘之野又跟大伯母说到: “大妈劳驾您把这俩野鸡兔子给炖上呗” 大伯母提溜起来野鸡掂了掂份量,说道: “这野鸡份量不轻啊,有四斤重了。这样我给你们捯饬個红焖山鸡吃” “再把这兔子收拾出来,你们明儿个带回家去” “哎好大妈您老看着办吧” 爷爷招呼了他一声儿: “冷坏了吧?快进屋上炕暖和暖和去” “哎好嘞” 等他脱去一身的累赘坐上火炕后,感觉被冻的有些僵硬的四肢,这才慢慢地缓和过来。 躺在这烧的火热的土炕上,浑身上下地可真够舒坦的。 不得不说在这冬季里睡火炕,就是比木板床舒服多了。 我想生活在北方的人都睡过吧,真的是冬天里的福音,睡起来简直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大伯父进屋后,拍了拍有点儿迷糊的刘之野: “之野今晚上咱们爷几个,喝点儿菊花白透透?” “哎好,这酒度数低,喝多了不上头” …… 大冬天外面冷风潇潇,家里的热炕上,一家人围着炕桌,吃着香喷喷的菜喝着美酒,尽情的享受着家庭的温暖。 夜里睡觉前,大人孩子们齐聚在一铺大炕上。聊着家常谈论着往事儿,再听着爷爷讲“山野精怪”的故事儿,感觉真的是最幸福的时刻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之野一家四口人要乘车离去。 他临走时候,悄悄地去了爷爷的那屋。没有警醒他老人家,在他枕头底下偷偷放了50元钱。 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走的时候也不老少。 大伯母说什么也要,刘之野勺上那半面狍子,野猪头外加一只兔子。还有自家种的大白菜,土豆等农作物也给带了上不老少。 刘母邓茹推辞说,不能要家里面儿什么也不缺,城里的生活要比农村条件好多了。 大伯母就拽着她妯娌的手不撒手,说什么不拿不行,否则就不让走。 刘妈邓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收下了。 临出门时儿,刘之野又从兜里又掏出几张大黑十,也没数具体有多少就递给了大伯母。 “大妈您跟大伯俩人,整日里照顾爷爷辛苦了” “这些钱儿您老收下,留着平日里补贴家用” 大伯母一脸不情愿的拒绝道: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我跟你伯父照顾你爷,不是应当应份的吗?” “你的钱拿收回去,我们不能要。你留着娶媳妇用啊再说了你爸也经常给钱儿” 刘之野可不管这么多,说了句再见后跳上车开车就颠儿了,根本不给他大伯母拒绝的机会 回城的路上,家人们又是经过一番遭罪。这条路坑洼不平,颠簸得像在坐过山车一样。 到了东城区,先把即将迟到的刘竟斋父女俩,送到了二十二中。 又马不停蹄的,将母亲邓茹送回了南锣鼓巷。 停下车后,母子二人开始大包小包的往下搬东西。 大院里的一帮子大妈小媳妇们,正在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着。 在前院倒座房后的空地上,也有几个小屁孩子在打闹玩耍。 “小板凳四条腿,我给奶奶嗑瓜子,奶奶嫌我嗑得慢,我给奶奶煮碗面,奶奶嫌我没搁油,我给奶奶磕仨头。” “黄毛丫头去赶集,买个萝卜当鸭儿梨,咬一口齁辣的,谁让你黄毛丫头挑大的!” 她们听见汽车动静儿后,感觉都有些好奇,便乌泱乌泱的,一块儿从大门里涌了出来,正要看看是啥光景儿。 一棒小皮猴子们跑的最快,出来一瞧这是小汽车啊,顿时兴奋地围了上来。 “哇小汽车快来看呀” “刘叔儿又开小汽车回来了” 棒梗这并小子没有,跟他么小伙伴们一样,只顾着围着车转或者去摸摸车。 他眼睛却直勾勾地盯上了,刘之野手里提溜着的,半只狍子跟猪头了。 棒梗咽了口唾沫,装出乖巧的样子说道: “刘叔儿好刘奶好您们这是回来了啊” 刘之野一瞧这小崽子撅屁股,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什么时候见过这小子,对他这么客气了自从那次讹他没成功后,就没对他有过好脸儿 “嗯棒梗不错啊知道礼貌了哈,这才对嘛” 棒哏一听刘之野夸他,心情好像还不错。 于是眼珠子一转,蹬鼻子讪脸道: “刘叔儿您这是拿的什么肉啊这么老大个儿?” 刘之野笑着逗弄他: “想吃吗?” 这小子立马脱口而出道: “想吃特别想吃” 刘之野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想吃啊回家让伱妈给你买去” 棒梗一看掏讨不了好处,说变脸就变脸,眼睛狠狠地白喽了一眼刘之野,撒腿儿就跑了。 这一慕正好被走出来的,大人们给给瞧见了。 她们见是刘茹母子回来了,再瞧瞧她娘俩手里拿的肩上抗的,顿时给羡慕嫉妒坏了。 特别是那贾张氏,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跟那兔子的眼睛差不多。 嚯好家伙,这大包小包的白菜土豆就不说了,还有半面狍子跟一副大猪头啥的感情儿你们这是回村进货去了啊。 话说农村的生活,有这么好的吗? “呦刘家妹子啊今儿个刚回的?” “好家伙你老家这是啥条件啊,这么多肉够吃到明年了吧?” 三大妈因为闫解成靠上了刘之野,这程子跟刘家的关系走的比较近些。 她急忙向前帮着邓茹提溜东西。 “呦刘家嫂子我来我来您别累着了。” 刘妈朝她感激的一笑。 “谢谢您了,闫家妹子” 然后刘家母子又跟这些人挨个打完招呼,就赶紧往家里赶。留在这儿也太惹人眼了,别在弄出几个红眼病来。 另一边棒梗见到了,他的奶奶贾张氏跟母亲秦淮茹也出来了。 以为有了依靠,就跑过去抓着他奶奶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还指着刘之野手里提溜着狍子说道: “奶奶我要吃那样的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闻苦着个脸: “哎呦奶奶可那没本事给你弄去” 这棒梗可不管这些,反正他就是想吃,没有你给我要去。 “刘叔儿哪里有你去找他要去” “呜我就要吃……” 秦淮茹见他闹得不像话,无奈之下上前将他拽了过来。 “啪啪” 照着就是两巴掌。 这下子更是热闹了,棒梗又是哭又是闹得。 贾张氏见状,吊着三角眼破口大骂: “秦淮茹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敢打我孙子” “他想吃口肉怎么了,你就打他?” 秦淮茹也是被这贾张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大骂她,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眼泪婆娑地说道: “妈那怎么办,就让棒梗在这胡闹吗?” “咱们去哪儿给他弄肉去,这个月的定量,早就让您老给用完了,您是不是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