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人的质问。 感受着殿内,散发着森然冷意的气氛。 夏元吉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尴尬、无奈之意尽显,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 “息怒息怒。” “容二位爷,让老臣细细道来原委。” “此事,绝对不是如二位想的那般。” “国库中的任何银两,绝对老陈没有分毫,纳入自己的口袋。” “更不存在任何贪腐的问题。” 闻言,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夏老头此言,无疑不是告诉两人,且印证了方才朱高煦的核算,这中间确实有着不低于四千万的银两去处不明。 不过得到肯定的答复。 这般数额绝大的银两,其实不用说两人心里也知道夏老头肯定没这个胆子贪腐,更不敢将这么银两纳入口袋。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 这么多的钱财啊! 就算是再见钱眼开的人,也不敢这么玩。 所以从始至终,两人虽言语中都是警告和逼迫之意,但却绝对没有怀疑过夏元吉中饱私囊。 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夏元吉能够老老实实的说出银两的去处罢了。 就在两人好奇的同时,心中也不免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两人的脑海之中,皆是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永乐大帝的身影来,不由的深深怀疑,此间是不是这老混蛋又在憋着什么坏,挖坑搞事情。 毕竟这么多的银两,既然不是夏元吉挪用、中饱私囊的话。 能够让夏元吉从户部划出这么多银两的人,想来也就只有身为大明天子,大明实际掌舵人的朱棣了。 想到这里,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下意识看向彼此。 恰在这时,夏元吉的苍老的声音响起: “回太子殿下、汉王爷” “这这这上次精盐拍卖的钱财,其中有着近三成的收益,直接被陛下划走。” “至于银两归处” 后面的话夏元吉没有直接说明。 不过两人都不是傻子。 自然明白这么多的银两肯定是被老头子给划入了内务府。 艹! 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结果还真的是朱棣在这中间搞事情,做不当让人的事情。 这老逼灯还真的是不要脸,朝廷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多银两充盈国库,结果这老混蛋居然一下就要走了近三成的收益。 得到确切的答复,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差点没忍住骂娘。 一时之间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的脸,阴沉、黑的如锅底一般。 朱老四啊!朱老四! 能干点人事吗? 不知道大明国库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朝廷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要实行哪些计划吗? 这些个事情,哪个不是需要耗费巨资,耗费无数银两的啊! 简直不是一般的苟。 想到这了,朱高煦不禁想到之前,在御书房内他与夏元吉谈羊毛收益之后,老头子单独留他下来,问他要利益,做出的那一副哭穷、苦苦哀求的模样。 明明就是手握巨款的人,内务府简直是肥的流油,可以说大明上上下下找不出几处有内务府有钱。 结果还在他的身上来扣钱。 这事是人能够干出来的吗? 想着永乐大帝当时的嘴脸,简直是将他给恶心的够戗。 这老混蛋 都说夏元吉是大明的小算盘,这与朱棣两者对比起来,夏元吉简直是跟朱棣提鞋都不配啊! 早知道是这般情况,当时他绝对半分的利益,都不会答应分给朱棣。 而且此时此刻,朱高煦的心中已经是百分之百确定,朱棣绝对是故意这么干的,故意给他挖这么一个坑,让他自己想办法。 妥妥的又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粮草。 全凭自己的手段。 想到这里,朱高煦那是越想越气,简直将朱棣给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命人招来战马,马不停蹄的追上朱棣,将其给拉回让他自己来收拾眼下的烂摊子。 且就这般情况,朱高煦都能够想明白的事情,站在一旁的聪明绝顶的太子爷亦然瞬间就猜透了其中的‘奥秘’,其心中不禁感慨: “老头子啊!老头!” “太狠了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头子这坑人坑的不是一般的狠,挖坑埋人的手段,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同时他心中亦是无比的庆幸,道: “还好还好。” “此间事情上,还好不是他监国。” “不然的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拿着怕也是直接麻瓜,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想到这里,太子爷由得冲汉王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遇到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爹,个中滋味简直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此情此景,饶是巧舌如簧,极为擅长安慰人、打圆场的朱高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好对此事做过多的评价,唯一能做的只能够保持沉默,让朱高煦自己慢慢的去消化。 呼 过了许久之后,面色阴沉如水的朱高煦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好在最终理智战胜了愤怒,他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意,终究还是忍住了骑马去追朱棣,将其给拉回来的心思。 原因无他。 因为他心中清楚,那般做不现实,也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煦转而看向夏元吉,沉声问道: “夏老头啊!夏老头!” “你不是大明朝堂之上,出了名的守财奴、抠门的人,亦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啊?” “为何老头子冲你要近三成的利益,你为何会如此痛痛快快的就给了。” “你是如何舍得,见着即将进入自己的腰包的银两落入别人口袋的。” “此事上,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嗯?” 此言一出。 夏元吉身形一震,小心翼翼的看向朱高煦,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朱棣哄骗他的言语来,神情之中尴尬之意尽显,老脸之上浮现出一丝羞红。 其直接愣在了当场,几度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场面一度,再次变的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