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小兄弟,你可知道他不是我亲生儿子,我为什么还要一口一个宝贝儿子吗?” “对,没错!” “他是我婆娘在外面偷汉子生下来的野种,桀桀桀……” “他可是我辛辛苦苦把他一手养大的,可直到三年前我才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此刻惑鬼的面孔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看上去极尽扭曲。 “那个臭婊子,我不就长的丑了点吗?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她了?” “可她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还生下这么个野种,最可恨的是她还瞒着我,让我误以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足足养了这个野种几十年。” “桀桀桀……当我知道他不是我亲生儿子的时候,小兄弟你猜我是怎么做的?” 陈真看着如疯似魔,已经陷入癫狂的惑鬼,强忍着想要将他捶烂的冲动,继续听着。 “桀桀桀……我趁他睡觉的时候,亲手将神药喂入他的口中。” “然后亲眼看着他一边拼命的喊着:爹救我。” “一边满地打滚痛苦哀嚎,最后慢慢的…慢慢的…化为了这一具活僵。” “桀桀桀……” 惑鬼一脸痴迷的看着身旁的尸僵,干枯的双手不时的抚摸过尸僵的躯体。 脸上满是陶醉。 “很好,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去死吧!” 陈真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他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就连原本想要知道套出惑鬼口中神药来自何处的念头,也被强行掐灭。 陈真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个老畜牲打死! 除此,再无他念。 说完最后一句话,陈真没有给惑鬼反应的时间,更没有给他晃动铜铃操控尸僵的机会。 身形一动,便以迅雷之势奔袭到他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颈,冰冷的喊道: “老畜牲,你真该死!” 本来还在陶醉自己一手炮制的尸僵,没有想到陈真会突然出手。 他只觉眼前一花,便被陈真一把捏住脖颈。 惑鬼一脸骇然,吓得连忙大喊: “小子,你不是说可以放我离开吗?你不讲信用。” “放你离开?老畜牲你简直痴心妄想。” “信用是对人用的,你这个畜牲也配跟我谈什么信用?” “几十年,就算是一块石头都该捂热了,可是你竟然把陪伴你几十年的儿子生生化为了活僵。” “你难道不该死吗?” 陈真手中力道渐渐变大。 感受到脖颈处不断收紧的大手,惑鬼吓得面色惨白,谁能想到这小子堂堂武道中人,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蝼蚁突下杀手。 “不……咳咳,别杀我!小兄弟,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主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 咔嚓!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 望着在自己手中被拧断脖子的惑鬼,陈真憎恶的说道。 随着惑鬼的死去,一枚铜铃轻轻从他手中滑落。 陈真看了一眼铜铃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尸僵,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尘归尘,土归土,你父母犯下的错不该由你承担,不如就永远沉眠在这片大海中吧。” 捡起铜铃在陈真生涩的晃动下。 尸僵一蹦一跳向着漆黑一片的大海中跳去。 足足摇晃了小半刻钟,确定它已经深入大海后,陈真方才将铜铃全力扔向大海。 “至此,无人可以控制你!” “一路走好。” 陈真在心中默念后,缓缓将视线转移到漆黑一片的海船上。 “老畜牲特意选了这么个荒无人烟的码头,给自己准备离开的海船,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一番思量后,陈真迈步向海船走去。 嘎吱!嘎吱! 陈真不疾不徐的走在海船的甲板上。 以他如今的实力,早就感知到这海船甲板上有一众隐藏起来的水手。 眼神划过每一处能够隐藏身形的位置。 陈真语气轻缓的喊道: “出来吧!你们要等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如果不想死在这片海里,就把这艘船的船长喊出来,我有问题需要问他。” 说完陈真负手静立向着漆黑一片的海上望去,眼神平静冷漠。 他不急该急的应该是这艘船里的一众水手,总有他们憋不住的时候。 果然! 没过多久,甲板上悉悉索索的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七八道身影。 陈真随意扫视了一圈,发现为首的是一个留着满脸络腮胡的壮年,身上披着棉布短褂,两条臂膀看上结实有力。 其余人虽说都是一样棉布短褂,赤裸双臂,可在身形上却差了许多,远不及为首之人壮硕,个个都属于精瘦形。 “这位小兄弟,我就是这艘海船的船长,不知道小兄弟想要问些什么?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为首之人言辞间满是小心恭敬! 他身后七八道身影大气都不敢喘,只静静的等着陈真开口。 却都在心中暗暗叫苦。 这是哪里来的煞星,竟然把惑鬼大人给杀了,先前惑鬼大人求饶的声音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惑鬼大人的身手他们可是知道的! 那是传说中武道淬体强者,就算是家主在他面前也走不过一招。 可现在却被眼前这个人杀了。 自己这些人不过是在海上混口饭吃的普通人,眼前这个人要是想杀人灭口,恐怕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一想到这,甲板上的七八道身影就感觉腿脚发软,心里直发颤。 “你们为什么在此等候?那个被我杀了的老畜牲,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荒无人烟的码头出海?” 陈真转身看向船长,面色森冷的问道。 “这……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在这里等候也是听从冷家的吩咐,运送一批货物去广东佛山,这艘船也是冷家提前安排好的,至于为什么选这个码头,这个我们确实不知道。” “只知道冷家家主让我们提前上船等惑鬼大人到了之后,就开船动身。” “到了佛山之后也是由另一批人将货物带走。” “其余的我们真的一概不知。” 望着陈真那双犹如利剑一般,直插自己心底的眼睛,为首之人一脸胆颤心惊,不敢再耽搁急忙开口回答。 “广东佛山?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