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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冲突(1 / 1)

“可惜啊可惜!”

  阿部博义一脸玩味的摇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颇为惋惜的语气:“这么好的东西,这么好的人,真是何必要这样呢。”

  在大部人不解的目光中,阿部博义叹了一口气,在把手中拿着的双筒燧发火枪递还给河野秀洋以后转看向了后藤田正树,然后对着他开口说道:“正树,你觉得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后藤田正树颇为意外,一脸错愕的看着正脱着手的阿部博义,他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对于那位凶手使用这把双筒燧发火枪来杀人有什么看法呢?”

  尽管依旧还是不明白对方叫自己的意思,但是后藤田正树还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很有表演。最起码从使用的凶器方面来讲,会给人一种舞台剧剧的感觉。这种古董想要上膛开枪不仅费时间也很费精力,从现场来看,凶手应该是不紧不慢做着这一切,他就像是舞台剧里面的演员,非常仔细的参与着这一切,品味着这里面的每一处的细节。不过也正是由于凶手使用这把双筒燧发火枪作为凶器,也很有可能让他自己暴露了自己的份。当然,我不太确定,这个细节到底是凶手无意留下来的还是有意想让我们知道的。”说到这里后藤田正树突然想到一些事,不由得沉思起来。

  “说的不错。”阿部博义点了点头,对着托着下巴后藤田正树拍了拍手,表达了对他的赞同。

  随后,他便走到若有所思的下治夫边,对着他说道:“下课长,你应该明白了吧。”

  “拍卖行是吗?阿部部长。”下治夫面无表的的答道。

  “也答对了!”颇为赞许的比了个大拇指,阿部博义这才转过来,对着依旧还是一脸不明白的其他人解释道,“据我说知,这种双筒燧发火枪目前仅有拍卖行会当做古董来进行拍卖,所以只需要去那些拍卖行查一下历史交易记录,就能知道究竟是谁买了这把双筒燧发火枪。”

  向众人解释完以后,阿部博义又想到了另一点,随即又补充了一下。

  “这种古董,即便再拍卖行拍下也不是能够使用的,必须要经过一定的修复才可以。到时候,还可以去查一查这方面的人。”

  在下治夫让人把这这些记录下来以后,河野秀洋才继续说了下去。

  “接下来,我们是先看遗体还是其他,遗体我会没有让鉴证课动过。”

  “遗体放到最后吧。”

  阿部博义说话的同时还看了一眼法务省的法务大臣秘书官平井左千夫,后者倒是没什么意见,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你们警视厅的说了算的态度。

  “那好,那我就先说说凶手进来的方式吧。”

  河野秀洋手一伸,边上的警员马上就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他。

  “经过鉴证课的勘查,凶手是从后门进屋的。”

  在河野秀洋的带领之下,现场的众人开始穿行过有这被害人遗体的客厅,向后面移动。由于作为案发现场的客厅一地的血迹,众人不得不得沿着鉴证课划出来的白线,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破坏现场。

  “大家看这里。”河野秀洋拉开后门,指着那道门锁,说道。“后门的锁孔周边有很明显的划痕,而且后门用的锁是非常常见的弹子锁,也因为常见,所以是那些闯空门行窃最喜欢开的锁。”

  “也就是说,可以确定凶手是从这边进屋的?”

  面对平井左千夫的询问,河野秀洋如实的回答道:“是的。不仅仅是因为锁扣周边的划痕,我们也在后面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被害人同时也不属于吉田秀树的鞋印。当然具体的鞋印还要通过后续的检测。”

  “据我所知,吉田先生家的应该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吧?”平井左千夫直截了当的发出询问。

  “额,关于这个,我们也早早的侦查过了,监控摄像头确实是有的,不过只有前门一个。”

  “只有前门一个?”

  “是的,只有前门一个。我们也看过了监控视频,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出入的影像。”

  “那这后面的周边呢?你们有查过监控视频吗?”平井左千夫伸手划了划。

  “额,由于这边高档小区,所以监控摄像头比较少,案发现场的后边并没有。”

  “没有?”

  “确实是没有。”

  河野秀洋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说完以后还下意识的往边上瞥了一眼,随后意识到自己做出了错误举动的他快速的收回了视线,连忙开口说话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那个,各位,我们这边看完了,现在去看看被害人的遗体吧。”

  说完以后,他当即带头朝客厅走去,虽然众人都跟在他的后回到了客厅,但是他刚才的举动还是落在了一些人的视线里,这其中就包括了后藤田正树。

  虽然回到了客厅,不过后藤田正树还是想着刚才,所以悄悄的转动着脑袋,搜寻着刚才河野秀洋视线中的那个人,没费多少工夫,很快就找到了记忆中的那位让。

  正是北泽警察署的小宫署长,看着这位小宫署长那一脸的悲怆,后藤田正树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其实这起凶杀案的责任并不在他的上,但是光凭警察署大楼附近出现凶杀案这种事,媒体是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话的,再加上死者还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的前检察长,如果能够迅速的抓捕到凶手,那一切还好说,甚至还能化丧事为喜事。但是,要是这桩案件拖延久,那么后藤田正树相信,本厅是绝对会做出把一切过错都推在这位小宫署长的头上的举动,以此来平息舆论和法务省那边的非难。

  想到此处,后藤田正树不由得砸吧了一下嘴,在心里无声的为他默哀了一下。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河野秀洋的上,这才发现,就在他刚才思绪发散的时候,他已经在解释刻在被害人额头上的字母了。

  “被害人的死因是被火铳击中口,由于刚才说过这方面了,所以我也就不在过多的解释了。”说完以后,河野秀洋看了一圈,发现众人都没有意见,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那么我们先来看这里,被害人的额头。”

  河野秀洋说完就把现场交给了户村主任,后者拿着工具,小心翼翼的把死者脸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请放心,我们早就已经拍下过照片了。”河野秀洋对着法务省的人解释了一番,就怕这帮人误会。

  villefort。

  经过户村主任的一番清洗,很快刻在额头上的字母出现了众人的视野里面。

  “我要说明一下。”户村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对着众人解释,“被害人额头的伤口并没有生命反应,所以我判断凶手应该是在被害人死了以后才在他的额头刻下了这几个字母,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一件值得让人感到安慰的事,最起码被害人并没有感到痛苦。”

  “可以确定吗?”

  “当然!”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专业被人质疑,户村主任略有不爽的斜眼看着那位阿久根三郎检察官,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说道,“至今为止,我已经解剖了四千具以上的遗体,所以你对我的结论有什么意见吗?”

  四千具以上的遗体?

  户村主任这话一出,不止是刚才发出质问的阿久根三郎,包括平井左千夫在内的法务省众人都被震到了,这倒不是说他们没见过解剖遗体数量更多的,但是着在年纪有差别啊。

  站在他们眼前的户村主人也就四十来说,按这种效率下去,怕是在退休前最少能让解剖数量达到六千具,至于多的那就得八千具遗体了。

  眼见这些法务省过来的人被户村主任震得闭口不言,在场的所属警视厅的人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们对于刚才阿久根三郎的举动已经厌恶到极点了。

  “既然没有问题了,那等下再叫我吧。”

  说完以后,户村主任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高昂着头一脸得意的走开了。

  后藤田正树偷偷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对方看到后朝他挤了挤眼。

  “那么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这几个数字吧。”河野秀洋轻轻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villefort。”河野秀洋把这几个字母念了出来,然后抛出了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法国大文豪大仲马所著的基督山伯爵呢?”

  “维尔福?”平井左千夫喃喃自语,似乎是陷入进了回忆之中。

  “没错,正是基督山伯爵中的维尔福。他作为书中的主要人物,为检察官的他陷害了作为主角的基督山伯爵,也正因为如此,他成为了基督山伯爵的报复对象之一。”在之前恶补过知识的河野秀洋进行了一番解释。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法务省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为法务大臣秘书官的平井左千夫和为东京地方检察厅检察官的阿久根三郎,尤其是后者更是一脸怒容的呵斥道:“河野警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河野秀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是说明了一下基督山伯爵这里的内容,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如果有的话,希望阿久根三郎检察官您可以来帮我纠正一下。”

  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河野秀洋特意加重了声调,同时还带有一丝嘲弄的语气,把阿久根三郎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你!”

  眼见阿久根三郎还要说什么,站在他前的平井左千夫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同时深吸一口气,管理了一下表以后,对着河野秀洋说道:“河野警部,基督山伯爵这我看过好几次,所以我对里面的一些节到现在还是记忆深刻。在基督山伯爵这中,基督山伯爵的人生被三个人毁了,维尔福,唐格拉斯以及费尔南。其中为检察官的维尔福,因为害怕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故意把基督山伯爵送去了监狱,企图让他死在监狱里。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没有说错。”河野秀洋点了点头。

  “那么,河野警部。”平井左千夫的脸上的表变得严肃起来,他用同样严肃的语气对着河野秀洋说道,“你的意思,被凶手残忍杀害的吉田前检察长,是跟基督山伯爵这中的维尔福一样的人吗?”

  “这个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河野秀洋摇头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平井左千夫厉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试图污蔑一位工作杰出同时又受人敬仰的前检察长!”

  “没错!”眼见平井左千夫用气势压制住了河野秀洋,阿久根三郎也来了精神,“我希望河野警部你可以明白,吉田前辈的检察官生涯中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错误,你如果想要污蔑他,那么你就等着我们东京地方检察厅的投诉吧!”

  反应要不要这么大啊。

  对于这两位的反应,不止是在心里嘟囔着的后藤田正树,其他在场的不论是警视厅还是法务省,都感到有些意外,当然很快两边就都变得愤怒起来。

  当然两边愤怒的原因自然是不一样的。

  警视厅这边是对于自己的工作受到其他人的质疑而感到愤怒,毕竟这边连可能都还没有说出来呢,你们法务省就这么大火气,这还让不让人办案了。

  而法务省那边,自然是觉得收到了侮辱,毕竟被害人前是以东京地方检察厅检察长的职务退休的,虽然说其实大家可能都互相认识,甚至都没见过一面,但是同为法务省的职员,自然是要同仇敌忾的。

  不过,平井左千夫和阿久根三郎虽然也是愤怒,但是似乎和众人并不一样。

  这是后藤田正树仔细观察他们脸上的表以后得出的结论。

  难道他们两个知道一些什么?

  虽然心里,如此猜测着,但是他并有什么表示,因为他知道,目前要站出来的并不是他,而应该是内村部长。

  内村部长为警视厅刑事部的部长,在这种时候自然需要站出来,虽然说他平时也会因为一些事把部下喊来办公室训斥一番,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部下。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何况自己的部下也不是狗。

  所以现在平井左千夫和阿久根三郎这两个外人竟然连番训斥河野秀洋,这让内村部长不能忍了,尤其是他想到目前是可以把这桩凶杀案的锅往外推的好时机。

  也正因为如此,整了整穿在上的警服的衣襟,内村部长一脸怒容的走上前,对上了平井左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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