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上位的是赵昀呢?史弥远知道如果让赵竑上位,自己的下场绝对好不了。没办法,史弥远只好另辟蹊径,他以为宋宁宗的弟弟沂王赵抦寻找继嗣的儿子为由,从民间找到一个宗室子赵昀继任沂王,并悉心培养。 宋宁宗病死的时候,本应该是赵竑继位,他虽然没有皇太子的名分,但在名义上是宋宁宗唯一的儿子,史弥远培养的赵昀,名义上只是宋宁宗的侄子。 因此,史弥远再次勾结杨皇后及其党羽,在宋宁宗的灵柩前,矫诏废赵竑为济王,改立赵昀为皇子,并立即让赵昀即皇帝位,是为宋理宗。 悲哀莫大于心死。陈正大人武状元出身,平日里体魄极为强健,可宋理宗继位,朝政继续为史弥远所把持,有生之年,北伐无望了。怒急攻心之下,陈正大一病不起。王小米虽为地仙,有一些法术,可病得需要求生的意志来激发,可朝局如此,自个无力改变它,陈正大心如死灰,法术无效。能够激起他求生意志的只有夫妻之情与父子之情了。 王小米陪在他身边,低声地说道:“朝中的事固然重要,儿子不能一出生而无父。你得好好地保养自个的身体。” 在安慰他的同时,王小米扎了呢喃灯与母子灯两种针刺无骨花灯,计划藉无骨花灯的神力,为他带来一些生机。三个小妾每天挺着大肚子陪他,希望肚子里的儿子能给他带来些安慰。提升他活下去的勇气与能量。 经过了一些天的调养,他的身体有所好转。为了让他宽心,壮族土司的女儿给他讲了个小故事道:“前些天,在河边发生一桩奇事,我说给夫君宽一宽心。河坝边,有一颗大枫树,树身空朽了,露出一个大洞,碰到下雨天,洞里就积满了水。 有一天,一个鱼贩子贩运了一船的鱼,经过这里,停船休息,他看见树洞里有积水,觉得好玩,就放了一条鱼进去。村里的人看到鱼大惊小怪起来,说:“树洞里哪会有鱼啊,莫非是神鱼?” 消息一传开,信神的人一窝蜂似地拥来,在树旁搭了一间房子,取名为神鱼庙,并且杀猪宰羊,向神鱼上供。这个土坝顿时热闹得象是集市一般。 后来,鱼贩子又来到这里,看到这种情景,说道:“什么神鱼啊,这条鱼是我放在树洞里玩的,现在,正好给我下酒。”说完,就把鱼抓去,烧菜吃了。” 他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道:“鱼,什么鱼,是长胡子的将军鱼吗?” 土司女儿大惊道:“是的,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得归位了。”陈正大说完,吩咐沐浴后,盘腿而坐,不一会儿,停止了呼吸。 看到这里,金华斌对着苏月红说道:“陈正大在沅州的故事讲完了,我们的蜜月也到此结束,回仙居后好好地听一听王小珠与陈仁玉之间会有什么精彩的故事。” 说完,两人定好机票,踏上归程。监上飞机前,金华斌联系了朱金泽,问明后面的故事。他停顿了一会,回复道:“后面故事更精彩着呢,是关于灯谱与菌谱的,你不知道吗,陈仁玉是全国第一个写食用菌菌谱的作者呢。” 沅州与仙居路途遥远,书信还没有送达仙居。摩天峡谷外,陈仁玉又一次触动了结界。王小珠出来后,带来了一大袋的菌蕈。 “这是栗壳蕈,深秋的美味之一。”陈仁玉兴奋地大喊道:“姐姐你是在栗树下采到的吧?” 说完,他从背上取下小锅,把栗壳蕈洗干净,放上水与调料,开始做汤。经过半个时辰的蒸煮,盖子一开后,浓郁的香气冒了出来。 他拿出两个小碗,给自个与王小珠各淘了一碗,不等它冷下来,就拿出汤匙,一汤匙又一汤匙地喝了起来。 “味道真鲜啊。”王小珠边喝边赞叹道:“不愧为百味之珍。” 话音刚落,只听得咕咚一声,陈仁玉跌倒在地。什么情况,难道说这蕈有毒?王小珠一下子慌了手脚。曾听得陈仁玉跟他说过,无遇到蕈菌中毒,以以苦茗杂白矾勺新水并咽之,无不立愈。可现在这荒山野岭的,到哪里去找白矾?只有在集镇的药铺中,才有白矾出售。可如果去集镇,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两个时辰,中毒的人挺不了这么久。 可是,自个为什么没中毒呢?王小珠很奇怪地想,说不定因为自个是地仙,普通的菌毒对自个并无效果。怎么办?她想起自个看过的志怪小说,说是仙人有内丹,可以解百毒、治百病。可是,自个的地仙不是修练而成,是被人渡化的,没有这个玩意儿。 说不定自个呼吸之间,还有一些仙气,采取度气法应当有效。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办呢?不管了,救人要紧。王小珠这么一想后,俯下身来,对他进行人工呼吸。约一盏茶的工夫,陈仁玉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王小珠跟他说起刚才菌蕈中毒一事。他睁开眼睛说道:“这栗壳蕈没有毒,刚才,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感到心里一阵剧痛,就晕倒了,昏到时,预感到叔叔出现了大事。” 他与叔叔陈正大从小就一起玩耍,关系极好,第一次到摩天峡谷时,两人就一起来的,说不定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着一种心灵感应。听他这么一说,自个也有些心神不宁的,说不定这事是真的。王小珠与姐姐王小米是孪生姐妹,从小就有着相互的感应,凝神打坐了片刻,说道:“你叔叔在任上病故了,我收拾一下,等会儿与你一起上县城。” 来到县城后,送信的公差还没到。陈仁玉的母亲见到她,亲热地拉着手打招呼道:“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这五年来,小姨子一点也不见老,看起来似与我的儿子同岁呢。” 从沅州到仙居,八百里快递也得七八天呢。自个地仙的身份又不能暴露,如何向他的父母亲人们说明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