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老的三兄弟陈国富三人，展开了六亲不认的大战。 本来是四兄弟的，不过少了一个陈锋他爸。 还好，长牌这玩意，三人一样玩。 长牌，陈锋连看都不会去看，没办法，看不懂。 所以，等伯娘婶子洗完碗筷。跟着一起去村办公室旁边的商店，买东西去了。 主要是啥鞭炮烟花，香烛纸钱的，明天得上坟呢。 这些东西陈锋不用超心，他只需要干体力活，把代蓉他们买好的东西，扛回去就行。 钱也得给，不过晚上统一算。 当然，要是打算买点烟花啥的，那自己掏钱买。 晚上吃的剩菜，吃完后，陈锋陪着伯娘，俩婶子打麻将到十二点放鞭炮。 自从陈锋父母去世后，他们都好多年晚上没打过麻将了，没办法，三缺一啊。 十二点一到，放鞭炮，放烟花。 然后女的老的小的睡觉去，男的人多的继续打牌到天亮，顺带着守岁了。 第二天陈锋是被叫起来的，才八点不到。 和他一样，三兄弟和杨雪都是一副才睡醒的样子。 老大初一，所有东西不能往外扔，包括洗脸刷牙洗脚的水。 所以，陈锋他们轮流的在一个桶上面刷牙。 至于洗脸，几人一张毛巾，水到是换过。 农村嘛，都这样，不可能一人一张毛巾的。 其实现在有一种纸巾，遇水一时半会也不会泡坏，用来搽脸挺好用的。 这样也不用几个人公用一张毛巾。 毕竟，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恶心。 陈锋到不会在意这个，毕竟都是自家人，从小就这么过来的。 洗漱完不久，周慧端着一个大盆放在了桌子上，里面装着煮好的大小汤圆。 接着，李芳也端着一小盆，煮好的劳糟，也就是甜酒，放桌子上。 都不用人叫，陈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拿起边上的碗，舀了四個大汤圆和一些小的，再来点甜酒，边吃变吹着吃了起来。 这才煮好的汤圆，那是要慢慢吃的，不然，进入喉咙，顺着肠子汤到胃里去。 运气不好，汤圆里的硬币没吃到，被四叔吃到了。 那脸笑得，皱纹都多了几条。 吃完早饭，陈国富三兄弟各自挑着一挑，昨天或者前几天就采买好的香烛纸钱还有鞭炮。 一行人朝着东边而去。 在村子最东边，有一条两米宽的石梯路通往山脉之上。 上山后走一两千米，就到了目的地。 这里埋葬着历代陈家人，坟头不少，十多个呢。 陈锋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态或者表情。 帮着陈国富他们，挨着挨着的坟前插上香烛，然后烧着纸钱。 同时也挨着挨着的磕头跪拜。 忙活了好一会，再一阵噼里啪啦声过后，上坟结束。 “哥，走吧。” 陈阳看陈锋还在二伯两口子坟前，提醒道。 “你们先走吧，我这么多年没回来，陪爸妈们说说话。” 陈锋挥挥手，让陈阳他们先走。 包括陈国富在内，也没有人劝陈锋，知道他太久没回来，应该有什么话要说。 等他们走远了，陈锋一下就跪在了坟前。 “爸妈对不起” 陈锋一直在那跪着诉说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又磕了几个头，起身拍拍膝盖上泥土啥的，然后才起身往回赶。 中午还是在大伯这吃的，三十做的菜分量太多了，现在都还不少呢。 吃了午饭，三叔三婶带着陈阳杨雪这对快结婚的小情侣，就出村去了，陈锋也跟着。 这初一中午一过，年家里的年算是过完了。 不过媳妇家的年还没去过不是？所以程国栋一家是去周慧家了。 程国梁一家到没走，李芳家有点远，隔壁县的，所以明天一大早才会走。 至于程国富，呵呵，六十多了，老丈人的账，前几年就还完了，都是隔三差五几年才去一次。 更何况，明后天他女儿和女婿得回来呢。 所以，他也不用去哪。 不过不出去也挺忙的，还得帮老三老四喂两天牲口啥的。 陈锋到不是跟着一起去周慧的娘家，他也只是顺路而已，到了县城。就会分开。 陈锋外婆家也是在隔壁县，不过和程国栋的隔壁县可不是一个，一个在左，这在右。 陈锋有时候都挺佩服他爹的，怎么把离市区只有二十来公里的陈母，给娶回这相隔一百多公里外的山里来的？ 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陈锋和陈国栋一家分开后。并没有走，而是在县城转悠了起来。 等块天黑了，找家酒店住下了。 距离有点远。今天去，到了都天黑，所以陈锋打算明天早上再去。 第二天一早，条刚亮，陈锋就退了房，然后叫了一辆猪猪车就前往了他外婆家。 九点不到，陈锋再一个离市区，只有二十多公里外的工业区下车了。 马上快十年了，原来这里只是一个大点的村子，到处都是小山丘，小土坡。 现在呢，全是平地各种工厂。 到处都是小区。步行房，电梯房到处都是。 陈锋下车后，找了一家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啥奶啊，水果啊，都快提不了了。 最后出了超市，在边上的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掏出手机给他大舅打了电话。 挂了电话十多分钟，陈锋就看见了他大舅黎开明过来了。 黎开明也快五十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见，陈锋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俩舅侄聊了一会，提着打包小包就朝着黎开明家走去。 当陈锋看见年迈的外公外婆时，眼睛也湿润了。 至于她外公外婆，那更不同说了，都抹着眼泪呢。 陈锋母亲家一个姐，两个弟，所以当陈锋和他外婆外公说了会话后。 接着就跟客厅里的姨妈媳妇，舅舅舅妈们打着招呼。 两个表弟都结婚了，早已去了媳妇家。 陈锋在她外婆那待了两天才又从新回到了村子。 初五了，本来过年热闹的村子，又变得冷清下来。 哎，这家那家都儿子孙子，都回各种工作的地方准备开工了。 陈锋一在村子转悠了四五天，终于准备干正事了。 就这么大个村子，转悠四五天？有毛病？ 陈锋在回来后，想着重建房子的事。 这想着想着，想法就变了。 他不打算在老房子处，重新修建一栋房子了。 所以才在村子转悠踩点。 最后，他打算到山谷入口处，申请一块宅基地。 那里属于荒坡，一百六十个平方都能申请下来。 而且住在那，视野也好，也有地方搞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早上，陈锋带着自己准备好证件，还有各种证件的复印件，去村部办公室。 ！！村部办公室，小猫两三只啊。 陈锋进去，只看见了三个人。 一个村支书兼村主任统管全局，一个妇女主任，宣传，计划生育，会计。还有副主任兼民兵！！ 呵呵，人真多啊！！还都是村里人，年纪都是四十起步的！！ “贺婶，忙着呢？” 前几年，有网线从镇里拉到隔壁村小学，也顺带拉了一条过来。 不过唯一使用的，也就村办公室了。 陈锋一进办公室。隔着好几张半人高，把整个办公室包围的办工桌，对着一个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干嘛的妇女主任贺英道。 回来这么久了，很多人都能认出来了。 “哟，陈锋，有事？” 贺英抬起头，看是陈锋，开口问到。 “是啊贺婶，这回来，老房子不能住人了，打算起栋房子，不然都没个住的地方。” “这不，不知道要啥手续不，过来问问。” “建房啊？这个简单，你去镇里找新农村建设办公室的来看看老房子，给你开个危房鉴定书。” “你在把产权证，户口本，身份证复印件和危房鉴定书交上来，我们村委会检查一下，在交给镇里就行了。” “！！陈锋听着一顿头大。” “婶，婶，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在原来的宅基地上重建，我打算换个地方，倒山谷入口处那荒坡地里建。” 陈锋怕贺英以为他想和谁家换个宅基地，直接一口气说完了。 “在，在山谷里建房？” “嗯在山谷里建房，”陈锋点头回答。 “哎哟，你这个可是很难的，我也懒得给你说，不然你听了头大。” “你坐那等一会吧，等支书回来，他刚出去。一会就回来。” “等回来，你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啥办法，反正现在想随意找地方当宅基地，挺难的。” 时代在变，农村也在变。 现在搞什么新农村，把一个村的农民聚集在一起。 呵呵，面子工程而已。 小一点点村子还好，大一点的呢？ 搬一起住，他喵的，我家地离那五公里呢！每次种地，先来个五公里越野？ 坐着等了好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现在的崖村支书兼村主任彭中喜。 “彭支书” 朝着彭中喜打着招呼。 “陈锋啊，来办公室什么事？打算翻修或者重建老房子？” 陈锋有点怀疑这支书能掐会算，一下就猜到陈锋要干嘛。 “是啊，不过我打算换到山谷去建，不过听说很麻烦，所以，想找您问问，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事啊？还真麻烦，有跟我去办公室里谈。” 说完彭中喜就走进了只有他才有的办公室，陈锋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接近一个小时后，陈锋脸带笑容的出来了。 至于里面说了什么，只有他和彭中喜知道。 不过第二天，陈锋去了一趟镇里的银行，然后又去了一次村办公室。 陈锋可以在山谷建房，而且还能申请到房产证。 （别较真，不然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