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笑着的语气搞得克莱恩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克莱恩沉声说道： “这不是还要扮演，跟周围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搞得太尴尬吧。” “而且我也是被你临时拉过来的。” 斯塔微微摇了摇头，反问道： “那我如果提前跟你说你可以先走，你难道就不会跟过来带路？” 这倒是让克莱恩思考了起来： 好像我真会跟着斯塔带路…… 毕竟如果是我自己发现的话，我会通报队长半夜去“抄”对方的瓦斯计费器。 但是是斯塔这家伙的话，留他一个人也让人挺放心不下的…… 嗯，我手里还拿着枪，也算有战斗力，不会拖斯塔的后腿…… 虽然克莱恩他清楚斯塔的实力应该和队长一样不用让他操心什么。 斯塔也能自己找到去会议室的路，再不济给他指个路就跑也行…… 但经历前几天斯塔那次猝然的告别之后，克莱恩总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挺挂念他的。 应该不是担心他突然又死了…… 唉，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老乡就只有这一个了，对自己还怪好的，像是交易符咒都给自己折扣价。 除了晋升以来有些不正经，像是更调皮了…… 见克莱恩一言不发，斯塔也没有让他纠结这件事，主动提道： “对了，你魔药进度消化到哪里了？” 克莱恩带着有些自豪的语气说： “我已经找到了具体的扮演方向，消化进度稳步推进着。” 似是早有疑惑，他提起一个问题： “话说使用‘扮演法’需要多久才能消化掉魔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 同时，意识到关于扮演法的知识的珍贵的克莱恩，也知道这個答案的宝贵，咬咬牙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没事，我没用一千金镑就从斯塔那里白嫖到了关于扮演法的大部分内容，算下来我还是赚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斯塔没有狮子大开口。 因为克莱恩身上已经背上了800镑的债务了，硬挤也挤不出什么油水。 如果要对克莱恩打算带给他家人的那一点钱也入手，那也太不是人了。 更何况斯塔已经想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案，而不是让克莱恩背着一堆他还不起的坏账—— 斯塔要克莱恩欠那么多钱给他干嘛，等着克莱恩晋升“无面人”给他女装卖身还债吗？ 再说了，那得等多久啊…… 咳咳，指的是正经还债的那种…… 斯塔可觉得自己不会这么恶趣味自己的好友，顶多记录点黑历史而已。 所以斯塔说出了自己的建议道： “可以，不过说了这个答案，你之后从海纳斯身上得到的好处就得全归我了，包括赏金、贡献什么的……” 反正小克以后看罗塞尔大帝的日记也会了解到这个答案，自己提前告诉他也没什么。 这个价格，不算太低，也不算太黑，毕竟本来小克帮自己处理首尾也要收一些好处。 克莱恩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又让自己背上一笔巨额欠款就好，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拿什么还…… 而且提前消费是不好的，特别是背上几十年外债的那种。 克莱恩反倒觉得自己赚了。 因为斯塔在检举海纳斯这名邪教徒的过程中出力最多，自己从头到尾都在打酱油，自己于情于理也不会心疼这笔赏金的…… 吧？ 没事，我知道了这个知识，我可以拿到塔罗会上给“倒吊人”和“正义”他们装一下我神灵的逼格，进行二次利用…… 总是让斯塔解围像什么话，容易让“倒吊人”他们看出不对劲。 特别是如果知道我这位神灵，还要依赖斯塔这个眷者帮忙解答…… 于是克莱恩点头应了下来。 斯塔见克莱恩同意了这个条件，开口讲解道： “在低序列，只要能严格扮演，不超过半年就能消化掉魔药，最快甚至只需要一个月。” “至于扮演的消化迹象，我想你应该有所体会到了。” “当你贴合魔药总结出扮演方向了，或者是扮演法则时，你就会感到自己身、心、灵的状态同时也在调整，贴近魔药内残余的精神，逐渐消化它。” 克莱恩听到这里，点点头，他之前总结出占卜有着自己的局限这一条感悟时，就有感觉自己的灵视有提高一点，到了一个消化的节点。 “一般来说，魔药的消化迹象非凡者本人能清晰体会到，不用别人教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特别是当你总结出自己的扮演法则时，能够感受到随着魔药消化进度的提升，自己的各种非凡能力随之有所增强，用起来越来越顺畅。” “到了最后彻底消化的时候，会有一种很明显的迹象，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感受。” “你会觉得身心灵忽然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状态，耳畔突地响起了某种虚幻的破碎声。” “发现体内似乎有什么事物在溶解，在与本身的精神融合。” “那就是你的魔药通过扮演彻底消化了的表现。” 斯塔看着克莱恩正用自己占卜家的记忆力认真记着这些“常识”，于是满意地补充道： “虽然说伱迟早会体验到的，我还是提前告诉你那种奇妙独特的感觉吧。” “彻底消化时，你隐约能看见一颗又一颗的虚幻星辰，那些星辰与自身有着莫名的联系，仿佛你自身就属于其中一颗，这些星辰彼此吸引着，似乎想聚合为一体。” “到时候，你会觉得精神轻松纯净许多，状态也会改善。” 斯塔讲完这些，忽地看到克莱恩举起手来。 嗯？ 我好像讲得很清楚了吧？ 这也能有不懂的地方？ 哪知道接下来克莱恩在得到了他应允之后发出的疑问让他反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 克莱恩带着几分期望，有些踌躇地问道： “那……斯塔，你如果彻底消化魔药后，是不是晋升的后遗症就化解了，不会那么‘神经质’了？” 这让斯塔一时无言以对，他想到自己的被动扮演的情况，只能回复克莱恩一句： “小孩子不要问这些让大人尴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