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待到银匕制造了一个灵性之墙过后，便将信使小姐的召唤仪式准备好。 至于召唤咒文，克莱恩为了不暴露自己作为一个神秘学小白召唤了这么一个信使，想到反正契约不需要真名，就特意用了和原著一样的化名——“格尔曼·斯帕罗”。 出于这个信使的费用，克莱恩是打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不麻烦她送信了。 用个化名还方便套娃。 而当时斯塔听到这個名字时还吐槽了一句：“原来你也玩《血源》。” 言归正传，将一枚金币放到祭台上后，斯塔退了两步，用古赫密斯语诵念道： “我！ “我以我的名义召唤：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独属于格尔曼·斯帕罗的信使。” 呜呜作响的风声激荡徘徊，祭台蜡烛的火苗急速膨胀，并染上了明显的苍白。 一个金发红眼长相明艳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这脑袋后面跟着的不是完整脖子，而是一只拽着头发的手。 不一会儿，身穿阴沉繁复长裙的蕾妮特·缇尼科尔迅速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的四个一模一样的美丽脑袋同时转动，望向斯塔，依次开口道： “是……”“你……”“要……”“寄信？” 斯塔摇摇头，语气诚挚地说道：“信使小姐，我和克莱恩，也就是格尔曼·斯帕罗是很好的朋友。这次我召唤你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犹豫了一会，蕾妮特·缇尼科尔双手提着的四个脑袋又一次说道： “你……”“需要……”“先给……”“一枚……”“金币。” “可以。”斯塔点头，手指指向祭台道，“我已经在那里摆了一枚金币。” 蕾妮特·缇尼科尔这才让一个金发红眼的脑袋扬起，咬住了那枚金币，接着用剩下的脑袋说道： “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获得‘囚犯’途径序列8‘疯子’的魔药配方，我可以用这些符咒来交换——他们可以让你短暂恢复一部分实力。” 斯塔说着拿出了自己的那些作用为“投骰”的“篡改符咒”。 不管怎么说，虚实之间亲自制作出来的符咒，应该效果至少和能发出半神一击的“阳炎”符咒差不多强大吧。 然而蕾妮特·缇尼科尔没有理会那些用破碎青铜片制成的“篡改符咒”，手里提着的四个脑袋同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接着，她每个脑袋的嘴巴很有秩序地一个接一个开口道： “你……”“怎么……”“确定……”“我有……”“配方？” 身为一位天使，哪怕是半残的天使，她并不担心斯塔对她不利。 她已经确认过了，周围没有玫瑰学派的‘神孽’埋伏。 反倒是斯塔怎么确定她是‘囚犯’途径的非凡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斯塔说道，“况且，这位女士，你也不想我从玫瑰学派获取配方吧？” 斯塔似乎怕蕾妮特·缇尼科尔误会了什么，紧接着解释道：“玫瑰学派现在是那群‘放纵派’占了主导，像我这样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和他们这群‘野兽’合得来呢？” 蕾妮特·缇尼科尔疑惑不减，继续用手里提着的脑袋发问道： “你……”“清楚……”“我的……”“部分……”“身份？” 斯塔对于这个问题不置可否，他笑嘻嘻地道：“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挑明了就没意思了。而且你既然是小克这边的人，那我们也是同志了。” 对，我也是“愚者”先生眷下第一位神眷者，所以借此和“信使小姐”套近乎也很合理吧？ 身为欲望领域的天使，蕾妮特·缇尼科尔自然是掌握了一些辨别他人情绪的能力，见斯塔没有恶意，而且又没有说谎，满口都是真话。 于是，她默契地暂时不去考虑斯塔怎么获知的这些秘闻这件事。 转而思考起来，斯塔似乎和克莱恩走得很近，要不要卖克莱恩一个人情？ 她死后在灵界复活，作为灵界生物，被克莱恩身上的特殊吸引过来，出于投资的心理当了克莱恩的信使。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不介意卖一下配方。 至于恢复实力的符咒，她对此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对面可能只是把她当成了“节制派”的“人”，还不知道，她是一位天使。 那些破碎铜片一看就不是什么能承载力量的好材料，用没有作用的低级符咒交换，还不如用金币。 可接下来斯塔使用了一枚“篡改符咒”，里面蕴含的力量顿时让蕾妮特·缇尼科尔有些惊讶了。 虽然刚刚只有极短的一瞬间，但她在确实感受到了自己的状态的好转。 看了一眼斯塔手里捧的一大把“篡改符咒”，蕾妮特·缇尼科尔四个脑袋同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什么……”“时候……”“高级……”“符咒……”“这么……”“泛滥……”“了？” “而且……”“你拿……”“高级……”“符咒……”“换……”“低级……”“魔药？” 难道是她在灵界呆了太久的缘故？ 也无怪乎蕾妮特·缇尼科尔会困惑，毕竟像这种能对天使有效果的符咒确实也是稀少。 光是一枚能弱小期短暂恢复一定力量的“昨日重现”符咒就能从威尔·昂赛汀这位序列1的天使交换两滴神话生物的血液。 而三枚“昨日再现”符咒更是能请动蕾妮特·缇尼科尔这样半残的天使出手。 即便斯塔的“篡改符咒”比不上“昨日再现”那样由高级灵性材料制作的符咒，能恢复实力的时间也短得多，但有效果就是有效果。 四舍五入一下，他手里这几十枚“篡改”符咒也能勉强抵得上一枚“昨日再现”吧？ 再不够的话，斯塔还有得是这种用青铜片制成的符咒。 斯塔没有让信使小姐疑惑太久，接着贴心地给她解惑道：“我能和那个人成为挚友，自然也是有一些特殊的本领。” 蕾妮特·缇尼科尔看了一眼那一大把的“篡改符咒”，她是节制派领袖，自然是不会做出强抢的行为。 就算想要符咒也得克制，通过合适的手段获取。 所以，她权衡了一下，提起四颗脑袋说道： “我……”“可以……”“直接……”“给伱……”“非凡……”“特性。”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 “但……”“你要……”“多给……”“我……”“几枚。” 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人为什么要用高级符咒换低序列魔药，但她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不知道符咒制作成本之廉价的她也看出了斯塔对于用这种符咒交易的不在意。 所以，她好心帮到底，把非凡特性也拿出来，应该能多交易几枚吧？ 不占便宜，就要个七八枚？ 同时，信使小姐心里已经把斯塔标记为“符咒大户”，想着以后能不能用金币和斯塔换一些符咒回来。 都是克莱恩介绍的，做个交易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