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泉自己便是海外某座仙山出身,因此在姜皓提出想去海外见一见同道时,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并且热情的向姜皓推荐自己的门派。 “我本是无极门弟子,只是因为修为进度太差,又觉得景朝无道,所以加入了翻天会,想要为这天下众生做一点事情。” “无极门所在的无极仙山,乃是海外三大仙山之一,其内高人无数,必能有人能为前辈解惑。” 姜皓提起他的手腕,法力度进身体之中探查了一番,发现此人居然是木火双灵根的资质,骨龄已是五十八岁。 此世修炼果然艰难,木火双生灵根,也只不过在这个年纪达到练气三层的修为,连练气中期都无法突破。若是在九州界,木火双生灵根的修炼速度在双灵根中都是顶尖的一批,两年突破练气中期毫无问题,资源充足一年突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郑长泉的情况,即便是天灵根,筑基亦是没有丝毫机会。 当然,具体如何还要看过再说,于是,姜皓便答应了郑长泉的邀请。 三月后。 海外有着很多座大大小小的岛屿,这个世界比起九州界要略微小一些,但姜皓赶路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赶到无极仙山的所在地。 无极仙山所在之处外边看起来不过是空白一片,但是姜皓能够感觉到前方有一个很是玄奇的大阵在屏蔽他的神识感应。 “还请前辈在此稍等,我进去向门内长老通报一番。” 追风舟上,郑长泉向姜皓行了一礼道。 姜皓点了点头,将飞舟降下,郑长泉从飞舟上一跃而下,以法力支撑自己踏在海面之上,随后走进大阵,一道波纹一闪,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姜皓的视线中。 如此玄奥的大阵让姜皓心中略有些警惕,于是他又将飞舟拉起,但很快,大阵便被撤掉,一個头发花白,身穿道袍的老道便架着一个飞盘状法器飞了过来。 看见飞舟上的姜皓,老道停在了飞舟几丈之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无极门门主彭伯载,见过前辈。” 姜皓神识扫过,发现此人竟是练气圆满的修为,能在这个灵气枯竭之地修炼到练气圆满,也是很不容易,若是在九州界,想必成就不可限量。 “不必多礼。” 两人略微客气一番后,彭伯载便开口邀请姜皓进入山门中做客。 其实在见到那座玄奥的大阵后,姜皓便升起了一丝警惕,毕竟阵法是以弱胜强的最好工具,一个好的阵法在足够的灵气支撑下,足以越大境界抗敌。 比如姜皓所在的玄灵宗,玄灵宗虽然没有化神修士,但是靠着五阶的护山大阵,又有着五阶灵脉做能量供应,寻常两三个化神修士都打不破护山大阵,甚至不小心被大阵困住了,还有陨落之危险。 “这就不必了,我等找个地方聊聊如何?” 姜皓开口道。 彭伯载也不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姜皓为何拒绝,心中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也很快按下,笑着点了点头。 “前辈所请,敢不从命?” 于是,姜皓便载着彭伯载来到了一处小岛,两人都是修士,也不嫌弃地上脏,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彭门主,我从小便独自一人修炼,门中也没有杂书能看,筑基之后方才出山,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还望彭门主替我解惑。” 姜皓首先开口问道。 “还不曾问前辈尊姓大名。” “姜皓。” “原来是姜前辈。” 彭伯载拱了拱手,便开始为姜皓介绍起来。 据彭伯载所说,此方世界名为青冥界,自一万三千年前仙魔大战练气士一方失败后,天魔便吸干了世界本源扬长而去。 失去了世界本源,世界也因此变得急速衰败起来,所以青冥界的灵脉全部开始枯萎,灵气活跃性变得越来越差差。 据当时躲在附属小空间逃过大劫的高阶修士探查后发现,整个青冥界的灵气逐渐向虚空逸散,从原本的只进不出,变成了只出不进。 灵气活跃性差,就难以吸收,所以修炼速度变得奇慢无比,而且还会导致凡人中出现灵根的几率越来越小,原本几百人中出一个的灵根者变成了几千上万人才能出一个。 原本筑基只是一个小关卡,但到了现在连筑基都是一个奢望。 讲到这里,彭伯载长叹一口气。 “上一次记载出现筑基修士的记录,已经是三千多年前了,若无姜前辈,我等还以为筑基再无机会了。” 姜皓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彭伯载的身体据姜皓的探查,不仅是金系天灵根,还拥有着庚金之体,这种体质和天赋,在九州界无论在哪个门派都是宝贵的真传种子。 甚至若是他穿越到了九州界这等地方,即便他已经超过了六十岁,也会有门派愿意为他寻找天材地宝修补身体,去踏过甲子筑基这个大限。 而在这个世界,却只能卡在练气期不得存进。 “那景朝又是如何有这么多筑基期妖将的?” 想到景朝那恐怖的实力,姜皓不由开口问道。 “景朝?” 谈到这个话题,彭伯载的脸上充满了厌恶。 “天魔遗毒,修的是妖族之体,练的是魔道手段,妖体魔气,因此对灵气的依赖度不高,才能在如今末法之时称霸天下。” “人体不经修炼无法承受足够强的魔气,但是直接修炼又没有足够的灵气,所以景朝在人体中注入妖类精血,强化人体素质,通过妖族修炼手段,不停精炼精血。” “景朝七脉妖魔,皆是如此手段。” “注入妖类之血的人类,心性也会受到妖类影响,再加上本身七脉妖魔选择的都是极为凶残之妖类,景朝治下,天灾人祸层出不穷。” “北陵道大旱,便是炎虎一脉一个九次练血的妖兵为了突破妖将,所以引发天灾,吸收人类受灾后的怨恨之情。大旱对应的是太阳,火焰,故旱灾基本都是炎虎一脉搞出来的,雪灾则基本是冰螭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