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来,这是您的东西。” 罗云杰弯下身,忙将裹有负重物的绷带从坑里拾起。 却发现这些东西异常沉重。 每条绷带,都足有数百余斤。 即便他已完成第一次蕴血,但要将数条绷带同时拎起来,都显得极为吃力。 “不用,我自己来吧。” 杜杯停摇摇头,接过罗云杰手里递来的绷带条,重新裹缠在自己的身上。 等负重绷带全都缠带在身上后,他才看向罗云杰。 “这一趟,多亏你了。 如果没有你,我怕是不能及时赶到。 郑堂主也会命丧于此。” 杜杯停伸手拍了拍罗云杰的肩膀。 “总之,事后郑堂主会给予你奖赏的。 你先回去吧。 接下来,我跟郑堂主还有紧事要谈。” “是。” 罗云杰略显激动的应了声,分别望了望杜杯停和郑辉。 “多谢大人,多谢郑堂主。” 见两人颔首,他这才躬身抱拳,迅速退去。 直至罗云杰离开,郑辉才瞥了眼杜杯停。 “这是你的手下吧,给奖赏这事儿怎么就落在我的头上来了? 这不应该由你负责吗?”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还给你带来了一门轻功。 再怎么说,给手下的奖赏也不能由我来出吧?” 杜杯停回了一句,没再多说。 随后,他来到萧怡宁的尸体边上,扒开衣服,开始搜找起来。 丝毫没有顾忌站在一旁的郑辉。 他将搜找到的东西直接往怀里塞,看得郑辉眼角直打抽搐。 很快,萧怡宁两姐妹全身都被搜刮完毕。 这次的收获还不错,比上次从庞奇身上搜来的东西还要多。 仅仅是金块,便足有十五条。 金叶子,二十片。 数百两银票,还有一些零碎的铜钱、碎银。 以及,一些装有药丸的瓶瓶罐罐。 他用萧怡宁身上扯下来的衣服直接打包成一个包袱,全都放入带走。 做完这一切,杜杯停才走回郑辉的身边。 “东西呢?” “在这儿。” 郑辉从怀里取出一本古册,略有犹豫的递给杜杯停,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说出话来。 杜杯停是个明眼的人,一下子便看出郑辉心中所想。 他起手接过,翻阅起来,确认无误后,才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 说好的一起合作,这门轻功自然是你我都有份。 等你去看完伤后,再来我家抄录一份就行。 当然。 如果你着急的话,现在就可以找个地方将其抄录下来。” 杜杯停都这么说了,郑辉自然是不好再继续多说些什么。 更何况。 他现在伤势严重,必须要尽快买来秘药,进行医治。 “既然如此,那我先找个地方治伤。 明日一早,再去找你抄录武学。” “行。” 随后,两人继续叨唠几句,便相继离开。 至于从萧怡宁两姐妹身上搜过得来的钱财之余,自然全归杜杯停所有。 明日一大早。 杜杯停家中便来了人,但来人并非是郑辉,而是陈雨童。 而他此次找来的目的也很简单,那便是为了《拂柳灵鹤步》而来。 《拂柳灵鹤步》一直都被他藏放在,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的地下室。 但昨夜过后,便消失不见。 显然是被人取走了。 而昨夜来过陈府的外人,便只有萧怡宁以及杜杯停。 现在。 陈雨童找不到萧怡宁的人影,自然是找到杜杯停的头上来。 “所以,此事杜兄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院落的一张石桌上,杜杯停、陈雨童两人分别面对面而坐。 陈雨童眼里含着几分寒意。 听到,杜杯停稍感惊诧,但脸上却没有丁点的心虚、后怕。 因为此事与他无关,《拂柳灵鹤步》也不是他盗走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此事与我完全无关。”杜杯停饮上一口浓茶,抬眼望了陈雨童一下。 “陈家主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事发当夜,我可是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我哪来的功夫去盗走你那一门轻功? 还是说,你觉得我能在你的眼皮底下将你的那一门轻功给盗走?” 听杜杯停这么一说,陈雨童顿时眉头紧皱起来。 其实,他也觉得杜杯停盗走《拂柳灵鹤步》的可能性不大。 不然。 他也不会专门为了那些钱财酬劳。 而找上门来,将萧怡宁要行窃轻功的事情告知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行窃之人是萧怡宁?”陈雨童微微挑了挑眉。 “有可能是她,也有可能不是她。”杜杯停稍微沉吟,便给出了答复。 “什么意思?”陈雨童脸色略显茫然。 “当夜我们二人找不到她的踪影后。 我怀疑她是重新返回府邸了,再次进行轻功的盗取。 以她当时的速度,和与府邸相距的距离。 及时间,完全赶得及。 而且,当时我们回府的第一件事,是直接去了书房,找来人描绘萧怡宁的画像。 并没有检查轻功是否还在。 所以,她怕是卡在那个时间点,将轻功给盗走了。” 陈雨童当即一拍大腿,脸带懊恼,似乎在生气自己竟遗漏了这一点。 “至于另一个可能,那便是她有同伙。 在我们追赶她的途中,有另一人潜入府中,将轻功给盗走了。” 听后。 陈雨童的脸色一阵变化,最后也唯有长叹一口气。 见此,杜杯停略感不惑,便直接问道:“我看这门轻功对于陈家主来说,似乎颇为重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随身携带呢?” 这是杜杯停一直困惑的点。 如若陈雨童一直将该门轻功携带在身上。 杜杯停要将《拂柳灵鹤步》拿到手,恐怕是要动用一些手段,进行强取了。 “轻功秘籍,乃是一本古册。 若是我一直随身携带,那还如何练武? 况且,我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去武馆找人切磋武艺。 带在身上,很容易弄坏。” 他的话稍顿,便继续道,“不过还好,在得到这门轻功的第一时间,我便对其进行抄录,做好了备份。 我就知道,这门前不久被我侥幸拍卖得来的轻功,会被人盯上。 但没想到,动手的人会来得这么快。” “原来是有备份抄录”杜杯停心里暗道。 怪不得陈雨童的情绪变化,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