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恩观想银色圆月寂照全身,接着存想此圆月,经眉心天目穴进入大脑,然后经泥丸直线至膻中内,再向左胸内移动,进入心脏之中。 道家认为月为阴,阳中阴精,阴动为先;日为阳,阳动随行。 脑为神腑,为阴;心为神脏,为阳。 阴阳先后乘而调动神机,圆融一体。 此时他反观内视左胸内的心脏,存想心脏由小至大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就如一轮朝阳,金光万道,照遍胸腔内脏。 如此观想两三分钟,他缓缓将红日移至膻中穴内,稍停片刻,在从正中下降至脐后一寸三分的丹田内停住。 而后他存想万道金光不断扩大,金光充满全身透过全身毛孔呈圆球形向四周扩展。 有前世的底子,他做的非常的娴熟。 而且前所未有的专注。 这关乎他最后的尊严,还变不成技能,就可能意味着前世半辈子白活了! 如此这般,克劳恩循环往复地虔心观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蓦然感觉一股莫名的念头涌上心中。 他坚持着进行完这个循环,呼唤出金色墙壁。 顿时,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墙壁上出现了一行绿色的字。 【金光咒:310000;零阶】(你变得头清眼亮,五脏清凉,六腑调泰,气力充足,睡觉更香。注:修炼容易饥饿) 哈哈,没白活,是个绿色技能,零阶都有特效! 咕噜噜 肚子里传来一阵叫声。 日已过午,干饭去! 克劳恩站起身,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入门就好,肝就行了。 。。。。 酒馆街,磨坊。 “白面五磅,白米十磅,两个布袋免费,诚惠八银币。” 磨坊主将袋子放在柜台,满脸和善的笑容,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克劳恩感觉一桶冰水迎头浇下,快乐啪的一下全没了。 白米白面这么贵? 他还没有买菜买肉呢! 法鲁克王国的货币制度非常简单明了,最高单位是金盾。 一金盾等于一百银币,一银币等于一百铜元。 如果放开了吃,这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吃几天,练习金光咒可是说非常消耗热量的。 射击、草药学想要提高,都需要大量练手,又是一大笔开销。 至于欠神父的债,太多了,忽略,反正短时间也还不上。 克劳恩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一枚金盾,放在柜台。 。。。。 背着粮袋,克劳恩继续往前走,拐个弯,来到另外一条街的一间门面前。 这家店铺门口放着副肉案,悬挂着几片猪肉。 “老板,来十磅五花肉,片成半指厚的肉片。” “好咧,诚惠二十六银币。” 克劳恩侧头,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店铺,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有巡警队的封条?” 正在切肉的老板手上一顿,叹了口气:“今天早上卡奥没有开门做生意,怎么敲门也无人回应。邻里报了警。一家七口,被巡警抬出来时,我看到尸体上都长出了白斑。大家说,是邪灵给害的。” “这里越来越危险了,前几天臭鼬街也发生了邪灵害人的事,无人生还。” 又有邪灵事件的受害者?这个世界这么危险? 克劳恩不禁有些愕然。 前身记事以来,拢共发生的邪灵事件,也只有十来起的样子,平均一年不足一起。 这穿越才几天,小小的扎克镇就发生了两起灵异事件。 他蹙眉回忆,心中一惊。 最近三年发生的邪灵事件,比以前十多年发生的还要多。 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测,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安全了。 。。。。 “淦!” 克劳恩看了一眼金色墙壁,爆了一句粗口。 一个上午,他费劲心思,各种捣鼓,只有金光咒形成技能。 谁料,中午随便煮了白米饭,弄了一锅干菜条子肉,就整出了一个新技能。 【烹饪:161000;一阶】(显然,你有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本事) 难道是前世生在大吃货帝国,穿越了也天然对厨艺有所加成? 想了想,真有可能。 元宵节吃汤团,正月二十三吃煎饼,清明吃青团,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春节更是全国总动员,各级领导视察吃的工作。 前世好像所有的农历节日,都跟吃的相关。 也许是饥饿的记忆太深,吃好铭刻进了国人的记忆。 狠狠咬了一口条子肉,嘴里嘟囔着:“也行,当个好厨师,至少能够吃的自在如意。” 饱餐一顿,克劳恩出了门去,直奔巡警队,路上,还顺手买了一盒雪茄。 吃饭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短期规划。 现有的技能中,上午进行金光咒的练习,下午去巡警队练习射击,而到了晚上,则研究草药学着手炼制药剂。 射击是他目前唯一的攻击的手段,金光咒像是个很有潜力的辅助手段,而草药学则是吃饭的手艺。 至于语言和烹饪技能,随缘吧。 。。。。 巡警队,亚鲁正襟危坐,眉宇之间满是凝重。 昨晚,又发生了邪灵事件。 死者和臭鼬街的受害者伤势一模一样。 作案的邪灵别不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吧? “亚鲁警官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胖巡警一跳。 巡警脸上露出几分怒容,待看清来人,脸上有稍许不自在:“克劳恩,你不去山里采药,来这里干什么?” 这小子难道是讨要财物的? 哼,没有人能拿走我吃下去的肉! 克劳恩熟稔的递上一支雪茄,微笑着说道:“警官,有些事想请你帮个小忙。” 胖巡警自然而然地接过雪茄,表情却毫不违和地变得矜持:“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我想买些子弹,租用下咱们的射击训练场。” “队里有规定,这事很难办啊。” 亚鲁拿着烟,在桌子上敦了一下。 克劳恩在手心扣了一枚银币,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他拿出火柴,笑呵呵地给巡警点烟。 亚鲁的手在桌子上一抹,叼上雪茄凑了上去,重重的吸上一口,胖脸隐没在烟雾中:“谁让咱俩这么熟呢,我带你去,以后啊,别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