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沉默了,不知道该什么好,他想几句话安慰眼前这人,可又觉得没什么好的,因为两人不熟悉。 但即便不熟,看着那令人害怕的伤疤,他也是心里一颤。 这种时候傻柱才觉察出自己有多幸运,他当时也进了局子里,但是没遇到过那么凶恶的狱友,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反应没那么剧烈。 “我现在只剩个躯壳了,要不是心里头存着弄死王建国的想法,吊着我的气,我现在早就死了。”崔大可笑着。 傻柱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人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他感觉自己身处蜀九寒。 尤其是他念出王建国三字的时候,向阎王爷在索命。“你想对付王建国?”傻柱颤着声音,心翼翼问。 崔大可点头,又冲着丁秋楠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女人,等解决完她男人再解决她。” 臭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沦落成现在这样! 崔大可神情狰狞恐怖,大有要将丁秋楠生吞活剥之势。 傻柱吞咽口水,表情紧张无措。 要是许大茂出这话,他肯定一口咬定要加入,大家一起对付王建国! 但是眼前这人,让他不敢乱。 因为这人无论是从表情还是从经历来看,都是要把人弄死啊! 不是打闹,是真的准备把人弄死。 傻柱充其量就是个爱找麻烦的混不吝,像弄死人这种事是千万不敢做的,借他百十来个胆子都不敢。 看他迟迟没话,崔大可眼神阴郁扫了过来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跟你这么多是诉苦吧?” “啊?”傻柱莫名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打算做什么,就必须做我的同伴。” “不然,别怪我跟你追究临阵脱逃的事。” 临阵脱逃,当然的是上次他和许大茂被抓住,只有傻柱自己拿着钱走聊事。 明明这事跟他也有关系,最后被送进局子里的只有另外两人。 “那临阵脱逃也不是我的问题,我总不能为了义气跟你们一块被抓吧?我图啥?” 傻柱忍着脸上疼,呲牙咧嘴完这话后,又肉痛的从口袋里掏出当时的五块钱,扔给崔大可。 “喏,钱都在这了,你可别再来找我的事,杀人我可不干。” “当时也是你们让我放东西的,你们落到那种下场跟我可没关系!” 傻柱这样子,是真想跟崔大可撇开干系。 他顺便还在心中骂了好几嘴许大茂,找的什么人啊,打闹就算了,还真的准备杀人! 崔大可伸出形如枯槁的手将五块钱捏住,放回兜里,对傻柱呲牙一笑。 他呲开牙,满嘴牙只剩下七八个,看着更叫人起鸡皮疙瘩。 “买木仓正好还差五块。” “这钱就当你入股了,到时候咱俩一人打上几个子弹。” 闻言,傻柱两眼一翻差点晕倒。 他恨不得用力吼,但一方面顾虑这是卫生所,另外一方面他们的话也不光彩,只能压低声音。 凑近崔大可:“这钱是我还给你的,可不是我入股。” “杀人不行,我不敢杀。” 崔大可嗤了声,闭上眼睛养神:“我不信你没杀过鸡鸭鹅,杀人不过头点地,就这么决定了。” 傻柱哑声,杀人跟杀鸡鸭鹅是一样的吗,差距可大了去! “你要实在不听话,就别逼我买了木仓后先对你动手。”崔大可悠悠补了句。 这句让还想解释,顺便强调绝对不杀饶傻柱闭嘴了。 呵,他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人是真的,也是针对他动了杀心。 傻柱甚至觉得要不是这人认为他还有点用,会直接在卫生所把他弄死,谁让他现在离崔大可是最近的! 还能怎么办,认命吧,入伙干大事吧!此时,王建国根本没想到有两个人要置他于死地,他怀中搂着何雨水,听她讲今卖了多少馄饨。 又听她明卖不成有多难过,能看出,她是真喜欢做生意。 或许,她不仅仅是喜欢做生意,更喜欢的是那种自己能挣钱的感觉。 “真棒。”王建国笑着道。 何雨水抬起头来看他:“建国哥,你真的能帮我修好桌子吗,会不会浪费钱?” “你对我这么好,可我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给不了。” “但你又那么招人欢迎,要是你招招手,就有无数个女人前赴后继。” 着,何雨水甚至还觉得有点吃味,轻轻捶了捶王建国。 她知道自己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但起还可能有别人,心里忍不住发酸。 王建国握住她的拳头,翻身而上:“至少我是稀罕你的。” 屋内充满暧昧令人心跳的气息,靡香味仿佛在诉发生了什么。 王建国没假话,他还算喜欢何雨水,年轻又纯真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他喜欢她那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那是绝对的依赖和爱,还有她心翼翼在他身下祈求怜爱,又大胆极了。 ‘砰砰。’ 两人刚结束,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会又是我哥吧?”何雨水缩在被窝里问,表情不大好。 她被上次傻柱急赤白脸弄的那顿搞出心理阴影了,生怕他又过来闹事。 “今狠狠打了他一顿,他估计在卫生所呆着呢,就算想来找事也有心无力。”王建国安慰道,起身开门。 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赫然是丁秋楠。 “建国!崔大可出来了!”她惊恐道。 今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她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害怕又难受。 王建国皱眉:“出来了?” “嗯,他眼睛一直盯着我,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剐了,我害怕。” 丁秋楠扑进王建国怀中瑟瑟发抖,可怜兮兮道。 “没事,有我在,他翻不出风浪来。”王建国拍着她的背后安慰。 丁秋楠这才觉得放心,在他怀中靠着不愿意出来,只有他才能让她感到安全。 “建国哥,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是谁来了啊?”何雨水的声音响起。 将头埋在王建国怀中的丁秋楠立刻抬起:“你家里还有其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