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子药箱子嘶——!药箱子在哪啊?” 路明非四处打量,在微亮的房间里寻找着医疗箱的影子,却根本找不到。 “啧,在哪里呢?” “路明非?” 苏晓嫱环抱胸口,一只脚踢掉拖鞋踩着什么,正用看待败犬的目光望着路明非。 见路明非注意到了自己,她垂头玩着自己精美而平滑的淡粉色指甲,语调挑衅。 “你是在找它吗?” 她可能也才运动完不久,秀发微微贴在额头,笔直的天鹅颈微微发红,似有一抹晶莹滑落。 路明非先是一愣,眼神望向苏晓嫱一颠一颠的右腿。 大腿浑圆,没有一丝赘肉。 小腿轻巧,很是灵动。 匀称的脚腕宛若上好的美玉,不足盈盈一握。 苏晓嫱不愧是练过舞蹈的女孩,身体很是匀称。 轻盈的黑色连裤袜将一切包裹,唯有踩在医疗箱上的脚趾,宛若珠玉,透着点点白皙。 似有似无的味道,缓缓传来。 路明非猛地甩头,将目光侧向一边。 “啊,对,是在找它。” “谢了,小天女。” 苏晓嫱微微一愣。 小天女是什么鬼? 是在说她吗? 她面色微红地放下手,有些复杂地盯着眼前垂肩塌背的路明非,心绪翻涌。 明明还是这副阴沉败犬的模样啊! 这让她很是怀疑,路明非是不是跟某些小说电影里一样,有着双重人格。 一个柔柔弱弱,菜的一批;另一个眼神里透着杀气,霸气十足。 毕竟,刚才斩向楚子航的那一刀,根本就不像是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小衰仔能斩出的。 不过,即使路明非夸她是小天女! 苏晓嫱摇摇头,将不怀好意地目光投向路明非。 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没错,她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来报仇的! “自己拿。” 苏晓嫱扬了扬头,宛若女王。 路明非也不说话,上步下蹲,想要打开医疗箱。 但依旧停留在上面的玉足,却阻挡了他的动作。 路明非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向外拉了拉医疗箱,企图将它拉到自己的身侧。 但陡然加重的力道,再次摧毁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苏” 路明非骤然抬头,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苏晓嫱弯着腰,与他的脸颊不足一拳之遥。 她紧紧盯着眼前少年的双眸,就像是要看穿路明非这个人。 但是看了好长时间,她都没有看出什么。 咕咚——! 路明非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偏转目光。 咔——! 突然,苏晓嫱一把抓住路明非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好长时间不说话。 路明非微微抿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路明非,想要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道歉。” 本以为眼前的男孩能硬气一点,没想到路明非接下来的反应,震惊苏晓嫱一整年。 只见他双眸一凌,很是娴熟: “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你你你,” 苏晓嫱背路明非给整不会了,对着路明非指指点点: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经过蝴蝶忍锻炼的路明非义正言辞道: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事件,就是我错了。” 毕竟,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大腿、腰间、耳朵以及额头,生动形象地告诉了路明非一件事。 那就是,不要和女生讲道理。 这个年龄范围,下到三岁婴儿,上到八十老太! 更何况,路明非现在已经知道苏晓嫱来找她的原因了。 无外乎是因为他当着这个从未输过的高傲女孩的面,去夸赞其他女孩。 如果放在以前,路明非高低得和苏晓嫱斗上一斗,其理由恐怕会围绕那个白裙女孩展开。 但是经历过人生模拟的路明非表示,还是算了吧。 有那时间,不如早点回去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当然,上面都是场面话。 更重要的是,路明非的额头,是真的疼啊! “路明非,你是不是个男人?” 苏晓嫱也不再逼迫,坐在病床上讽刺道: “怂货,败犬,衰仔!” 明明得到了路明非的道歉,但是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却不如自己预料的那般美妙,反而有种发堵的感觉。 “得了吧,小天女,” 路明非撇了撇嘴,打开药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满口烂话: “你不就是没把我当男人,才敢自己进来的吗。” 他环顾空无一人的医务室以及被合上的厚重大门, 封闭的医务室,摇晃起来会吱呀作响的病床,还有刚刚运动完不久的女孩 “这要换个没人的时间,换个道德底线低点的男人。” “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这只白天鹅。” “哼——!” 苏晓嫱冷哼一声,环抱酥胸,傲气十足: “谅你也不敢,” “敢对我动手动脚,我隔天就让我爸爸把你沉进隔壁东京湾。” “是是是,我当然不敢,而且其实也不用让叔叔送我到隔壁了,费时费力还费钱。” 路明非笨拙地凭感觉寻找上药的位置,翻了翻白眼: “你直接让叔叔找个煤矿,然后把我扔进去一炸,一了百了还解气。” “拉倒吧,”苏晓嫱翻了翻白眼,竟然真的当着路明非的面掐着手指计算了起来, “用一座煤矿当你的陪葬品,那样成本多高?还不如把你烧成灰,做成烟花送上天空呢。” 言至于此,苏晓嫱噗呲一笑,只感觉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都放松了一些。 做成烟花的话,败犬不就物理意义上成为人渣了么。 她望向上药的路明非,却是不由一愣。 因为撩起那阴沉头帘的路明非,貌似 长得还可以。 “真是的,别抹了,都抹在眉毛上了。” 苏晓嫱没好气地指了指身边, “坐过来,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就给你点恩赐。” “得嘞,谢谢女王大人。” 苏晓嫱轻轻在路明非发红的额头上涂抹,很是认真。 路明非的目光来回偏转,屏息不动。 太太太,太近了啊! 余光望着被紧绷的淡紫色运动上衣包裹的苏晓嫱,路明非在心理打架。 路明非,你是怎么这么勇的? 刚才竟然接受了小天女的上药邀请? 谁给你的勇气? 蝴蝶姐妹吗? 闻着隐隐传来的沐浴露香味,路明非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好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