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鸿小区。 余知乐望着熟悉的小区,叹了一口气,径直走了进去。 循着记忆,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家’,一个并不大,但回忆起来肯定会很温馨的家。 拿出钥匙,余知乐打开房间门。 老客厅,老旧的沙发,老旧的黑白电视,还可以用。 沙发上还放着爷爷喜欢看的报纸。 防盗窗前,几盆上了岁数的兰花还坚挺着。 依稀记得已经十多年了。 这几盆花在爷爷心里跟他一样重要。 看着熟悉的一切,余知乐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陌生感。 叹了一口气,终究只是记忆。 余知乐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 简单冲洗之后,余知乐将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拿了出来,身份证,备用手机,一些现金。 将其收回,余知乐转头看向了一间紧闭的房间。 房间门上挂有老旧的日历。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日历了,但爷爷依旧保存着。 余知乐站起身,迟疑了一会,推开了爷爷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打开灯,不大的房间,刚刚好的小床,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已经翻烂的书。 房间里面有一股味道,味道有些怪异,但并不难闻,相反还不错。 余知乐对于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爷爷身上那迟暮的老人味。 望着熟悉但陌生的房间,余知乐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开始在房间里面寻找有用的东西。 但找了一会,什么东西没有,余知乐有些疑惑,爷爷一个驭鬼者不应该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才对。 就在他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的脸上忽的撕裂开一個口子,一只血红的眼睛冒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书架的方向,但很快眼球就不受控制的缩了回去。 余知乐微微皱眉,刚刚鬼眼传来的视角是一,一本爷爷经常看的书。 书的书皮用废弃报纸做的,所以看不到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余知乐将其拿了下来,入手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很冷,极其冷,不对劲的冷。 余知乐警惕的翻看这,只是翻了几页,一件物品就掉了下来。 是一封信。 上面写着,吾孙知乐亲启。 “给我的?” 余知乐放下刹那间不再寒冷的书籍,伸手捡起地上的信。 信封入手阴冷,比之前拿着书还要冷。 看来就是这个导致书籍异常。 余知乐拿着信,迟疑了一会,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后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两件物品,一封红色的信和黑色的信。 “又是信?还是两封?” 两封信上都有字,红信上写的是先拆,黑信上写的是后拆。 两封信给余知乐一种不详的感觉,看着这两封信,他心里出现了一种不好的念头。 这两封信不是什么好东西。 望着两封信,余知乐有些迟疑,但想到是自己爷爷留给他的,应该不会害他。 他想了想,将黑信放下,把红信拆开。 红信拆开,里面是一张红纸和一张白纸。 红纸上什么都没有,刚刚拆开,将两张纸拿了出来,红纸就无火自燃,一股阴冷突兀的出现,几乎将整个客厅笼罩。 鬼眼直接冒出,余知乐死死的盯着燃烧的红纸。 但直到红纸变成灰烬,阴冷消失任何异常都没有出现。 余知乐皱了皱眉头,“就这样?” 等了一小会,还是没有异常出现,余知乐这才松了一口气,鬼眼重新沉寂了下去。 “爷爷这是在搞什么?” 将幸存的白纸拿起,上面有字,字迹很熟悉,是爷爷的。 余知乐开始起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爷爷已经死了,你也驾驭了鬼眼,成为了驭鬼者。” “很抱歉,强行让你走上这一条道路,但这没有办法,爷爷不得不这样做,你的父母死在了这条道路上,我也是,按道理你也应该如此。”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你讲地府无常勾魂索命的故事,讲那十八层地狱,地府二十站等,你喜欢听,我也喜欢讲。” “但也仅限于小时候了,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学识的积累,你开始抵触这些,也不再相信这些了。” “这很正常,你老子也是这样的,只不过被我强行带着去经历过一次鬼杀人之后,他就相信了。” “你现在也是,这是老余家的传统,你习惯的同时也要传承下去。” “接下来我要告诉伱,你的鬼眼可以找到你需要的鬼,这很重要,因为我们余家一直致力于再造地府,让天下的鬼有归宿,不让他们为祸人间。” “可惜,爷爷生不逢时,遇到了一个怪胎,爷爷打不过,也没办法说服他,这才导致爷爷这些年一直龟缩在大东市。” “主要是那个老东西不讲武德,说只要我出去一次,他就来打我一次,没办法,爷爷就只能待在这里。” “不过没事,那老东西也快死了,他儿子也是个有想法的主,你可以大胆的去做。” “爷爷知道你的性子,怕你不挑担子,所以我给你找了两个媳妇,虽然这两个媳妇对爷爷不太友善,但没事,爷爷相信你能管住它们的。” “它们两个是地府轮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要致力于将它们的拼图补齐。” “对了,从你拆开信封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和它们产生联系了。” “那封黑色的信不用拆,最迟半年它就会自己拆开,一次性被两个追,爷爷也是怕你死的。” “你的两个媳妇分别是一个身穿嫁衣的干尸新娘,和一个整天泡在湖里吐泡泡的女人,好好对它们,别被它们弄死了。” “对了,你身上那只鬼,自己注意点,自己想办法将其限制,不然你还是会死。” “爷爷绝笔。” “……”余知乐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信,眼眸渐渐的失去了神采。 而就在余知乐拆开信的那一刻,灵异之地,一个老宅当中,一个老人忽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浑浊的眼眸当中有些疑惑,“余千流死了?” 一处荒野,伫立着一栋老屋,老屋面前挂着两个白灯笼,但忽的,灯笼摇晃,瞬间变得血红,灯笼之下,一个身穿嫁衣的新娘突兀的出现在灯笼下。 大京市,一间漆黑的房间当中,一个老人猛的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疑惑,“谁?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