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没想到你真的是一个巫师。”野狼脖子侧面的瘤子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过你如果想学魔法,还需要一根魔杖……这并不难,死在这座森林里的巫师有很多,就看你能不能活着找到他们的遗物了。” …… 莱科斯眼前的画面突然定格了。 紧接着,野狼突然消失不见,茂密的树叶开始飞速掉落、变色,漫天黄叶飞舞,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稀碎、疏松的地毯。 “莱科斯,你的魔法天赋比我想象中要更好。” 同样是那个嘶哑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声音似乎比刚才多了些底气。 莱科斯转过头,随后怔了一下。 刚刚长着瘤子的野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只巨大的黑熊。 黑熊的肚子上有一块皮毛秃掉了,就像之前的瘤子一样,同样裂开了三个缝隙,就好像一张潦草的面容。 下一刻,那张面容突然张开了上方的两条缝隙,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珠—— “既然如此,那些无聊的小法术不学也罢!” “我认为……我应该教给你一些更为强大的魔法。” …… 画面再一次定格,只不过在这一次,森林里的季节没有发生更替,周围的环境也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当凝滞在空中的黄叶开始再一次飘落时,莱科斯发现自己正举着一根魔杖。 恍惚间,他的口中好像说出了一串字符—— 下一刻,一道耀眼的绿色光束从魔杖尖喷涌而出,激射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有一只松鼠正从树洞里探出脑袋,小小的眼睛里瞬间被绿光充斥…… “啪嗒。” 松鼠掉在了树干旁厚厚的、酥脆的黄叶堆里,又很快被后来的落叶盖在身上,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 画面停格,空中纷飞的黄叶一转眼化作了飘摇的雪花。 周围的大树光秃秃的,树梢上落满了银白的雪,偶尔有风吹过,便摇摇晃晃地抖落下来,与地上的积雪融为一体。 “哈哈,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 莱科斯回过头,看到一条粗壮的蝰蛇反常地没有冬眠,而是缠绕在一棵树干上。 蝰蛇扬起头颅,向莱科斯露出下巴上的淡黄色蛇鳞。 鳞片同样裂开了三道缝隙,一双眼睛和一只嘴巴比起之前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哈哈哈哈……”那张脸狂笑着,“三分钟学会一个高明的黑魔法,莱科斯,你的黑魔法天赋是我生平仅见。” “听着,凭借你这样的黑魔法天赋,再加上我的教导,你绝对会成为一個伟大的黑巫师!” “莱科斯,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成为下一任黑魔王!” …… 当树叶再一次变成了绿色,森林里的环境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看样子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莱科斯站在树下,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巫正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时发出阵阵恐惧的尖叫。 “闭嘴,奇洛!” 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尊贵的主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认清现实。” 男巫喘着粗气,缓缓松开捂住脑袋的双手。 莱科斯看到,男巫脑袋上的头发快速剥落,很快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随后,他的后脑勺上裂开了三道缝隙,还有两道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化作一张可怖的面容。 “啊……一个成年巫师的魔力,我等这一刻等了十一年!”那张可怖的脸孔畅快地笑了起来。 莱科斯即便身处梦境当中,却还是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他不是一个魔力尚不稳定的小巫师,而是一个成年巫师,恐怕早就被伏地魔霸占了身躯…… 就在这时,伏地魔猩红的双眼眯了起来。 “等等……莱科斯,伱过来。” 莱科斯感觉自己的脚步动了,径直走到了奇洛的背后,伏地魔的面前。 “啊,原来你的天赋不仅仅体现在黑魔法上……”他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我竟然捡到了一个天生的大脑封闭术施法者。” 伏地魔狰狞的脸上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很好,很好!”他嘶哑的声音变得激昂,“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担心邓布利多会发现你的问题了……” “听着,莱科斯,我们马上就动身前往英国,奇洛会帮你进入一个孤儿院……等你接到猫头鹰送来的录取通知书,你就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兀地夺取了奇洛的身体控制权,对莱科斯举起了魔杖。 “伸出你的左手,莱科斯。” 梦境中,莱科斯不可控制地把左臂伸到了伏地魔眼前。 他感受到一根冰凉的魔杖尖抵在了自己的手臂内侧。 “希望这个黑魔标记能让你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先是一个食死徒,然后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明白了吗?!” …… “啊——” 莱科斯惊叫一声,猛地从梦境中惊醒。 左前臂的黑魔标记在隐隐生疼,梦境中被烙上印记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他看向左前臂,包裹着黑魔标记的绷带完好无损,那位名叫卡珊德拉的金发小女巫打出的蝴蝶结依旧漂亮、牢固。 莱科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敏锐地意识到,梦境中的画面很可能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来自于身体潜意识中的记忆—— 也就是说,前身和伏地魔早在几年前就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认识了,并且还在伏地魔的指导下学会了很多黑魔法。 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他能够施放出完整的索命咒,原来这是来自于前身的肌肉记忆。 莱科斯突然眼前一亮。 照这么说……他应该不仅仅只会索命咒这一个咒语才对,其他很多黑魔法应该也不在话下! 他兴冲冲地站起身,想着找个地方尝试一下别的魔法…… 就在这时,对面床铺的德拉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莱科斯,话说咱们是几点上第一节课啊?” 他举起自己名贵的腕表看了一眼,“唔,现在好像是八点四十……” 下一刻,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坏了,要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