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年人的卷纸烟草没有让伦恩反感,在地球的时候他也要吸烟,不过现在可没这闲工夫了。 “那魔女是什么?” 魔女在我印象里就是被扣上带来瘟疫帽子而处死的女性,在艾德尔理奇就不好说了。 “魔女,我说过了吧,是她们带来了狂臆症,所有人都痛恨她们,只要发现了魔女,人们就会把她抓起来送上火刑架。” “白天的时候就抓到一个,在那边的广场上活活烧死了。” 中年人食指指向窗外,正是伦恩在自己房间看到外面燃起火光的方向。 嘶—— 有点残忍啊,我也不好评价。 白天?对了,我睡了一觉起来还是在晚上,窗外这边天空还是看不见那个诡月,不会吧 “先生,我想知道,白天和夜晚的划分是怎么算的,现在的情况和我记忆里的有些差异。” 收回视线的伦恩有些迫切,如此长时间的夜晚忽然让人感到焦虑。 “白天十二个小时,晚上十二个小时,交替着来的,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是白天,现在是晚上九点。” “那,白天和夜晚有什么区别吗?” “呵呵,如此严重的失忆,让我很好奇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说真的,要不是还需要你帮忙,我不介意撬开你的嘴。” 中年人脸色一沉,侧脸看了伦恩一眼,后者没有故作镇定,故意表现出一丝惊讶。 他右脚后撤,嘴巴微张,眼皮跳动两下,完美融入了此刻的环境和气氛当中。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只是觉得年轻人不应该都像你一样老是板着个脸,很没有生气。” 手里卷烟抽到末端,中年人神情愉悦,有些放松,继续说道: “月光通透明亮的时候就是白天,昏沉黯淡、雾气弥漫则是夜晚,你看外面是不是符合晚上的描述。” “好吧,的确如此。” 开玩笑?可惜你我都不这样认为吧,真是个老练的狐狸啊,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试探我。 至于白天黑夜的说法,确实是一致的,我最先开始出去的时候月光比现在要亮的多,能大致看清路面和建筑。 有些奇怪,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合理的物理规律,只好暂时接受了,毕竟是在艾德尔理奇。 估计每个区在类似的事情上都会有所不同了,比如会有永远白天和永远下雨了什么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伦恩。” “附近有卖赫里姆区地图和梵古洛亚地图的么,或者图书馆也行。” “地图我有,你可以拿去,图书馆的话我等会在地图上给你标识一下。”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不好意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比我想象的多,不过你说吧,这都算是交易的一部分。” 话落,中年人站起走向客厅深处一面靠墙摆放的木制书柜,拿出两卷发黄泛黑的地图,打开稍看两秒手指在上面比划两下。 伦恩看到中年人回头看向自己,才开口说道: “梵古洛亚有比较出名的魔法师吗?当然我只是问问,我想要的是搞到一些魔法道具。” “你” 中年人第一个字拖住长音,两步走回茶几快速拿起左轮用漆黑的枪口准向伦恩的额头,不再开口说话。 独属烟草的气息早已淡于空气,焦灼的氛围压抑着两人,伦恩眉头皱起,不明白中年人是什么意思。 我又在什么地方疏忽了?! “魔法”为什么会让他瞬间变脸警惕起来? 不对,不是他,可能是“魔法”在整个梵古洛亚甚至是赫里姆区都极为敏感! 为什么? 魔女带来了狂臆症,被所有人厌恶,所以魔法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 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八九不离十。 “叮叮,咔。” 转轮滚动,是中年人拇指压下左轮击锤的声音,没有时间犹豫了,伦恩措辞开口: “先生,您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失忆了,不明白为什么那句话会让您反感。” “失忆还真是个好盾牌啊,但你居然想染指恶魔之力,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中年人音量忽然大增,几乎是喊着出来的,屋子正门外好像也有些动静响了起来。 “我们的交易还没” “伦恩,没有时间了,我需要你帮我把一个叫做莱奥卡的人从圣灵教会地下监牢救出来,里面有人会帮助你,还有你所说的魔法,不要再提了,你的东西我会帮你保管。” 什么!? 一大串信息爆炸般的塞入伦恩脑内,中年人脸面再次变得平静,打断伦恩后小声快速的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双手紧握的左轮依旧对准他的眉心。 “嘭!” 闷声的撞击出现在中年人身后,门口一下冲进几名穿白色长袍看不清性别的人,头上缠有白色布条,井然有序两列排开。 “喂!怎么回事!” 就算是伦恩也沉不住气了,想要逃离却被左轮所指,他可不想赌那把枪里没有子弹。 左右两边各两个白袍人上前扣住他的肩膀,伦恩挣扎两下发现他们的双手和铁钳一样,根本无法挣脱。 一个麻布头套套上,他最后一眼看到了中年人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是气愤不已。 该死的! 不会我还在卡奥菲多滋的鬼游戏里吧 “喂,对面的。” 谁的声音?我是在哪里? 我怎么又昏迷了,我现在是在监狱? 再次睁眼,伦恩已经莫名其妙的处在了一扇铁栏杆内,他的记忆上一秒还停留在公寓里中年人的房间。 摇了摇脑袋,甩去部分昏迷,看见眼前画面他呆愣了数秒。 空空荡荡的黑屋子,只有十几根铁条竖立,隔开了他与外界。 “喂,听得见吗?新来的那个。” 牢房对面,另一间牢房中,一个看上去比较单薄的青年趴在铁窗上,双手抓住栏杆,喊着同为囚徒的伦恩。 “这里是哪?” 伦恩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焦躁以及不安,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异世界还能沦为阶下囚。 “这里是南区分会的地下监牢,你那位置的上一个兄弟现在人头还在瑞尔纳河底喂鱼呢。” 两道栏杆对面,身形瘦弱的青年坐下,给伦恩说着。 “地下监牢?圣灵教会的地下监牢?” 听到熟悉的词语,伦恩想起来中年人的要求了,让他到圣灵教会的地下监牢救出一个名为莱奥卡的人。 “对啊,圣灵教会梵古洛亚南区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