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朱重八:让你女儿怀孕怎么了?正文第三十九章出乎意料的废物街道上。 马车中。 “殿下,您心中想到的那个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红鸢看着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朱允熥,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轻声问道。 “怎么?你不是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一向不屑于上心么?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 朱允熥抿嘴一笑,淡淡的问道。 “那是从前,这两年跟在殿下身边,见得多了,看得也多了,好像还有点意思,虽然我不擅长这个,但喜欢看着殿下将他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红鸢顿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道。 虽然她只会杀人,但这两年也在朱允熥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以前从不擅长的东西。 就例如上次制造意外将小青灭口的事,换作从前的她,根本懒得去花费心思,直接一剑解决即可。 “那你说说,你心中有没有怀疑的人?” 朱允熥笑了笑,转头看向了红鸢,缓缓问道。 “燕王?” 红鸢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不会是他,以他的才智,绝不会选择那么一个白痴引我入局,而且也不可能那么轻松让我脱身。” “还有,他和秦王夺嫡争权之事,如今还未定论,陛下派往西安府的人还没有返回,在洗清嫌疑之前,他暂时不会与我为敌。” 朱允熥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殿下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红鸢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 直到此时,她才完全意识到,原来从殿下一年前让她派人制造刘三吾与秦王朱樉暗中结党的假象之时,就已经给一年后的燕王朱棣设置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即便燕王怀疑什么,也只能束手束脚! 想通这一点之后,红鸢的心底再一次生出了崇拜之意。 同时,殿下如此的心机,也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继续猜,你还有一次机会。” 朱允熥不置可否,接着说道。 “最不想看到殿下崛起的人,自然是距离储君之位最近的人,如果不是燕王,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红鸢思索了一下,娓娓道来。 在她的脑海之中,已经闪现出了朱允炆的样子。 “不错,有长进。” “但你还是猜错了,即便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这么早就对我出手。” “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那个从本宫一生下来就对本宫心生厌恶,十几年来不惜费尽心机想让本宫被皇室除名的人!” 朱允熥眯了眯双眼,眼神瞬间冰冷。 “我知道了!” 红鸢听完,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朱允熥笑了笑,没有说话,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从“朱允熥”年少之时就开始频繁拉踩的女人! 如果没有她,或许“朱允熥”也不会这么废物!他也不用冒死去试图改变自己的命数! “我替殿下杀了她!” 红鸢咬了咬牙,冷冷的说了一句。 “不可!” “在羽翼未丰之前,不能冒险,更何况,本宫从未将她视为对手,她也没有那个资格!” 朱允熥愣了一下,急忙苦笑着摆了摆手,耐心的说道。 “好。” “等殿下决定的时候,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会让她尝尽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所有痛苦!” 红鸢迟疑了一下,冷冷的说道。 朱允熥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 朱允熥入学半柱香的工夫,就直接把国子监闹得鸡飞狗跳,紧接着又将授课的先生气得直接当场晕厥,被学生抬回家中。 连朱允熥自己也没想到,被自己数落了一通之后的先生,居然那么经受不住挫败。 消息很快在坊间和朝臣之间传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百无一用的废物皇孙,居然谈起家国大事时那么头头是道。 燕王府。 收到消息的朱能迅速回了王府,找到了燕王朱棣,将国子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燕王朱棣。 “看来我们所有人都小看他了!” “能有如此见地,绝非一日之功!可是本王怎么都无法相信,他是怎么做到隐忍十几年而毫无破绽的?!” 朱棣面色凝重,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殿下,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卑职还是不敢相信,他为何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出类拔萃?!” 朱能也是一脸不解,缓缓问道。 “突然吗?可依本王之见,或许他早已谋划好了一切,当日在奉天殿上,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是真心为允炆,可是从那日开始之后,一切都变了!” “接着便是重伤之下力擒蓝玉逆党之首吴桐,恐怕他当日并不是临时起意参与锦衣卫行动的,而是早有谋划!” “他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登场,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之中,让人重新想起了他这个逐渐被遗忘的皇孙!此为第一步!” “借着诛杀逆党之首,彻底一鸣惊人,重获父皇的恩宠!俸禄史无前例与亲王同级!此为第二步!” “接着便是国子监辩难,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赢了国子监三大名儒之一的杜谦!以杜谦的文才,即便放眼大明文坛,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他输在了轻敌上!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朱允熥放在眼里,所以才输的这么彻底!” “此事一出,杜谦的一世英名也彻底毁了,恐怕性命也会因此葬送!” 朱棣一边思索着,一边娓娓道来的分析着。 听完朱棣的一通分析,朱能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明显,仔细想来,这一切之间似乎真的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只是本王至今都没有想通,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处心积虑的谋划,那他又为何频生事端,先是掳走箫焕之女,又在教坊司直接斩杀一名锦衣卫千户?!” 朱棣说到此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几件事之间明显存在着冲突,甚至可以用鲁莽来形容。 “如果真如殿下所说,看来如今这位皇孙殿下,的确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人了!” 朱能迟疑着,面色凝重的说道。 “但愿一切都是多虑吧,否则本王就会凭空又多了一个强劲的阻碍!” 朱棣眉头紧锁,沉声说道。 “殿下,您刚才说,杜谦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朱能迟疑了一下,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国子监辩难之题,有妄议朝政及君王之嫌,他若赢了也就罢了,可他却输了!而且他明显就是受人指使,故意引诱朱允熥说错话!如果败露,必然不得善终!” “一子错,满盘皆输!恐怕我大明朝要因此损失一位名儒了。” 朱棣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受人指使?!受谁的指使?” 朱能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 “除了宫里的那位,还能是谁?可她跟杜谦一样,终究是太小看了朱允熥。” 朱棣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殿下说的,是太” 朱能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朱棣瞪了自己一眼,于是急忙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这第一次交锋,朱允熥已经赢了,看来想要探他的底,光宫里的那位还不够!” “锦衣卫的人应该快到西安府了吧?” 朱棣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问道。 “按照时日来算,应该已经到了。” 朱能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好,看来我那二哥很快就要进京了,朱允熥利用刘三吾的事牵扯到了他,他一向脾气爆,说不定朱允熥要吃些苦头了,以他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朱棣抿嘴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 虽然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朱允熥对自己可能存在的威胁,但依然打算置身之外,抱着一副看戏的姿态。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即便要出手,也得在自己离开京都,返回封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