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不知道什么孙道人,他比较关心凤凰簪。 当即打断两人对话,“那凤凰簪,王氏开出什么价?如何能将其拿到荣家?” “大舅,王氏也知道凤凰簪是神物,他们不但不卖,还不让人参观。” “我那朋友跟王家有点交情,倒是可以去参观,我想带外公去,万一驱邪成功,那就万事大吉,如果失败,咱也没损失不是?” 吴北一心只想搞到这份功劳,他哪有什么朋友,先把牛吹出去再说。 几位舅舅面面相觑。 荣家与王氏的关系并不好,尤其是在食品生意这块,那是打的不可开交。 眼下只能通过外界关系去接洽王氏。 “就让小北去试试,看看古籍记载的凤凰簪驱邪,是否属实。” “是啊,我们也实在没了办法,试一试也无妨。” “一个凤凰簪,顶多就是女人用的簪子,真有玄妙的功能?” 除了二舅以外,其他几位舅舅并未全信。 要知道他们这半个月来,那可是试遍了所有办法,光是资金就调动了七千万。 只是并没有效果,老爷子仍旧是疯疯癫癫。 那些医疗手段,最多也就维持一下身体稳定。 吴北心头一喜,连忙安排人将外公送去苏城。 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的冲动分子,全都按捺不住,连夜就冲到了王氏庄园。 目的很是一致,都想看一眼凤凰簪。 王霍荣也是下午才完全了解到凤凰簪的价值。 这玩意可以抑制人的暴戾,驱邪避凶,还可以调和周遭的气运磁场,总之非常玄妙。 他担心这些功能会越用越少,当即拒绝了别人的参观。 大家好不容易跑一趟,又岂会轻易放弃。 干脆就在王氏庄园门口搞起了竞价: “王叔,你让我外公进去看一眼,一眼就成。” “开什么玩笑?谁说凤凰簪是消耗品?霍荣老弟你别那么小气啊!” “不白看你的东西,那什么彩钢基地的股份,我给你打九折,卖你二十。” 嘶!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股份打折,那可是几千万的真金白银啊。 开价那人正是吴北,他家只接手了荣氏的彩钢基地,此时开出这样的价格,也是拼死一搏。 他见大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立马解释道: “我家老爷子上次经过一个坟地,好似撞邪了,听说凤凰簪有治疗奇效,这就连夜带人过来试试。”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年头,谁身体没问题啊?我那古董街,免费让王家入驻!” “既然大家都这么坦诚,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脑子有问题,这比你们严重吧?” 这些厚脸皮的,基本上是土大款,是近代的富豪家族。 还有就是像吴北那样有所求的人。 至于真正有底蕴的世家,大多数都只是派了几个后辈代表过来,都保持涵养风度站在不远处装高冷。 即使夜黑风高没人看见,他们也拉不下脸来。 王霍荣见好几人报价,倒是有些心动起来。 没办法啊,王氏的商业版图太小,基本都被太祖爷爷败光了。 另一个,难得看到这么多病人,他也想看看凤凰簪到底有没有功效。 当即大手一挥: “行,你们几个都进去看看,不过我事先说好,效果可不保证。” 几人乐得合不拢嘴,连忙点头应是。 到了这种挥金如土的阶层,要的就是刺激和冒险。 那些保持高冷的世家代表见状,内心既焦急又纠结,往前走了一步,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叫价。 在场的世家,算起来,那是和王氏一个档次,是平等身份,甚至还有一家比王氏更高。 他们实在开不了口,只当是过来看热闹,调查情况。 王霍荣也不是没眼力的人,他把那几个土大款放进去后,又将几位世家代表请了进去,但只是喝茶招待,并不会破例带他们参观。 王氏庄园展厅。 王霍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金色盒子。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块两指宽大的凤凰簪。 盒子刚打开,众人便感觉神清气爽,没那么浮躁了。 吴北带来的疯癫外公,更是身子一抖。 紧接着,一股阴风掠过,沿着走廊直接飘出窗去。 而后,那疯癫乱语的老太爷,竟渐渐清醒了过来。 开口第一句话就无比正经: “这是凤凰簪?” 吴北听到熟悉的威严语气,激动难掩,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外公,您终于清醒了!” “清醒?” “嗯!上月初七,您上山祭祖,回来就神志不清……” 吴北一边说着,一边将外公扶出去,已经没心思看什么凤凰簪了。 外公身体痊愈,他就是最大功臣。 以后在荣家,谁也不敢因为他是旁系,可以冷落针对! 刚走出别墅,吴北就拨通了家里的视频电话。 什么也不必说了,直接让外公亮相说句话就成。 视频那头,几位舅舅全都泪流满面: “爸,还记得我是谁吗?” “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 “您生病这段时间,荣氏都要出问题了。” “小北,小北,你小子总算干了件靠谱事!”新 吴北看了眼不苟言笑的外公,内心忐忑。 老爷子扭头扫他一眼,有汗馊味的衣服,头发乱糟糟,双眼布满血丝。 他有些感叹地点点头,“这孩子一直很靠谱,只是没人用他。” 这话一出,吴北当场泪崩。 另一边。 王氏庄园展厅,参观仍在继续。 就连王霍荣本人都暗暗称奇。 他没想到这凤凰簪对付邪祟真有奇效。 刚才那有些眼熟的老头,从疯癫到清醒,他站在旁边那看得是一清二楚。 其他几人虽然也很震惊,但却不忘继续参观凤凰簪,甚至还有录视频,指望能把功效录进手机。 也有人好奇问起来: “霍荣兄,听闻这是一个叫张至和的公子,所送的聘礼?” “那张至和到底是哪家公子,一个首聘见面礼,竟然惊动了几大世家。” 王霍荣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 他甚至还动用一切力量去调查了张至和,但都没有收获。 说来也怪,虽然被这几样聘礼惊艳到,但他却仍然无法接纳张至和,心里总觉得那是走狗屎运的土包子,自己女儿一定要嫁给同等实力的世家才行。 送走意犹未尽的几人以后,他立马就叫来了女儿王嘉怡。 “那张至和到底是什么人?” 王嘉怡对此也不知道,她与张至和的聊天话题,大多数是讲梦里的事。 至于是什么人,家世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关心,自然也懒得去问。 “爸爸,您看,他送的聘礼,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价值。” “我是不是可以嫁给他了?” 王嘉怡一整天都是心情愉悦。 父亲王霍荣面色严肃,“开什么玩笑?这几样东西虽是罕见,但要想凭这些与我王家结亲,那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免不了就有人为了混进世家圈子,砸锅卖铁去寻些罕见东西。” 王霍荣说到这里时,也有些纠结,如果拒绝那土包子,自己就要把东西退还给他了。 “要是不嫁,那您收他聘礼做什么!” 王嘉怡加大了声音。 一旁的李彩儿见父女俩又要吵起来,连忙开口说道: “明两天,肯定还有世家公子过来,这首聘礼的压轴角色,还没登场呢。” “先不着急做决定,不能光看人家的心意,也要看男方的个人品质。” 王霍荣也是顺着台阶说道,“你妈说得对,多看看,这才第一天首聘礼,你就急着嫁出去,成何体统?” “再说了,你爷爷还没把关呢。” 说起爷爷,王嘉怡更是感到一股无力感。 比起父亲的恪守原则,爷爷那才是真正的古板。 要让他同意自己嫁到大山里,比登天还难。 李彩儿见现场气氛尴尬,便率先打开话题,聊起了那几位入选公子哥: “算上张至和,我们家已经收下五份礼。” “这五家公子,张至和没露脸,至于其他四位,我倒觉得那何家公子好一些,懂得关注家中长辈,是个孝顺人。” 王嘉怡记不得哪位是何家公子,她连当时来了多少人都没注意,一心都在等张至和。 正在泡茶的王霍荣听到妻子这话,当即瞪她一眼: “你什么眼光?” “那样的浪荡公子,比大山里的张,长大的普通人都不如!” 李彩儿尴尬一笑,显然并不知道何家公子的风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