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洋思量着，心里也有些埋怨总部太不省事了，做了就直接大大方方说出来，非要将档案封存，而且还搞监视这一套，要是外来的势力这样搞也就管不了什么了，对自己人做这一套简直就是把人往外推。 很快王泉进入到了休息室：“曹洋队长，总部那边有人回应了。” 他进来的时候还拿着一部手机，上面正显示是通话中。 曹洋接过电话打开免提直接放在桌子上：“哪位？” “我是王小明。”电话那边响起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只要和王小明对过话的人都很容易辨认出来，听起来毫无感情，只有理性，只讲利益。 “王教授，我是曹洋，刚刚我查阅了总部的档案，总部之前是有过那样的行为吧？”曹洋先示意漠尘不要说话，自己询问王小明。 “是的，总部一直在寻找着真正有资格驾驭厉鬼的人选，对总部而言厉鬼太多，而驭鬼者太少，东江市那次临时的观察就是当时局势催动下形成的产物。”王小明的声音镇静，冷定，似乎根本就没有掺杂任何的个人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就这样了？那些参与到其中的人没有任何的赔偿，制定计划的人没有任何损失？”漠尘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考虑到漠尘你的情绪，当时参与那次行动的所有人选几乎都被革职了，同时总部会给出一定的赔偿。” 王小明说到这里定了定：“如果你执意要他们死的话也是没问题的，但你的价值必须要比这些人的价值更大，当时参与到这个计划之中的就有我，还有一位队长的存在，如果漠尘你展现出了更高的价值，你想要我死的话也不是不行。” 曹洋感觉越听越不对劲，但漠尘还没有什么大动作，也就继续在旁边听着。 “王小明教授阴阳怪气有一手的，但这处理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并没得到任何的赔偿，真正制定计划的人也没有任何损失，倒霉的不过就是一些边边角角的人物而已。”漠尘冷静地说。 王小明此刻正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听着，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上面显示的是曾经那个让人驾驭灵异物品成为驭鬼者的计划。 之前成功了几例，但这些驭鬼者死亡的速度明显比正常的驭鬼者速度要快，他还没弄清楚其中的真相，只好关注一下漠尘这个驾驭灵异物品成为驭鬼者的源头，对漠尘的监视也是由此而来。 不然靠以前那一个计划的话王小明完全懒得理会，他愿意打这个电话完全就是那个新的计划出了问题以及漠尘疑似和江东市的那片灵异之地有关系罢了。 “那漠尘你想怎么样？总部虽然将档案封存了，但发现真相的并不只是你一个，刘琦他们前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处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当时的事情。” “但他们并没有太过在乎，只是跟总部讨要了几根鬼烛作为赔偿而已，那我这边以个人的名义赔偿你两根红色鬼烛怎么样？”王小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漠尘看着面前打开免提的电话缓缓说着：“他们不在乎，我在乎。” 话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接近说死了，漠尘并不接受王小明两根鬼烛的赔偿，而他也明确表示自己不会退步。 王小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大部分的驭鬼者精神都不正常，甚至有些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就例如李军的忠诚。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因为过于的忠诚导致了部分方面的墨守成规，但灵异永远是有变数的，李军近乎偏执的忠诚有时候反而成为了缺点。 其余很多的驭鬼者都有类似的特点，只是平常并不引人注意而已，现在很明显已经触及到了漠尘偏执的地方。 或许是背叛，或许是欺骗，或许是被人摆弄。 对王小明而言没有什么大的牺牲不可接受，没有什么小的背叛不可容忍，一切都只看值不值，他愿意用一切东西来衡量一切，但有些驭鬼者却不行，对这些驭鬼者而言，不能就是不能。 “那你想怎么样？说说你的要求，总部能做的也就是赔偿，其余的是做不到的，如果你想要我现在过来跪在地上磕响头请你原谅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王小明话也说得很清楚了，愿意为此事做赔偿，他又将问题抛给了漠尘，曹洋也用眼神示意漠尘，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了，如果再追究的话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就算自己这个队长可以当做没看见，但守在总部的其余队长就不一定了。 “那我请问王教授，总部能开的最高价是什么？”漠尘又问。 “单说最高的话你其实去过，就是那个仓库。”王小明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回答道。 “那行，我要去仓库里挑选新的灵异物品。”漠尘对王小明的作为心寒了，倘若驭鬼者还有情感的话，那王小明就是彻头彻尾的无情。 总部的运营有问题，漠尘看到的就是用利益捆绑住驭鬼者使其行动。 “可以，就这样吧。”王小明说完这句话后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王小明无所谓地挂断了电话，对他而言给出灵异物品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些东西堆在仓库里积灰还不如拿出来用。 对他而言有能力的人自然可以提要求，就算是用利益捆绑又怎么样？有能力就说话，没能力就憋着。 以前忠心的负责人大部分都死在了灵异事件当中，有当初总部堪称压榨的调遣，也有当时负责人人数严重不足的原因，不过那都是总部为了维稳以及探索出适合配合驭鬼者行动处理灵异事件而发生的阵痛而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漠尘还是大坊市负责人，那他就自然要处理大坊市会发生的灵异事件，灵异物品给到他手上照样能起到效果。 他曾经依靠某种特殊的存在清楚了一些未来的大势，在王小明看来，这生意根本就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