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所有反派们的记忆中，蝙蝠侠从未杀过任何一个人。 而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大家也默契的维护着这一条底线，他们虽然搞事，可至少每次搞事在他们看来都是可以控制而不会太过火的。 也不是没有过疯子想去搞大活逼蝙蝠侠杀人，只不过那种疯子在提出意见之后就立刻被反派们一拥而上弄死了。 杀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他们对这点比谁都清楚。 一旦蝙蝠侠真的开了杀人的头，那他们所有人真的就危险了，保不准哪天蝙蝠就放弃那套把他们关进阿卡姆的政策转而把他们统统杀光。 甚至还有可能在第一次杀人的那天，他们还没发现之前，蝙蝠侠就已经直接把他们全杀光了，没有人怀疑蝙蝠没有这种能力。 不过好在就目前的形势来判断，卢瑟心中最担忧的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至少蝙蝠依旧愿意和他们玩着那套规矩，不杀人的原则也还在。 只要不杀人，那么一切都好谈。 面对卢瑟的质问，阿尔托莉雅alter依旧保持着自己那副毫无表情的样子，压着嗓子低声道： “我是蝙蝠侠。” 经典的蝙蝠侠句式，永远给你答非所问，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说，听着就和天书一样没区别，只会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所幸和蝙蝠侠打了这么多交道，卢瑟也算是听得懂几句这种蝙蝠句式，不至于一头雾水真正抓瞎。 在卢瑟耳中，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就是：“我蝙蝠侠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我有必要骗你们吗？老老实实合作好过接下来得动手。” 别问为什么五个字能翻译出这么多内容，问就是蝙蝠侠特色，像卢瑟还有间桐脏砚这种老冬木市人对此早就习惯了。 除了确定身边的人真的是蝙蝠外，卢瑟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呢？接下来是超级英雄和反派联合起来拯救世界的故事吗？” 当卢瑟打着哈哈道出这句话的时候，除去几个平时不带脑子玩的人，其余所有人都这事成了，蝙蝠侠和他们联手了，为了守护冬木这个扯淡的目标。 除了松了口气之外，更多的人对台上卢瑟和阿尔托莉雅alter握手言和这副场景感到的是荒诞。 “你知道不？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们还能有和蝙蝠联手的那一天，我现在甚至怀疑我是在做梦，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我能不能醒过来？” 背着冷冻设备的伪急冻人凑到间桐脏砚身边吐槽着自己的想法，甚至还夸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只不过那早已冻僵的身躯是真的没有一丝感觉。 这个被阿尔托莉雅alter整出来的急冻人纪念品原本是想找杀手鳄的，毕竟从关系上来看，还是他们这种街区实力的人之间比较熟悉一点。 不过似乎由于鳄鱼因子的负面作用，杀手鳄这几年似乎越来越弱智更像条鳄鱼了。 不仅连话都说不全了，就连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大多时间都跟条鳄鱼一样趴在下水道里潜伏着见人就咬，经常误伤队友。 尤其是看到杀手鳄现在又趴在地上啃人骨头之后，急冻人理智的放弃了和杀手鳄交流的想法，就这种情况的杀手鳄真的和鳄鱼没啥区别。 不过和间桐脏砚交流明显也不是个什么好的选择，稍微侧目瞧了一眼急冻人，这位616最伟大的黄灯魔就只回了一句： “如果这是梦，那一定是最荒诞的那种。” 说罢，间桐脏砚不再理会关系一般的急冻人，转而重新握紧黄灯戒指凝聚出自己的战服朝台上飞去。 低层反派怎么想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对大局影响不大，真正能够决定这事接下来走向的还是在蝙蝠侠和卢瑟身上。 至于合作这种事，间桐脏砚其实内心中并不反感，毕竟他现在是寄托于冬木市才能存在的另类形态。 一旦圣杯战争爆发毁灭冬木，别人还能跑路，他连跑都没地方跑，只能困死在这座城市中陪着它一同堕入地狱中，而这就是永生的代价。 从空中落下收敛了自己身上的黄光，间桐脏砚凝视着阿尔托莉雅alter严肃的道： “蝙蝠侠，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那个圣杯的事，我不知道你对它了解多少，但它是一场灾难。” 听到这句话，卢瑟同样赞许的点了点头，认同道：“我也这么认为，那东西必须排除掉。” 事实上，在一开始从间桐脏砚这里了解到圣杯战争是个什么玩意之后？ 卢瑟内心中的确是心生了几丝贪婪，想试试能不能用这东西击败蝙蝠侠，毕竟万能的许愿机总不可能连个蝙蝠侠都干不过吧？ 不过好在间桐脏砚及时打消了卢瑟这种念头，向卢瑟道明了那玩意早就被污染了的事实。 只要卢瑟敢许愿打败蝙蝠侠，那个圣杯就能把世界上杀到只剩下卢瑟一个人存在，因此来判定卢瑟打败了蝙蝠侠的事实。 听到圣杯的运转机制居然是这样丧心病狂之后，卢瑟就立刻打消了获得圣杯的想法，转而变成了毁灭圣杯决策的坚定拥护者。 他能够接受蝙蝠侠被打败或者杀死，但那个前提必须是由他！莱克斯卢瑟亲手击败蝙蝠侠的！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类！ 而如果那个圣杯会摧毁自己与蝙蝠侠之间的对决，那它就必须被毁灭。 至于不义联盟那些其他反派们，间桐脏砚和卢瑟就没有告诉他们这些详细的东西了。 他们甚至连圣杯战争的运转机制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人现在试图通过某种召唤英灵的仪式来毁灭他们的城市，他们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哪怕他们平时都是赫赫有名的超级罪犯，一天到晚净给这座城市搞破坏，天天和蝙蝠侠玩着警察和犯罪的游戏。 可在他们心中，这还是他们的城市，外人想要毁灭冬木市那就得先踏着他们的尸体才能行。 只不过既有点出乎意料，又好像很符合蝙蝠侠风格的是，当间桐脏砚道明自己的来意后，蝙蝠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平淡的道： “持戒者，卢瑟，事实上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知道少，包括那个东西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