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的夜晚仿佛永远都是一样的，市中心的大厦里，高档餐厅和夜店永远不缺少客人，他们尽情挥霍着大把的钞票，换来肉体或者是精神上的快乐。 比如吃一顿能花费掉贫民们半生积蓄的晚餐，或者是大肆玩弄年轻的风尘女子。 而这些大楼不远的小巷里，时不时就会传来别人的惨叫和枪声，黑暗中，永远都是罪恶当道。 任何罪恶行为在冬木都能见到，不管是罪行本身还是犯罪者有多么的匪夷所思，在冬木都能见到，这里就是活生生的近代犯罪史博物馆。 混乱和秩序纠缠在一起，黑白分明的世界越发远去，周围都是灰色地带。 冬木市的夜晚永远不变，至少它不会变得更好。 从二战时间点来到这个世界几十年，阿尔托莉雅alter比谁都清楚这座城市到底有多么无可救药，而这正是自己一手打造的。 “等下伙计，我们这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地上那些在跑的铁盒子又是啥玩意儿？我去，他们还会叫！” 充分展现了自己无知的话语从旁边传来，令阿尔托莉雅alter收回了对这座城市的回忆转而望向了声音的方向。 只见贞德alter已经从传送的短暂性眩晕中恢复了过来，正在瞪着那好奇的眼神四处张望着周围的高楼大厦与霓虹灯。 这是贞德alter一辈子中从未见过的场景，那些比克劳德切尔还要庞大的高楼大厦是贞德alter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人类的建筑物能有如此宏伟的大。 五彩斑斓闪烁着各种广告的霓虹灯迷住了贞德alter的双眼，那靓丽的色彩给予了贞德alter从未有过的视觉体验。 还有巷子外那些时不时飞驰而过的汽车，当他们鸣喇叭的时侯阿尔托莉雅alter甚至还能看见贞德alter的身子骤然紧绷起来，迅速进入了备战状态。 在贞德alter的认知中，这种像是冲锋号一样的声响只代表着战争，这让恐惧迅速取代了来到新世界的好奇。 只不过她把刀抽出来半天都没看到一个敌人，那些会跑的铁皮怪物目标也不是她，只不过是在响一声后就迅速离开了她的视野，就像是在专门搞恶作剧吓唬她一样。 贞德alter，这个打小在法国农村长大的无知村姑此刻对于这个新鲜世界中的一切全都充满好奇与恐惧，四周的一切全是她没见过的新鲜事物。 哪怕还没有实践过，可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过去那套对旧世界的认知恐怕在这一刻已经可以全都丢进垃圾桶去了。 原本的重铠早已从身上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更方便活动的黑色灵衣，阿尔托莉雅alter矫健的身姿从所处的楼梯处跃下落在贞德alter身前，语气中略带几分调侃的道： “这里是冬木市，我的世界，不过我更喜欢喊他哥谭市，还有一点，从辈分上来说你应该喊我姐姐而不是什么伙计。” “做梦！你个冷血女！” 中指高高竖起，贞德alter直接用国际通用手势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抗拒。姐姐？只不过比自己早了几百年而已就想让自己喊这冷血女姐姐？放他娘的屁！ 虽然说不知道克劳德切尔为什么居然舍得把自己交给眼前这家伙，对方也是现在自己的合法监护人，但贞德alter对阿尔托莉雅alter真的没啥好感。 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代入贞德alter的视角，自己老爹好端端突然就把自己扔给别人，啥原因也不跟自己讲，然后对面开个传送门就带着自己跑到了个陌生的新世界，就这种情况要是还能好起来那才是有鬼了。 “好吧，我知道会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alter抬手一捂额头，脸上满是对贞德alter这个态度的无奈，除了克劳德切尔，贞德alter对谁都不会有啥好脸色。 就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重新培养信任和配合了，好在阿尔托莉雅alter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完成她的贞德alter改造计划。 “父亲既然把你交给了我，那么我们就有必要达成一个共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作为回报，我能给你哥谭市的第二权限。” 听到阿尔托莉雅alter的要求，虽然不知道哥谭市的第二权限是什么，但从自己当下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的情况来看，好像真的只能同意这个要求的样子…… 贞德alter犹豫了会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便补充道： “记住啊！当炮灰送死的活我绝对不干！” 说真的，阿尔托莉雅alter这一刻真的突然有点想笑，她要是想让贞德alter去干当炮灰送死的活会直接说吗？ 这种随便编个和克劳德切尔有关的理由就能把贞德alter乖乖骗去的事，贞德alter这要求提了跟没提一样。 简单就自己暂时拥有领导权这件事达成共识之后，阿尔托莉雅alter带贞德alter便迅速进入了下一件事…… 钻下水道。 “等下啊！为什么你会他妈的对钻下水道这种事这么熟练啊？！” 在贞德alter的视角里，阿尔托莉雅alter整个人的行动轻车熟路把在旁边的下水道井盖给打开来放到一旁，露出那个阴森幽暗的洞口。 然后阿尔托莉雅alter抓住两边长满铁锈和青苔的扶手就直接翻了下去，在贞德alter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尔托莉雅alter就已经半截身子进到下水道里去了。 对于下水道中长年堆积垃圾所产生的腐烂恶臭气味，阿尔托莉雅alter表现得丝毫不在意，反倒是教育贞德alter道： “这就是你要学习的第一点，在哥谭，想要不被别人监控到自己的行踪，首先你就要学会下水道战术。” 这是她在dc主宇宙跟丧钟学的，毕竟蝙蝠侠在哥谭头顶上有好几颗卫星是人尽皆知的消息，大家当雇佣兵的要是想混的好点，就得想办法避开那几颗卫星隐藏自己的行踪。 而哥谭的下水道就是最好的选择，反派开会通常就在下水道里，鳄鱼人的家也在那。 毕竟哪怕是蝙蝠侠都没法做到在哥谭市的下水道中布满监控，那样所需要付出的维护精力太离谱了，所以下水道反倒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