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或者死。” 骑着一匹高大纯白战马从战阵中走了出来,阿提拉,这位带着异域风格的匈奴王望向眼前这些坚毅的渔阳突骑不免心中有些触动。 这些人已经向她证明了自己的勇气与力量,是这支汉军中最后的精锐,如果他们愿意向自己投降献上忠诚,阿提拉绝对会平等的对待他们每一个人。 似乎是担心对方听不清,阿提拉还再一次说道:“向我献上忠诚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不然你们会死,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阿提拉居然会说出让他们投降这种话。 原本已经准备再一次冲锋的渔阳突骑纷纷愣住,一时间脑子里竟有些转不过弯来,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幻觉了? 一支匈奴骑兵在要求一支汉边军向他们投降,这种事情可真是太离谱了。 不过很快,一旁早已将弩机上弦的长水营便帮大家做出了共同的选择。 “放!” 又是数千枚短矛腾空而起打破了在这片修罗场上因荒唐而导致的短暂宁静,长水的第三发压制在渔阳突骑们最需要的时候打了出去。 第三发打完,长水营们不再试图打第四发,半数长水士卒直接将弩机丢下抽出战刀迎上了从斯拉夫人战阵中冲杀出来的匈奴禁卫。 这片战场上可不只有他们,当白马与渔阳突骑绞杀在一起时,匈奴禁卫已经打崩了斯拉夫人并组织起了战阵朝他们发起冲锋。 虽然内心中对旁边的友军早有预算,但当真正看到友军两个双天赋军团两万多人被对面一个禁卫军不到半个小时直接打崩溃连组织都凑不起来的时候,长水营表示自己还是高估了旁边的这坑队友离谱程度。 那可是两万人啊!加两个双天赋啊!就是两万头猪在那拱半小时都抓不完,更何况还是拿着刀的人了,你们还能不能再演一点? 而且为了掩护渔阳突骑,他们放弃了压制匈奴禁卫的最佳距离,当匈奴禁卫冲杀过来时,他们已经没有打出第四发短矛的时间了。 “接敌!” 玄色的云气全面激活开来加固着自身的防御,长水营在万众瞩目中怒吼着撞上了奔袭而来的匈奴骑兵。 如果是正常的弓弩兵军团被骑兵贴脸突进去了,那基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骑兵可以毫无压力的轻松爆掉对面整个军团,像三河五校中的越骑营就是专门为爆掉对面弓弩兵军团而诞生的。 而且发展到后期,越骑营这个兵种甚至可以做到直接切过前沿防卫军团的战线,然后直接插进弓弩兵军团内进行屠杀。 但长水营不同,在斯卡哈的金钱堆积下,他们早就进化成为了高贵的重装弓弩兵。 不仅斩马刀三棱刺投矛长戟等武器装备一应俱全,铠甲能跟重步兵比肉,每个人还都配上了近一寸厚的橡木包铁盾,生存力直接拉满。 要是说的更详细一点的话,现在的长水营已经不是原先的版本了,而是更像是后世先登死士的初始版本,只不过是更弱一些罢了。 伴随着长枪与重盾的碰撞,双方在接触的第一瞬间前锋都倒下了一整排的人,两道洪流彼此纠缠在一起陷入死斗,长水的难啃程度远远超出了匈奴骑兵们的想象。 他们无数次看到作为对手的汉军被自己的长枪扫飞,却总能再一次爬起来向他们发起冲锋,就像一只不死的小强一样。 坚硬的铠甲赋予了长水极高的容错率,匈奴禁卫又没有白马那种一刀斩尽万物的极致切割,再加上双方都是禁卫军,所以长水在这种混战中居然反过来压制住了匈奴禁卫! 如果不是匈奴禁卫无起步冲锋的军团天赋让他们依旧能骑着战马在人群中产生足够强劲的冲击力,恐怕他们被长水这种无赖打法活活拖死在军阵中都有可能。 只不过还没等长水彻底稳固下来,通过自身的坦度将对方拉入自己的节奏中,不远处竟是又杀出一支禁卫军来! 独特的匈奴金鹰旗在空中迎风飘扬,不用多想都知道这一支禁卫军绝对是匈奴藏在暗处的底牌,作为关键时候扔出来起到一锤定音作用的。 本以为对方能够在短时间内搞出一支禁卫军以及一支奇迹军团就已经是奇迹了,可现在居然还有第二支禁卫军! 如果说敌人只有一支禁卫军而已,长水还能牵制住,互相之间打得有来回,但一旦当另一支禁卫军同样加入战场夹击长水时,局面瞬间崩盘都不是不可能。 这种情况一旦发生,那将意味着他们失去最后的希望,渔阳突骑已不足以对抗白马,留给他们的只有彻底的失败。 阿尔托莉雅alter站在一旁很清楚,汉军的命运现在已经和他们绑在一起,双方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不存在汉军败亡之后他们还能好好的情况。 长剑拔起,阿尔托莉雅alter四下环顾,很快便发现了正在努力收拢溃兵败卒的阿尔托莉雅。 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这是一场得到与付出不成比例的彻头彻尾的惨败,他们从一开始便错估了对方的实力,连胜的自信蒙蔽了他们的警惕。 集全大不列颠之主力却打得如同明末萨尔浒一般,从大不列颠征召过来的这两万人马现在连一个军团的兵力都可能凑不出来。 湖光骑白灾损失惨重,两个双天赋军团合并不足三千人,维护她们在大不列颠的统治都可能有点困难,这场仗她们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 然而就在阿尔托莉雅准备趁此机会率败军向身后不远处林间撤退的时候,阿尔托莉雅alter却越过了人群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铠,正视着她大声喊道: “汉军们需要增援!我们必须想办法拦截住那支禁卫军投入战场!在长水营北部立刻建立一条新的防线!” “你疯了!?” 听闻此言,阿尔托莉雅一把拍开阿尔托莉雅alter的手,不仅是在表达自己的诧异,更多的是在宣泄自己内心因战损而产生的悲痛,同样大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让我们剩下的所有人都陪你这个疯子一起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