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刚上前,大鳌已伸出长颈一吸,把她放在鳌背上。 她拍拍大鳌:“浩浩,你把钰萧和阿其他们两个也吸上来。” 苏苏话还没说完,钰萧一个瞬移跳上了鳌背。 大鳌伸长脖颈刚一愣,就把阿其吸了上来。 苏苏拍了拍大鳌的背又道:“浩浩,我们回夏国,就是那天晚上你来接我们的位置。” 只见大鳌点了点头,慢慢向海中下沉,紧接着迅速带着三人冲向大海中心。 三人坐在大鳌背上,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内心有说不出的澎湃感。 人,好渺小,在这茫茫海洋中连一只鳌都不如。 回到夏国,苏苏和钰萧分头督促管事的大臣们日夜赶工,让活计尽量做出高质量的货品来。 这次他们要把苏苏发明的这些货品,大规模生产,赶在春夏交季之时,去舜华国参加两年一次的世界贸易交流大会。 俗语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苏苏对所有加班加点的活计,都以高报酬发放银两。 当然她自己也是亲力亲为,时时检查货品的质量,并让阿其及时跟进。 全夏国都在全力以赴,为本次参加活动做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三月就是舜华国的世界贸易大会了。 届时全世界各地的商家,还有王族、贵族,都会云聚于此。 而且要提早一月去舜华国,货品和人运过去都要时间。 苏苏决定提早给舜华国去信,提早定几间参加活动的铺位,这样前期他们好安排。 舜华国 睿王府,羽涅正拿着一张纸卷交给慎之。 接过字条打开,上面熟悉的字呈现在眼前: 义兄,见字如面,妹甚是想念。 自黔缁一别已过数月,途有变故,见面详叙。 现妹需舜华初夏会务位置十间,忘兄代劳。 署名为夏国,妹叩首以拜。 慎之拿着字条,眼望着门口,由于激动手有些微微颤抖。 快半年了,一直没有义妹的消息,甚是牵挂。 自从那次在黔缁国与苏苏一别,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有关苏苏的消息。 后来知道鮏兴国入侵黔缁国发生了战争,可几经打听,都鸟无音讯。 从黔缁国打听苏苏的消息,都说不知道,来到以前的在黔缁国的天机阁,也都说东家失踪了。 后来打听黔缁国的二王子郡王爷,有的说是中毒身亡,有的说是中毒落下残疾,具体都不清楚。 慎之有时在梦中都会醒来。 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派人打听过,但总认为没有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今天既然能收到苏苏的信,说明她过的不错。 想着就对羽涅吩咐,让他去会务中心定铺子十间,要最好的位置,署名夏国。 还不忘告诉他带上定金,免得再跑一趟。 苏苏的出现,无疑把他内心最柔软、最善良的一面激活了。 慎之自从知道自己母后的死因后,从小就不与人交友,除了和姐姐慎茹会聊上几句,平日都是孤独地处于一人世界里。 慢慢的,他越来越孤僻,除了每天谋划自己的一些事,从不和其他人打交道。 在他的眼里,哪怕父子之情都是虚假的,又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之意呢。 他一直沉迷于复仇的筹划中,查遍了各种医药书,寻找各种毒草,想配制出一种慢性且测不出来的毒药。 最终想把自己父王和柴贵妃毒死,以报杀母之仇。 可自从认识苏苏后,苏苏毫无保留的对自己,无私又有点任性还善良,深深吸引着慎之。 苏苏很漂亮,可从不为达到目的以自己的美貌而娇作。 更多的是和苏苏相处后,会被那无尽的聪明善良所感动。 其实慎之也是心悦苏苏,可当时脑海里为了复仇,不敢吐露半点自己的心意。 总想着万一自己复仇不成,会被打入万丈深渊,不能因为自己而拖累别人。 因此每次相见都会克制,认苏苏做义妹也是他想的一招,慎之是用妹妹二字来提醒自己。 直到钰萧的出现,苏苏那么在乎,钰萧也很是爱惜。 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向苏苏表白的好时机。 但他也不后悔,他希望苏苏幸福,希望苏苏平安快乐地活着。 也是和苏苏相处的那段日子,让他领会到,要报复一个人,不一定要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去毒害。 而是可以用自己的实力,来诠释在这个国家存在的位置。 没有人能动自己,没人敢舍弃自己,因为他们舍弃不了。 没有自己,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只有这样那人会比死还难受,这是所谓的杀人诛心吧。 慎之拿起那支翠绿短笛,若有所思地看着。 这时,辛夷从门口跑进来,对慎之道:“主子,宫里传来消息,柴贵妃今晨戌时薨了。” “嗯。”慎之拿过放白瓷瓶的盒子,顺势把短笛放进盒子里。 盖上盒子,交给辛夷道:“放起来!准备祭品。” 上次的变若水事件后,柴贵妃虽然恢复,但还是太作,导致身体落下病根。 与此同时,慎之手上拥有了独一无二的垄断产品,“苏綉”。 那是苏苏开发出从养蚕到缫丝,从织造到印染至成品的全套丝绸生产线,全舜华国拿不出一匹丝绸,能和“苏綉”的品质相比。 “苏綉”丝绸只要一出品就断货,后来祁君王也通过柴贵妃的口,此“苏綉”丝绸是自己儿子睿王慎之所开发。 当柴贵妃知道的时候,还拱火着想让祁君王打压慎之。 一折腾才知道,博之也有一部分股份,直接气得吐血。 柴贵妃认为博之是被利用了,可祁君王却不这么想,反而觉得俩兄弟一起开发出来的产品,那就是官家所有之物。 因此不但没打压,还对睿王嘉奖,把柴贵妃气得半死。 加上柴贵妃兄弟柴国公的落幕,更加重了她的病情。 虽有大量太医为其医治,但因心病还是一病不起,拖到现在最终是薨了。 这也应了苏苏对慎之说的一句话。 一个国家的命运,最终取决于经济,谁掌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谁就有了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