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舒舒不解地看看阿其:“公主,谁是公主,这是在哪里?” “公主,是您啊!您是舒舒公主啊!”阿其见舒舒一脸茫然,急忙解释。 “舒舒公主?”舒舒坐起来歪着头,看着对面的阿其,眼神恍惚似乎在回忆。 “对啊,公主,您是咱们黍糦国的公主啊?难道您摔迷糊了。” 阿其试着帮舒舒缕清情况。 舒舒带着木讷的眼神盯着阿其,用手指着阿其:“你是” “公主,我是阿其啊,是在宫里一直陪着您的阿其啊! 也是您的贴身丫鬟,您忘了? 我们刚从黍糦国的密道里逃出来,您还记得吗?” 阿其比划着双手,着急地帮舒舒回忆:“黍糦国被鮏兴国的人打进来了,您的母后晴王后,安排我们从密道逃出来的! 当时还有两位保护您的女官,在阻挡追兵的时候断后,不幸身亡。 我和公主您一起从悬崖上坠落至此,有记起来了吗?” 舒舒揉着太阳穴,呆愣地看着阿其说话,好像在听故事。 阿其看着舒舒这个表情,哀嚎道:“公主,难道是您摔下来失去记忆了,真记不得了吗?” 其实舒舒看着阿其的着装,再看看自己,是在想刚才脑海里瞬间输送进来的信息,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信息。 记忆中,自己刚才带着孩子们在体验课外生活,后来为了找王吉浩,来到山崖边的岩石上。 石头下方的树挂着的王吉浩,自己探下身子想去救孩子。 可由于这颗树支撑不了两个人的分量,为了能救王吉浩,自己就放开了树枝掉落下来 接下来接下来就来到了这里,莫名其妙变成了什么公主。 “公主,公”阿其身子一晃,口中还没叫完就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 “啊,啊,哎,你怎么了? 阿、阿其是吧,阿其!” 这时,苏苏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自己看样子真的穿越了。 先不管这些,看看这个叫阿其的人伤势如何才要紧。 她低头检查,发现阿其身上全是血,连忙蹲下身仔细搜寻阿其的伤口。 很快便在阿其的左胸肋骨下方,发现一条很深的刀伤。 苏苏看看也没扎伤口的绷带,低头瞅见自己长长裙摆,便用牙齿一咬,撕下一条长布条。 苏苏按照自己所学的急救知识,把阿其的伤口用布条包扎起来,以免血出的更厉害。 可这种包扎太过简陋,布条下还是有血一点点渗出。 此时的阿其由于出血过多已晕过去。 苏苏环顾四周,上下观察各个方位。 发现自己掉在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天然平台上。 怎么办? 必须想办法出去,否则阿其会因流血过多而死的。 想着,苏苏趴到平台边观察,寻找能出去的地方。 这时,她抬头看见左前方有只猴子正看着自己。 苏苏心里一喜,有猴子能出入的地方,自己肯定能跟着出去。 想到这里,苏苏就朝猴子靠近,顺手在旁边捡了根木枝条。 猴子见苏苏靠过来,转头就往前跑。 苏苏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哎,猴哥,你别跑的太快啊,否则我找不到你!” 一道霹雳响雷划过长空,有个侍从正从信鸽的腿部取下张土色小布条,转身进屋。 紧接着,外面狂风呼啸而过,乌云滚滚而来。 没过一会儿,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夜晚,舜华国的重华宫内。 羽涅拿着小布条递给大王子慎之。 “主子,刚得到消息,在七日前黍糦国被鮏兴国攻陷了,曲君王也已身死。 虽然被攻陷,但对百姓的影响并不大。 只是听说黍糦国的公主逃出来了,现不知所踪,鮏兴国的人正在秘密寻找。”羽涅说道。 大王子慎之闻言,拿起字条看了看,微微挑眉道:“这鮏兴国是不把六国安邦协议放在眼里啊,为了女人去攻打黍糦国?” 羽涅答道:“是啊,主子,鮏兴国是因为黍糦国的王后吧。” 大王子慎之听后,瞧了眼羽涅,觉得不可思议:“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去攻打一个国家,且还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逃出来。” 羽涅又继续说道:“主子,听说黍糦国的王后美貌无人能比,还有那个跑出来的公主,更是有沈鱼落雁之美。” 大王子祁慎之皱了皱眉,对羽涅的提示不感兴趣。 想到鮏兴国的人正在四处搜寻,便对羽涅吩咐道:“最近多加强点人手暗中保护姐姐,到时务必要安全到达崇宇国。” “是,主子,都已准备妥当,也打听到公主所嫁的王子。 据说是在一次秋猎中,因保护他父王而从马上了摔下来。 后来一直发高烧,等高烧退后,导致他双腿不会走路,只能依靠轮椅。 从那以后他备受宠爱,直到几位王子已出宫开府,这位崇宇国大王子也一直居住在宫内。”羽涅躬身道。 “有腿疾吗,也好!这样也不会闯入争储乱局之中。” 舜华国的大王子祁慎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喃喃自语。 他腰间插着一支翠绿的短笛,但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这时,一股刺鼻的药味顺着风飘进房内。 “主子,您该喝药了,不然过了时辰,就没药效了。” 另一名叫侍从辛夷的,端着药碗从门外走进来,一身的水汽, “主子看这天气最近要转冷了,您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 看着慎之穿得如此单薄,侍从辛夷忧心忡忡地劝道。 “嗯,知道了。”慎之也不看辛夷。 边上羽涅又想起刚得到的消息,一脸担心地问道。 “主子您身子虚弱,这一路路途又遥远,还可能会不太平,您承受得住嘛?” “嘶,怎么,最近还发生别的什么事了?” 慎之转身走到书案边坐下,将腰间短笛搁在案上,漫不经心地询问。 同时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干,把空碗丢给辛夷。 羽涅又躬身道:“暂时也没另外的消息,就是担心您的身子。” 慎之拿起瓷盘里的蜜饯放入口中,冲淡嘴中苦意,又提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 轻敲桌案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侧目扫过旁边的书籍,选了本游记翻看起来。 看了片刻,他放下书籍,目光掠过烛台旁的一个白玉瓷瓶。 看着瓷瓶,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意味,最后收起瓷瓶和短笛往卧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