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不敢耽搁，赶紧分头行事。他们仗着道路熟悉，走了近路，去了街道办。 王坤带着雪儿走得不快，两个人就在胡同里转着圈，主要是想问一下有没有空闲的房子。 可惜，大部分的院子都没有合适的，空着的房子实在太小。 看着大家警惕的眼神，王坤也不敢继续问下去了。要是被当成坏人抓起来，脸上也不好看。 没办法，王坤只好带着雪儿去了街道办。 此时，易中海已经开始给王坤告黑状了，听着那些罪名，不知情的街道办工作人员都是义愤填膺。 “主任，这样的人就不该住在咱们街道，应该抓起来才对。” 知道内情的王主任和刘姨对视了一眼，心里对易中海等人警惕起来。 “闭嘴，你们这是工作的态度吗？作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不能对任何人带有偏见。你们带着偏见，能处理好问题吗？” “聋老太太，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派人把王坤叫过来，询问一下他的说法。”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小王，你按我说的办就行了。我们就能代表四合院的意见，我们不欢迎他们兄妹住到院子里。有我和中海作证，你还害怕什么？” 街道办的一个年轻姑娘，站了起来，“王主任，我觉得这位聋老太太说得不错。易中海同志是咱们街道上有名的好人，那个王坤连这样的人都敢打，简直是十恶不赦。” 王主任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姑娘，刚来街道办工作时间不长。年轻人冲动点没什么，可偏听偏信就不对了。 “刘会计，把易中海罚款的收据给他。” 街道办的人面面相觑，想不通易中海怎么还被罚了。说话的那個姑娘，更是红着脸坐到了椅子上。 “易中海，你私自撬开国家的房子，并把里面的家具处理了，我罚你一百块钱，你服不服气。” 易中海也是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了一个服字。 易中海低下了头，街道办的人却都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他。 他可是八级钳工，工资比他们这些街道办的人高多了，这样的居然破坏国家的房子，甚至把里面的家具给卖了。 这不会是假的吧。 可看着易中海没有反驳，他们就知道这是真的。 聋老太太和看不得易中海受委屈，“小王，中海也是好心，那些东西也不是他卖的。” “不管他是不是好心，都不能私自处理国家的东西。你们四合院整天喊着夜不闭户，难道就是这么干的。”王主任没给聋老太太留面子。 聋老太太只是个五保户，是需要别人照顾的老太太，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王坤听到了夜不闭户，就在外面喊道：“王主任，他们真的是夜不闭户，要是家家户户都关门，秦淮如就没办法往别人家里闯了。” “闭嘴。”聋老太太对着王坤怒目而视。 “你不要胡说。”易中海脸色铁青地看着王坤。 “领导面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是刘海中，跟个哈巴狗一样围在王主任身边。 一声轻响，桌子上掉下了一个文件，阎埠贵赶紧捡起来。刚才躲闪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呜，呜，呜。”秦淮如哭出了声音，显得非常可怜。 王主任见到王坤这么说，立刻就问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给雪儿做了点肉，明明拒绝了秦淮如好几次，她还要闯进来借肉。” 这样的事情被说出来，秦淮如哭得更伤心了。 易中海立刻就站了出来，“淮如去你家借肉，有什么不对的吗？她们家那么困难，伱凭什么不借。” 想象中的一呼百应没有到来，得到了却是大家不解的目光。 就连最初替聋老太太说话的那个小姑娘，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易中海。 这年头，相互帮忙没有什么不对的。可不年不节，家里有没有大事的，谁也不会去别人家借肉。日子过不下去了，借点棒子面就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 现在什么东西都要票，过年走亲戚都不好在别人家吃饭。 可易中海的说法，简直就把借东西给秦淮如家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知道，王坤到了四合院还不到一天，跟他们都不熟悉啊。 甚至你们还占了人家的房子，不肯让出来，怎么有脸去跑到人家家里借肉的。 王主任看着王坤的目光，真的觉得非常丢脸。她都恨不得把昨天说的话吃进肚子里去。 “易中海，秦淮如一个女人，大半夜跑到别人家算什么事，这不是破坏人家的名声吗？” 越说，王主任就越生气。 王坤是军人，在战场上受了伤，脸上拿到疤痕看起来比较吓人。 街道办的人都知道，城里的姑娘心气高，王坤这样的本来就不好找对象。秦淮如这个寡妇要是坏了人家的名声，就更不好找对象了。 “王主任，淮如家里困难，我也是好心。” “好心就能半夜跑到大小伙子的屋里？你说秦淮如家困难，那你告诉我，秦淮如家哪里困难了。还是说，你认为我们街道办的工作不到位，故意为难秦淮如。” 那不能。 秦淮如家的条件不符合贫困人口的标准，她家的困难都是装出来，喊出来的。 易中海不敢说，王坤敢说，“四合院里面，是按照胖瘦来区分的，越胖的人，家里越困难。要不是二大爷的个子比较高，最贫困的家庭就轮到二大爷家了。” 王主任没听明白，“你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今天幸亏秦淮如的婆婆没过来，她要是过来，你们街道的门就得拆了，不拆她根本就进不来。” 听明白的人都笑了起来。 王主任也笑了起来，接着就转头看向秦淮如，“易中海，你自己抬起头看看，秦淮如比我们这些人都胖。你告诉我，她吃什么能长这么胖的。” 其实这就是偏见了，秦淮如绝对不算胖，她是该胖的地方胖，不该胖的地方绝对不胖。 这样绝对招女人恨。 秦淮如家的情况，易中海非常了解，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王主任的质问。 见到王主任没有看他，赶紧给聋老太太使眼色。这个时候，就该到了聋老太太出场的时刻。 聋老太太其实不愿管秦淮如的事情，就是因为秦淮如，她经常吃不到傻柱的手艺。傻柱的钱也被秦淮如弄走了，不能孝敬她。 可没办法啊，自己的干儿子想帮着秦淮如，亲孙子也被迷得找不到北。 她今天要是不出面，任由秦淮如受欺负，干儿子、亲孙子对她都不会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