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一道道身影踏空离开,方一归山,便将陪同苏茹下山历练的弟子叫到了身前,详细询问着此番山下所发生之事。 尤其是苏茹最后的那四句话,是所有人询问的关键,可惜,对于此事所有随行弟子都是摇头不知。 苏茹最后的四句话,无道只对她说过,即便是王惠也不曾知晓,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不在场之人。 圣山,一剑听完子末的禀报,神色越发凝重,对于苏茹最后的四句话,他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曾听到了前面两句,是他师叔无意念出,与南儋州一个遥说的传说有关。 这个传说很远,很远,远到牵扯到了元辰界的出现,他本不信,以为只是一个传说,可再次听到,还多出两句,这让他心如淘浪,震撼不已,无论真假与否,他都必须去见师叔一面。 茂山,茂成的脸色最是难堪,荒地之行,王惠不敢有半点隐瞒,一字不落,甚至连老者当时的神态都描述的极为真切。 对于苏茹这个师妹他信不过,是以那件信物玉佩和所求之事都由王惠转带,虽然他对轩辕桀有救命之恩,但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敢确定与那个传说有关。 然而,苏茹转身之时,留下的四句话,却惊起了曾经的一段回忆。 “东南西北中,天地玄黄钟,日月星辰重,风云雷电鸣,为何只有四句,轩辕桀昏迷之际呼喊的那句独断独断又是什么意思,是苏茹隐瞒了一部分,还是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丝毫关联。” 苏茹与茂成的关系,因无道性情有变,丁鼎受伤,已经变的很是微妙,即便他再是怀疑苏茹,此刻若是前去询问,不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极有可能会惹怒苏茹,产生永远无法消除的隔阂。 “无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他,真正的传话者是他,他应该最为清楚才是。” “不行,蜀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现在不仅得不到答案,反而会被二师兄家那婆娘趁机发难,不能去,现在坚决不能去。” …苏茹在离开圣峰后,并未直接回道山,而是落在了蜀山大殿前。 对于苏茹的到来,蜀山众人表现的很是冷淡,除却弟子对师叔该有的宗门之礼外,多一句话都没有。 蜀山对自己的态度,苏茹早已料到,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无道后,将一个密不透风的木盒放下后,带着宫装女子回到了道山。 “阿蝉,将这套阵法布于山中,并立牌昭示,道山从今天起封山锁路,任何人不得踏入山中半步,若有擅闯者,打断四肢扔出去。”憋了一肚子火的苏茹随着她回到道山,左右无人,完全释放了出来。 “是,十爷。” “弟子会山唐三见过十四师叔。”一名早已经在山下蛰伏已久的弟子看到苏茹回到道山后从藏身之地走出,两眼滴流乱转道。 “阿蝉。”苏茹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哪知却突然冒出来个唐三,这让他终于找到了杀鸡儆猴的对象。 咔嚓,前一息唐三还满脸傻笑,后一息口中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滚,再有人敢擅闯道山,他就是下场。”阿蝉将唐三扔出数十丈后,朝着远处人影闪动之地淡淡的说道。 “真以为我苏茹好欺负吗。”苏茹说完看也不看倒地惨叫的唐三,向着山顶走去。 蜀山大殿,望着面前的木盒,彭卉脸色由白转青。 “区区身外之物,就想弥补对我儿造成的创伤,做梦。”彭卉大袖一挥,木盒飞出砸在了地面上。 嘭木盒裂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中滚出,轱辘到了婷梦脚下。 啊。 v最!新“章t\节上 婷梦被突然出现在脚下的头颅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了大师兄身后。 看着死不瞑目的这颗头颅,彭卉脸色大变。 “师娘,苏茹她安的这是什么心,不行,我去道山讨个说法。”高原祭出元剑便欲杀向道山。 “谁也不许去。”听到师娘的大喊,众人一愣,不知道师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地上双目凸出,血淋淋的头颅,彭卉捂脸大哭。 “贼人,你也有今天,苍天啊,你终于开眼啦,我儿的大仇得报啦,儿子你看见了吗?”噗通,彭卉跪在地上,早已经泣不成声。 听完彭卉语无伦次的祷告之后,无道想起了师娘曾经给他讲述的那个故事。 眼前的首级应该就是当年打伤师傅,害死师娘腹中胎儿,使其永生都不能再育的那个仇人。 他看过苏茹的所有考题,师傅所出考题只是让寻找一个仇人,然而苏茹却将这个仇人的首级摘下,带回了蜀山。 虽然距离师傅受伤已经过去了数十年的时间,但能将温义打伤之人,修为一定不再他之下,可就是这样一个比温义还强悍的人,首级却被苏茹带回了蜀山。 “苏茹到底是谁,可以动用皇族战船,可以让一名飞将军恭敬有加,可以轻松灭杀一名宗者境上下之人,难道她是南明皇族之人?” 想想历练前半程那个多变的苏茹,再想想后半程那个冷的陌生,背景深的吓人的苏茹,无道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戏耍的小丑一般。 滑稽而且可笑。 婷梦等四名女弟子上前搀扶起了师娘,连连安慰,生怕她伤心过度,伤到身体。 “把他收好,等你师傅回来。”看着地上的头颅,彭卉咬牙切齿道。 高原闻声,赶忙将其装进了木盒之中。 “在你们师傅未回来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蜀山半步。”彭卉说完向着后山走去。 婷梦等女弟子放心不下师娘,想要跟上去。 “谁也不许跟来,我没事。” 有无道在的地方便有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然而这一次蜀山大殿却是一片死寂。 丁鼎的受伤给众人心中笼上了一层阴霾,谁也没有想到修为最强的他会受伤。 望着师娘消失的背影,众人都未动,齐刷刷的站在大殿前等候着师傅的归来,等候着丁鼎的消息。 “昊,告诉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样,我们看着心疼。”高原低沉问道。 “我会止步于元宗。”对于自己之事,无道本不想说,他不想让师兄师姐以及师父师娘为自己担心,可丁鼎的受伤,何尝又不是因他的‘自私’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