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夜寒的话语,一道小小的身影步履蹒跚地扑进他的怀里。 秦夜寒摸着小姑娘的脑袋:“一一,叫爹地。” 小姑娘抬起头,露出精致秀美的小脸,她睁着一双大眼,甜甜地叫道:“爹地。” 秦夜寒脸上的神情瞬间温和下来,声音温柔如水:“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有,一一可乖了,有乖乖的上课,吃饭,还跟大白玩了一会儿。对了,对了,我还给爹地榨了果汁。爹地,你有没有喝?” “喝了。我们一一榨的果汁特别甜。” 安安的双眸闪闪发亮:“那我以后每天都给爹地榨果汁。” “好,一一真棒。一一还有没有其他没有跟爹地说的,比如不那么棒的地方。” 安安缩了缩肩膀,有些心虚地说道:“才没有。” “真的吗?” “好嘛,人家就是将汤药倒了一杯。爹地,这也不能怪我啦,那些药真是太苦了。”安安摇晃着秦夜寒的衣袖撒娇,小脸上的神情可怜兮兮。 秦夜寒虎着脸:“不吃药,你的身体不会好的,以后就见不到妈咪了,爹地也会很担心的。” “爹地,对不起啦,一一错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小姑娘认了错,眼巴巴地求着秦夜寒原谅。 “既然一一知道错了,这一次就算了。”顿了一下秦夜寒说道:“一会儿了爹地修改一下药方,保证药不会苦到我的小公主好不好?” 安安高兴起来,抱住秦夜寒:“爹地你太好了,一一最爱爹地了。” 秦夜寒很满意,他拍着小姑娘的后背,说道:“一一,爹地正在跟叔叔打视频电话,你也来打个招呼。” 安安看向秦夜寒的手机,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说:“叔叔好。” 打个招呼之后,又扑进秦夜寒的怀里,细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小脸上都是满足跟依恋。 秦夜寒托着安安的后背,薄唇勾起来一些:“容总,我的女儿是不是很可爱?” 噗哧—— 容九辞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吐出了鲜血。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秦夜寒诛心。 安安惊呼一声,攥着秦夜寒的衣袖:“爹地,叔叔怎么了?” “他受伤了,不过都是轻伤,一一不用担心。” 安安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爹地,你给叔叔看看哦,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怜哦。” “好。”秦夜寒满眼宠溺:“我一定会治好叔叔,时间不早了,一一去准备吃晚餐好不好?” 守候在一旁的佣人立即上前:“一一小姐,鸡蛋羹好了,咱们去吃好不好?” “好。”一一看着秦夜寒:“爹地,你不陪一一吃饭吗?” “爹地要稍晚一点才能过去,一一你刚才不是让爹地给叔叔治疗吗?” “嗯,那一一去餐厅等爹地。” “好。”等一一跟佣人离开之后,秦夜寒这才收回视线,他看着手机里容九辞阴沉的面色笑了起来:“容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是在解嫉妒我跟我女儿父女情深吧!” “秦夜寒,你对安安做了什么?”容九辞的眼眸泛着腥红,眼底充斥着煞气。 “安安?哪里有安安?你不是受伤太重出现幻觉了吧。” “你我认识这么多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将安安怎么了?她 为什么会认贼作父!” “我看容总果然是思女心切,人都魔怔了,可真是让人唏嘘啊。好吧,就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开一点药,让你治伤好了。” 秦夜寒不紧不慢地念出一连串的药物名称,之后一个字都不多说地挂断了电话。 容九辞看着屏幕已经暗下来的屏幕,额角的青筋跳着。 杨开清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在下一秒他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记住了吗?” “什么?” “刚才秦夜寒报的药物名称。你让人给我用上。” 杨开清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容总,这可不行啊,秦夜寒他不怀好意!” “将药物发给郑医生,让他看看。” 杨开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去找郑医生。 时间不长,杨开清就回来了说道:“郑医生说,这个用药很大胆,但对于您的身体状况的确是最优的用药方案。” 容九辞这一次伤得很重,外伤还好,主要是内伤,损伤到了肺腑,即使由郑医生主持治疗,也最少需要一个月。 而,秦夜寒在这一方面的天赋果然是天赋卓绝,他用药大胆,可以将愈合的时间提前十天左右。 千万不要小看这十天,对于容九辞这样的身份来说,早一天痊愈都是无数人的福音。 “通知影子,让他准备厚礼送到修罗门,感谢秦夜寒对我的治疗之恩和对女儿的救命之恩。” 杨开清忍不住想,他家容总是不是气糊涂了。 秦夜寒都这么挑衅了,竟然还感谢他。 应该是他没有理解容总的意思,容总要送的厚礼,应该是棺材加白色雏菊吧! 容九辞看出杨开清的神情:“少自作聪明,厚礼就是字面上的厚礼,账单从我私人账号上走。” 杨开清:“……” 完了。 他家容总真的被气糊涂了。 “怎么?以为我糊涂了?还是以为我气疯了?” “不敢,不敢。”杨开清连忙摇头,他可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感谢秦夜寒我是真心的,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安安忘记了我,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安安然无恙。” 容九辞打开他的手机,刚才秦夜寒忙着向他炫耀跟安安亲密的时候,他已经将这一幕录了下来。 “爹地……” 视频里的安安叫着爹地,她的声音那么甜,样子那么可爱,神态那么鲜活。 真好。 他的安安还活着,还活着这么好。 忽而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却笑得很开心。 杨开清心里大受震撼,跟了容九辞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郑医生很快给容九辞换了药。 新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容九辞很快睡了过去。 杨开清又处理了一些收尾的工作,就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睡了过去。 他正睡着的时候,忽而听到耳边有说话的声音。 “容总,你伤得很重,现在还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