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宴身材修长挺拔的矗立在原地,他眸色微眯,花园里的风吹的他笔直高贵的西装裤不停的发出响声。 萨拉泽看到霍时宴目光之中不经意间露出的痴迷,她心头猛地往下沉。 她让宁思甜变成她的样子,就是为了让霍时宴不会对宁思甜再次动心。 尽管她不想承认,她想接近霍时宴只能用这招,她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用真面目站在霍时宴的身边。 然而,既然霍时宴那么讨厌她,为什么面对着宁思甜装扮的她依然会被吸引? 看来她要加大镇魂石的控制作用,不然她自毁形象,最后还不能跟霍时宴结婚,那就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霍先生!” 萨拉泽娇嗔的嗓音响起,霍时宴突然蹙了蹙眉头,不知为何,他现在听到旁边女人矫揉做作的声音就很厌恶,明明之前的宁思甜不是这样的。 霍时宴压根不理会萨拉泽,快速朝着宁思甜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的萨拉泽满脸的震惊,霍时宴现在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只是希望他多看看她,这也有错。 宁思甜的心情也有些躁动,想要喝杯清茶润润喉咙,甚至连婢女都屏退了下去。 下一秒,她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抬眸,就看到了霍时宴那张精雕细琢的英俊脸,此时四目相对,电光石火,宁思甜甚至有听到电线冒火的刺啦声音。 或许是昨夜的亲密让她害羞了,她迅速的撇开视线,低眸继续喝茶。 “萨拉泽公主,你这茶水看起来很香啊,我跟霍少也想尝尝。” 调整好心态的萨拉泽露出了幸福愉快的笑容,亲密的挽着霍时宴的手。 霍时宴的脑子里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卷了卷,并没有推开萨拉泽。ap 宁思甜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喜欢,请随意。” 萨拉泽等的就是这句话,强行拉扯着霍时宴在凉亭坐下。 萨拉泽亲自动手给她和霍时宴倒了茶水,霍时宴看到宁思甜喝的那么的优美恬静,心想这茶水真的那么好喝? 他怀着疑惑的态度,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几口。 别说这茶水确实香气宜人,是他毕生以来喝过最好喝的茶水,特别的甘甜。 不知是不是茶水具有清新解腻的功能,他顿时觉得混沌的脑子里豁然开朗,连干涩的喉咙都注入生机。 “泽公主,这是什么糕点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气氛有些尴尬,霍时宴和宁思甜各怀心思的品茗着茶水,而萨拉泽反而被当成了空气。 宁思甜抬眸扫了扫面前放置的糕点,这边的糕点都有羊肉的味道,宁思甜并不喜欢。 “你喜欢的话,请随便。” 反正这些糕点,宁思甜也没有兴趣。 萨拉泽笑的满脸开心,伸手拿起了一块精致的糕点。 她将糕点喂到霍时宴的薄唇前,“霍少,你要不要尝尝?” 霍时宴闻到了萨拉泽身上的香气和糕点的羊肉味有股作呕的反应。 霍时宴当即皱眉,“我不吃。” “那好吧。” 萨拉泽暗自肺腑,这两人到是挺默契,他们越默契她就越嫉妒。 萨拉泽抿了一小口糕点,下一刻,她的脸色一变,神色扭曲,痛苦的捂住喉咙。 “糕点……有毒!” 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愤怒的指着宁思甜,意思是宁思甜下毒害她。 宁思甜心下一沉,糕点是婢女送过来的,难道是婢女下毒毒害她? 不可能,她目前的身份是公主,还有一种可能…… 萨拉泽扑到了霍时宴的怀中,哇的一口吐出鲜血,霍时宴的衬衫沾染了血迹。 这一刻,他紧张的抱住了萨拉泽。 “甜甜,你要不要紧?” 虽然他很紧张怀里的女人,却没有以前那么的在意和担心,霍时宴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难道他不知不觉中不爱宁思甜了,他变心了,他现在爱上了其她女人,这个女人还是…… 不,不可能,他死都不会爱上最讨厌的女人。 霍时宴脑子里很痛苦的纠结,只要再努力冲破,他就能挣脱镇魂石的束缚。 萨拉泽看到霍时宴并未那么在意,她着急了,再次握住镇魂石,加强它对霍时宴的控制效果。 “霍先生,是泽公主用糕点毒害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你一个人孤苦无依。” 萨拉泽卖力的表演,本来还在挣扎中的霍时宴感受到了镇魂石加强的功效,他清明的双眸顿时变得浑浊。 他放下萨拉泽,站起身,看向宁思甜的眼神特别的愤怒,宁思甜心下一惊,糟糕,萨拉泽又在使用镇魂石。 宁思甜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萨拉泽的诡计,萨拉泽想要利用霍时宴亲手除掉她,好狠毒的一石二鸟。 霍时宴一把抓住宁思甜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还不受控制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他此时的理智已经全部被镇魂石所侵蚀。 他的脸上,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波动,他的嗓子里一字一句的无情吼道。 “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宁思甜的喉咙被他死死的掐住,甚至呼吸都开始困难,她凝视着霍时宴那双完全冷酷无情的眼睛,艰难的解释。 “我没有下毒,你让我看看她……” 宁思甜是医生,她想要亲自拆穿萨拉泽的苦肉计。 萨拉泽怎么可能给宁思甜机会拆穿自己。 她虚弱的抱紧自己,满脸惊恐。 “霍先生,不要给她机会靠近我,她会伤害我的,你应该知道,泽公主最恨我了,如今我们被她囚禁,她肯定想要弄死我,然后占有你。” 萨拉泽这次是下了狠心,借霍时宴的手杀死宁思甜。 就算以后霍时宴知道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宁思甜也跟她没关系,因为是他动手的。 果不其然,霍时宴下手的力道更强了。 他咬牙切齿:“别给我玩花招,解药呢,再不交出来,你只能死。” 宁思甜发现脖子上的手的力道越来越强,她甚至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脸色也变得青紫。 她在内心呐喊,霍时宴,放手,不要中了萨拉泽的阴谋诡计,我是宁思甜啊。 霍时宴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三个字,宁思甜…… 好像宁思甜在耳边很痛苦的呼唤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霍时宴混沌的目光顿时清明了一丝,他低眸,扫到了女人痛苦的绝望脸孔,她的脖颈间露出了大片的红色痕迹。 他认识那个痕迹,是他昨晚留下的,这怎么回事? 他昨晚明明是跟宁思甜欢好的,为什么吻痕在萨拉泽的身上? 就在他神智错乱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力度放松了,宁思甜得以喘上一口气,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霍时宴听着大口喘气的女人,他此时冲破了镇魂石的控制,他蹲下身,猛地将宁思甜领口的衣服扯开。 入目就是大片刺目的吻痕,宁思甜不可置信,又羞又恼的抱住了身体,脸色也变得羞红。 霍时宴往后退了几步,她身上大片的痕迹都是他昨夜留下的,那么他昨晚睡的女人居然是萨拉泽,可是他记忆中明明就是宁思甜。 难不成是萨拉泽运用了某种迷药,让他产生了错觉? 不对,依照萨拉泽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睡了她,她绝对会迫不及待的跑来他的面前炫耀,而不是像现在藏着掖着。 躺在地上的萨拉泽瞳孔惊颤,这是怎么回事?镇魂石失效了? “哎呦,霍先生,我好难受。” 萨拉泽卖惨将霍时宴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霍时宴转过身,看着痛苦哀嚎的女人,这张脸是宁思甜的,可是为何他没有一丝的怜悯?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霍时宴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然后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 “霍先生,你干嘛呀?” 萨拉泽不知道霍时宴怎么了,撕了宁思甜的衣服,又撕开她的外衣,难不成霍时宴兴致来了,想要在凉亭内跟她们三人行? 哇哦,那样也太羞耻和刺激了吧。 就在萨拉泽浮想联翩之时,霍时宴盯着她白皙的胸口,瞳孔一缩,甚至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他昨晚睡的确实是萨拉泽,而不是宁思甜,因为宁思甜的胸口很干净,没有他留下的痕迹。 霍时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自己睡了萨拉泽的事实,他只想远离,逃离的越远越好,于是他撇下萨拉泽,疯狂的逃跑了。 亭林内只剩下宁思甜和萨拉泽,宁思甜喘了气,显然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茫然的萨拉泽。 “萨拉泽,糕点里根本就没毒,你这招害人害己,想要借刀杀人,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宁思甜直接戳穿了她的阴谋,不屑的冷哼。 “你……宁思甜,你不要太得意,霍时宴还没有冲破镇魂石,若论输赢,为时尚早。” 霍时宴不在,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马上就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自信的笑着。 “萨拉泽,我也可以告诉你,你输定了。” 宁思甜相信霍时宴打败镇魂石的时间即将到来,她只需要在给他一点时间。 霍时宴跑到后院无人的一处湖景旁大声喊道:“谁能告诉我,谁才是真的宁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