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时宴在沙滩上画着四个人的画像,男人和女人的怀里各自抱着两个漂亮的小婴儿,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画中的男人五官与霍时宴一模一样,而依偎在他肩膀旁的女人满脸幸福的勾起嘴角,这个女人不就是自己吗? 怀里的小婴儿也笑的很开心,男孩有着跟霍时宴一样的缩小版五官,女孩有着跟宁思甜一样的缩小版五官。 明亮的眸子中再次氤氲上了一层水雾,见宁思甜僵立在原地,看着这幅画似乎有所触动,霍时宴走过去,温柔的将手臂揽住她的肩膀。 “这里就是我们一家四口,我们会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你喜欢吗?” 霍时宴脑子里憧憬着美好的日子。 宁思甜强忍落泪,将打转的眼泪咽了回去,她强迫自己不能落泪,就算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那又如何,她们总算是拥有过。 宁思甜露出甜美的笑容,用力的点头,“我很喜欢。” “那你为什么又哭了?” 尽管宁思甜掩饰的很好,依旧被霍时宴捕捉到了。 宁思甜以前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这几天动不动就掉眼泪,就仿佛变成了林妹妹。 宁思甜解释:“我是觉得这幅画画的那么好,可惜风一吹就没了。” 宁思甜一开始其实也想画她跟霍时宴以及孩子的画像,最终她怕看到了就更加舍不得那个孩子,触景生情。 于是选择了只画霍时宴的画像,她想要将霍时宴的样子刻画在心里。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放心,我有办法将这两幅画给模拟下来。” “这样最好,霍时宴,我觉得你的画更好更加完整,所以这次你赢了。” 宁思甜大方的宣布。 霍时宴望着她这张温婉好看的脸颊,深情款款的说。 “我宣布,你也赢了,所以我们打成平手,不过我想听你说一句你爱我,可以吗?” 霍时宴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跳跃的色彩,宁思甜松开他的手,小跑的跑到了海边。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蓝色的大海中,伴随着海浪以及天空盘旋的海鸥声,宁思甜双手捧着脸,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大声的喊道。 “霍时宴,宁思甜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她希望不管以后她在不在你的身边,她永远都是爱你的。” 女人清甜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在霍时宴的耳边回荡,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他看到站立在夕阳中,海风吹着她的裙摆和发丝,她明亮的眼眸露出炙热爱意的笑容,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这可是宁思甜第一次对他说爱他,霍时宴咽了咽口水,迈开大长腿快速的跑到海边,他用力的抱住宁思甜的纤细小蛮腰,目光专注而热烈。 “甜甜,我也爱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新 他不喜欢宁思甜说的后半句话,好像她以后会离开她似的。 面对他的多疑,宁思甜快速的整理好情绪,她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 宁思甜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就算阴阳相隔,她也会在阴间永远爱他。 接下来的日子是甜蜜温馨的,只可惜时间过得太快,幸福的日子很快就到来。 这几天,霍时宴也放下了很多的公事,不接任何的电话,就这么与世隔绝的渡过二人世界。 宁思甜在离开海岛之前,她打算种植一片花海,她连名字都想好了叫永不凋谢的思甜花园。 宁思甜这种花是那种开了凋谢后第二天又会在蔓藤上重新长出新花的种子,无论是风吹雨打,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落,生生不息。 这天,宁思甜看到种植下去的种子先冒出了新牙,慢慢的结出了蔓藤,最后冒出了小小的花骨朵。 她给花骨朵浇了水后,当她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往下坠,她抱住了旁边的树干才没有倒下去。 紧接着,她喉咙中突然冒出了腥甜味道,她猛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宁思甜看着触目惊心的鲜血,一股恐慌在心头蔓延,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靠在树上大口喘息着。 她拿出古书翻阅着,古书上记载过傀儡术,与元凯的唇上的樱桃汁类似。 中了傀儡术的第一个人他的神智会被下药者控制,只听从他的指令,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变成行尸走肉。 但是如果中了傀儡术的第二人,也就是由第一个人间接或者直接传染给第二人的中毒者,她的症状与第一人不同。 一旦毒素开启,她首先就会晕厥然后吐血,慢慢的她会全身无力,直到血液吐干,她整个人也会死亡。 怪不得元凯会给这种毒药取名为唇上的樱桃汁,樱桃汁的颜色就跟干涸的血液一样,而且毒发开始就是吐血。 更加可怕的是当第二接触者第三次吐血后,她将会被操纵者控制住脑神经,也就是会慢慢的变成傀儡人…… 宁思甜头上的汗水狂冒,距离第二次吐血还有一个星期,也就是在两个星期后她就会彻底失去意识变成元凯的傀儡人。 她变成傀儡人后便不会吐血,在三个月后她吐出最后一口血,代表着死亡。 她无药可救。 霍时宴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到处找宁思甜的踪影。 “甜甜,你在哪里?” “甜甜?” 他的胸口好似被重击,联想到宁思甜这几天的表现以及话语里流露出的伤感,她不会离开了吧? 霍时宴第一时间跑到了登陆口,当他看到游艇安安稳稳的停在这里,看管的保镖也告诉他宁思甜没有来过,他才松口气。 宁思甜这几天喜欢来海滩玩或者经常去后院的果园,霍时宴打定主意快速的跑到了果园中。 果园里没有宁思甜的影子,那么她只可能在花园,果不其然,当霍时宴快速的跑到了花园中,看着宁思甜蹲在花丛里采摘着花儿,他才松口气。 宁思甜将采好的花放在篮子里,转过身的时候,她的耳边还插着一朵黄色的小花,她笑意盈盈的。 “时宴,你来了呀,你瞧我戴花儿好看吗?” 霍时宴顿时被她绝色的容颜给迷住了,尽管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好看。”他重重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我戴什么都好看。”宁思甜非常自恋。 “霍时宴,我脚蹲麻了,你能扶我起来吗?” 宁思甜用娇娇软软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霍时宴快步上前将她直接拦腰抱起,那一瞬间,宁思甜只觉得头很晕眩,她抱紧了他的脖颈,将苍白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不让霍时宴看到她此时的脸色。 “以后不要一个人过来弄花,不然我会担心的。” 毕竟海岛太大了,找个人还是挺难的。 “嗯,我有点累了想洗澡休息了。”宁思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霍时宴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忙累了,于是就抱着她回了卧室。 “要不要我帮你洗?” 霍时宴磁性醇厚诱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宁思甜苍白的小脸总算浮现了一丝的红晕,她没好气的从他怀里挣脱,羞恼的瞪着他,“色狼,我才不要。” 霍时宴满脑子的色色,这几天他都没有开晕,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天天晚上都抱着她入睡,却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吃。 霍时宴这几天都成了柳下惠,如今却连福利都没有,天天吃素,好苦呀。 “甜甜,我只想色色你。” 霍时宴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宁思甜如今的身体是绝对不能承受的,她不能让他看到她衣服里沾上的血迹。 “霍时宴,你快出去。” 宁思甜严肃脸。 “为什么?这里也是我的卧室?” “因为我怕你偷看。” 霍时宴:“……” 他看起来就像偷窥狂吗? 宁思甜浪费了好多口舌才将霍时宴赶出去。 她撑着身体拿了衣服去浴室,将沾染血迹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被赶出来的霍时宴觉得怪怪的,又不是没见过,干嘛那么害羞和神秘。 宁思甜偷偷的拿着带血的衣服打开门往外面看了看,霍时宴不在外面,她静悄悄的将门带上,然后下了楼。 她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挖了个坑将衣服埋了进去,然后她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于是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 殊不知,楼上窗户边一双眼睛正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从宁思甜故意支开他开始,霍时宴就觉得她有事情瞒着他。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躲在书房内就看到了宁思甜鬼鬼祟祟的去了后院将一包东西埋在了地里。 霍时宴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后,他放轻了脚步,然后慢慢的下了楼走到宁思甜埋东西的地方。 这里的土是新挖的,霍时宴将土刨开,是宁思甜身上刚穿的一件衣服。 奇怪,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穿的衣服偷偷的埋在土里。 霍时宴将土甩干净,赫然发现了衣服上有血迹,难道她受伤了,她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感觉到宁思甜似乎有不少的秘密瞒着自己,他将衣服收好,等明天回去拿去医院化验一下。 霍时宴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宁思甜听到了脚步声,她轻轻的开口:“时宴,你刚才去了哪里?” 霍时宴脊背一僵,难不成被她发现了?